唐子瑜飞身扑到了那枚玉佩前,一把抓住玉佩抱在里头,同时又不停地磕着头,大叫道:“多谢赏赐,多谢赏赐,我一定天天上香,天天磕头,把它像祖宗一样供着!”
唐天河看着孙儿不堪的模样,气得哇哇大叫,左手一翻一个紫竹筒落到掌间,竹筒一弹,里面是数十根大大小小的银针。
其中最长的一根被夹到指尖便向中年人的肋下点去。
他唐天河身为唐家医门名医,会的可不仅仅是医术。
但凡是有传承的中医郎中,哪一个不懂些江湖自保的手段。
可是唐天河的银针还没等触及到中年人的肋下,另一只苍白的大手已经扣到了他的手腕上。
那只没有一丝老茧,也不堪有力的手指,居然一捏之下,就让唐天河的手腕发出骨裂的爆响声。
唐天河惨叫了一声,脚下将针筒一踢,毫针迸起,脑袋一甩口衔银针,一计毒龙吻,便叼着银针向中年人的颈侧点去。
中年人怪笑了一声,明明一手抓肩一手抓腕,两人几乎要贴到了一起,但是他的脚却从胖胖的肚皮下穿行而上,正中唐天河的下巴。
唐天河闷哼一声,下巴登时就碎了,人也倒飞了出去。
可是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
好漂亮的穿云脚。
唐天河手捂着下巴,以极快的速度将碎裂的骨骼复位,含糊地道:“我与你无仇无……”
“错了,是有的。”
胖胖的中年人淡淡地道:“难道你忘了,早年间在川地,就是你唐家强出头,破了我家主人的迸伤拳,才让你唐家的家世更进一步,踩着我家主人的肩膀,把生意都做到阿三境内去了。”
唐天河的心中一惊,发出绝望的惨叫声。
没错,这也是他一眼就认出迸伤拳的主要原因。
如此久远的事情,他一个奴仆,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着步步而来的中年人,唐天河已经绝望了。
唐子瑜抱着那块玉佩犹如一块护身符似的,缩着身子嘶叫道:“不关我的事,我领赏了啊,要杀你去杀那个老不死的!”
唐天河怒视着宝贝孙子,含糊地怒斥道:“你……怎么如此不堪!”
中年人笑眯眯地道:“这可不叫不堪,这叫识时务,小伙子,我看好你,你很适合做我家主人的奴仆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素来仗着唐家的势骄傲得一踏糊涂的唐子瑜,现在终于见识到了世间最险恶的一面。
只要有一点生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赶紧大叫道:“有兴趣,我愿意!”
“哈哈,此行倒有意外之喜,有你在,相信我家主人的笑脸会多几分,免得我这个做奴仆的心疼!”
中年人说着,迈步向唐天河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至于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做我家主人的保健师,同不同意?”
唐天河绝望地跪了下去,含糊地道:“我……我同意!”
爷孙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大哭起来。
唐家医门,居然一个做奴仆,一个做保健,跌到份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摸着唐天河的脑袋像在摸一只老狗,张口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像烂西瓜一样爆开。
直到鲜血迸射得满头满脸,耳中才听到啾的一声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