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唐钧一起去吃中饭。
“肖子怡？”白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愣，“好，我马上过去一趟。”
“姐姐？”唐钧点好了菜，却看见她拿着包就要站起来。
“工作室有人找我，我要去一趟，”白默有些歉意，毕竟是已经答应了他的，趁着周边没人，路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她勾起对方的下巴，吻了吻，“抱歉，真的有事，晚上陪你吃饭。”
“那好吧，”唐钧舔了舔唇瓣，有些遗憾，女朋友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他，“你会吃饭吗？”
“会，别担心，”白默直起身子，往外边走。
唐钧叹口气，这么多菜他也吃不完。
对于肖子怡，白默这么多年没联系，对方突然找来，大概是从肖晔那里得到的消息。
“白默，”肖子怡摘下墨镜，扶着肚子站起来，“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白默招呼了一下，盯着她的肚子看一眼，“都有孩子了？”
“嗯，”肖子怡摸了摸肚子，整个人没什么气色，这么大的肚子，身边也没有人陪着，未必就过得好。
白默垂着眸，“之前还想去老地方找你，结果只看到了你弟弟，还从他口中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倒是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我从肖晔口中听说了，倒是羡慕你，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挺好的，”肖子怡咧嘴笑了笑，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站在那都有一股子狐媚气息，何况是笑得风情万种。
但这也未必就是她的本性，至少在之前，白默看她还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怎么突然来找我？还是直接找到工作室来，如果是想要联系我，肖晔那里就有我的联系方式，”白默双腿交叠，因为还没吃饭，询问了一句，“点菜了吗？我还没吃饭赶过来的。”
“点了，”肖子怡一手支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有些淡，“是找你们工作室，听说你们什么服务都接？”
“差不多，怎么？你是想要委托什么事情？”
“嗯，”肖子怡也是爽快，“我打算离婚，而且想要这个孩子的抚养权，但是那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肚子里这个是男孩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净身出户，还有，找出他和小三苟且的证据，有了证据我这边和家里人也更好交代。”
像是肖子怡这种联姻的婚姻，一旦离婚会牵扯出很多东西，光是两家的合作要剥离开来就很难。
所以肖子怡不能一任性就做了决定，要想让家里人支持她离婚，她需要找到对方找三儿的证据，最好还是那种光明正大，看起来根本没有把肖家人放在眼里的那种。
“所以你是确定他养了小三？”白默还是第一次接这种委托。
“确定，”肖子怡完全证明了婚姻中的女人就是福尔摩斯，“他车上有时候会出现长头发，开始是黑色头发，后来我染了头发之后车上的头发还是黑的。”
“之后我在他的车上装了定位，发现他经常去酒店，并不是固定的酒店，他有时候在酒店开会或者是送客户，所以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如果能找到是哪一个酒店我就直接去捉奸了，”肖子怡靠着柔软的椅背。
“除此之外，就是他有时候会换衣服，虽然是一样的白色衬衣，但是材质摸起来还是有些差别，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发现，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所以这一切还是你的猜测？”白默将嘴里的东西吃下肚子，淡淡道：“如果最后查出来没有你该怎么办？”
“没有……就像别的办法离婚呗，”肖子怡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结婚之前，每个人都催着她结婚，结婚之后，每个人催着她生孩子，“还是想要过你这样的生活，丁克也是挺好的。”
“你为什么想要离婚了？连孩子都有了，”白默见她皱着眉，“不想说就别说了，只要你出的价够高，我们工作室就会让你满意。”
“还真是喜欢公事公办，”肖子怡也不把她当外人，“我还是和你说说吧，其实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家里人安排的，我也是没办法了，两人没有感情，生活淡的像水一样，开始还好，后来他们家人催着生孩子，为此我还放弃了我自己的工作，后来怀上孩子，他们又想尽办法知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那样子跟是女孩就打掉似的。”
“我都要因为那么一家人给笑死了，”肖子怡脸上带了点自嘲，“其实也是怪我自己，如果没有嫁给他，就不会有之后这些事了，开始妥协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每一次所做的选择其实都很后悔，渐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后来……还是挺肖晔说了你的事情。”
女人么，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虽然是一碗鸡汤，但也是一碗有营养的鸡汤。
“听说了我的事？”白默并不觉得自己能对一个人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其实还是因为你自己顾虑太多，别把锅甩到我身上。”
白默开了那么一句玩笑话，两人的关系才渐渐热络起来。
肖子怡说她家里那些糟心事，说得多了都要哭了。
白默也不太知道劝人，有些不自在的撩了撩头发，“很多人站在你的位置最后的选择大概都和你是一样的。”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呢？”
白默虽然觉得这个假设不成立，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如果我是站在你的立场考虑，大概会想办法找一个自己喜欢的。”
“什么意思？”
“能联姻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圈子里还有不少没有谈婚论嫁的男人吧？其他世家和你们肖家难道就没有利益相关？说到底，还是别人替你做了选择，而你太多顾虑最后只能随波逐流。”
白默回想之前的肖子怡，自信又张扬，国外顶尖高校金融专业毕业，回凉城之后就获得一份极好的职业，生活上完全不需要靠男人。
虽然有时候那张脸确实容易受人病垢，但她能力的光环完全可以掩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