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多少钱？”
“咱们把价钱讲好，你可别说不要钱，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咱们一把一利索最好，你也别狮子大开口，我现在身上就五百块现金。”
宋玉明一个骨碌站了起来，这会她的衣服上撩，裙内都退到小腿处，大片白的黑的全都显露出来。
“你……你特么要嫖我？”
卫子航更加惊讶了，“你不是冲我钱来的？难道我误会你了？”
“我去尼玛的，老娘看得上你那三五百的？”
“太贵了我不干，镶了金还是嵌了玉啊！”卫子航也一翻白眼道。
宋玉明为之气结，指着卫子航脱口说道：“想当初老娘也是两千块起价的档次。”
“你现在还值两千？”卫子航淡淡地道。
宋玉明被卫子航一句话就怼到了肺管子里头，自己的年纪大了，这次生孩子又是剖腹产，肚子上的伤口盖都盖不住，自然就没那个身价了。
宋玉明猛地清醒过来，不对呀，自己已经从良了好不好，而且这次是奔着他的全部身家来的，三两千的比起他攒下的二三十万又算个毛线。
宋玉明的脸一沉，索性直接撕破了脸皮，大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嚷嚷你要强了我，就算报了警你都说不清楚。”
卫子航笑眯眯地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晃了晃，手机正在摄像的界面。
“幸好我留了心眼，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清白，嫖是犯法的，可是没嫖成就不犯法，我专门查过的。”
“行，你狠，我等着你栽跟头那天。”
“我就算是栽到深渊里，也求不到你头上呀。”卫子航抱着手臂冷冷地道。
宋玉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最容易热血上头的小伙子，居然还能留这样的心眼，让她满心算计落空，气得差点崩了奶，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手握电话的卫子航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新款手机他还用得不是很利索，只调出了拍摄界面，却没有真正地开始拍摄。
幸好把她唬住了，要不然今天可就栽跟头了。
后怕之余别提多开心了，轻快得像翻过了一座大山。
其实卫子航不知道的是，像他这样年轻火旺的小伙子，经过潘红霞与宋玉明这一番历练之后，确实是攀过了一座由刮骨钢刀形成的大山。
好处就是，色字头上那把刮骨钢刀，往后也只能割一割他的皮肉，不可能再往他的心口捅刀子了。
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看透了一些世事内情的小伙子，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纯粹，深情专一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在他身上了。
卫子航在这种懵懂的痛快中，把后园子里品质最好的柴胡拔了出来，洗净炮制，精心熬制好，已经是深夜了。
村子里只有几户还亮着灯，水凌强撑着睡意，靠着窗等着卫子航，孩子在炕上已经睡得转了一圈。
一条人影从外面翻了进来，鬼鬼祟祟地向门口摸来，水凌的精神一震，心中一喜，赶紧悄悄地开门，伸手就要将人拉进来。
可是她的手才一触碰到那人的手臂，就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