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子外面,传来哼哼哈哈的声音,转身撩开草棚遮挡的树枝,只见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光着膀子正在做俯卧撑,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随着他的起伏一鼓一鼓的。
淡淡的油光在朝阳照射下,像是能放出光来似的。
再联想到他此前抱摔黑瞎子,此刻的小伙子,简直就是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卫子航一声闷哼起身,用衣服擦着身上细微的汗水道:“水退得差不多了,能过河了。”
“你一夜都没睡吗?”
“没事,只是小意思,就是早上有点凉,运动一下暖暖身子,免得一会过河的时候抽筋。”
“那我也运动一下。”
“用不着,一会我扛你过去。”
卫子航重重地一摆手,起身去收拾了一下装蓝莓的筐,他有点心虚,都没敢多看水凌一眼。
昨晚喂药最后那一口可不那么单纯,隔着裤子搔痒别有一番滋味,就是自己的裤子里,现在黏得有点难受。
孩子也醒了,哼叽了一会,水凌哄了哄,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卫子航用枯木弄了个筏子,趟着齐腰深,还有些混浊的河水,先把蓝莓拖了过去,又跑一趟,孩子轻巧,坐在筏子上就可以了。
水凌身高一米七,体重却刚好一百,扛在肩头轻飘飘的,双手紧紧地扶着她紧致的大腿,轻轻松松地过河。
卫子航没怎么样,水凌却闹了一个大脸红,悄悄地告诉孩子,回去以后不许说叔叔背自己过河的事,免得村里闲人嚼舌头根子。
卫子航取了摩托车,把蓝莓都绑到车上,轻拧油门在前面走,水凌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看着年轻人宽厚的背影,让水凌有一种大山就在身前,可以依靠,可以守护的那种安心感。
这种感觉,就算是她在结婚那几年都是没有过的。
说到底,现在的人结婚,特别是农村年轻人结婚,哪里有什么爱情可言,不过就是年纪到了,在世俗眼光与道德的压迫下,不得不找一个还算合适的人结合而已。
会不会幸福,会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一概不知道,跟撞大运差不多。
这世上,又哪有完美可言。
一直到出了北林子,远远地看到了村中炊烟,水凌乱糟糟的心绪才收了回来,赶紧让卫子航把自己的蓝莓放下,免得进村之后惹来闲话。
卫子航也很理解,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寡妇,哪怕门户紧闭,也会惹来各种非议。
卫子航回家的时候,卫小英正在做饭,铁男脚前脚后地围着她转,一不小心踩在它脚上,踩得它嗷地惨叫一声蹦起多高,但是没脸,转身又围着转,气得卫小英一脚将它奔出门外。
铁男哼叽两声,又围着卫子航转,然后小爪子扒着他的裤子往上爬。
卫子航抱着这只小猞猁有点走神。
一会惦记着水凌,昨晚上的病也不知道好利索没有,可是脑海中想得最多的,却是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而自己揽着她纤腰,以口渡药的触感。
别看他在苏醒那里又摸又蹭的,潘红霞也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思摸了个遍,可那还是他的初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