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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2:大型精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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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症精确诊疗室主:还有幻觉。

    梦想成真经历者:也许我该给你们讲个故事……鬼故事。

    医师最帅:我解刨的人脑多了去了,郑重声明,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也死我手术刀上了。

    梦想成真经历者:那你肯定知道菲利普实验对吧?构建一个虚拟人物,完善他的个人信息并假定他是活着的人。并让所有参与实验的人与之聊天,以敲桌子的形式回答是和不是,几个月后菲利普真的回应了他们的问题!不过最后有个受不了的家伙对菲利普说了真相告诉他他只是虚构的人物,然后菲利普从此消失。

    医师最帅:你想说什么?

    梦想成真经历者:这是真的,人的意志是可以创造幻想的,尤其是强烈的自我暗示的意志。我还是给你看看我同事死亡前的记录吧。

    电脑上发来一份文件。

    周解语点开后和猎奇心起的余小瑟津津有味看起来。

    是一份记录文案,主人是位心理医生,有很丰富的从业经验,他观察这位病人有五年时间了,据记录显示,病人在其所在的医院有两年多的住院时间,之后通过治疗好过一段时间,但一年多后重新发病,最后在天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资料显示有他杀可能,但没有明确证据,更多的铁证则证明其为自杀。

    记录通过记录录音对话的形式展开。

    病人脸色枯黄,张口点着头大口呼吸,长期的厌食症状让他身体系统异常紊乱,身体有氨基酸味,疑似生理功能不受控制,在问话之时瞳孔已成轻微涣散状态,身体颤抖,嗓子沙哑,所以第一次问话的主要目的是让他吃饭,有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手段。

    医生:你说你能看见鬼?

    病人:啊?啊,那些应该不是鬼,我说不清,反正是很不好的东西,前几天我发现它在跟踪我,也不是,就是……它在找我,对!它并不知道我住哪儿,所以一直在大街上找。

    医生:大街上?不怕有人看见?还有“它”是单个词。

    病人:嗯,本来是一个,前几天我发现又有几个,但不知道有多少。那东西很聪明,知道怎么躲避人群,平时它是伪装成人类的,不是变成人类,就是……穿人类的衣服或者胶制的人皮,所以看上去很像人,但比人特别,有的很大很高,就装成胖子,有的身材苦瘦却有很多手的,就用手抱在胸前和屁股上装女人,还有的怎么装都装不像的就穿上布偶装……

    医生:那该怎么区分它们和人类呢?

    病人:区分不了,你只能掀开它们的帽子和衣服,才能发现人的形状下面,是一种很奇怪的样子,真的很奇怪,你根本想象不出有的人是用后背走路的!

    医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病人:你不是警察,你是医生!我没病!

    医生:别激动,你的身体状况不好,不能太激动,我是问你它们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在地球上。

    病人:一直都在,你肯定是医生!

    医生:那为什么以前你没发现,还有,历史上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载,这很不符合逻辑。

    病人:都说了它们藏起来了,它们很会藏,有人帮他们藏的,重申一遍,我没病!

    医生:我知道我知道,我承认我是医生,你也不要激动了,我们好好谈话。你说的“有人”是那个寄给你录像的人吗?

    ……

    (补充:录像是一些恐怖电影,多以鬼片为主,并以驱魔作为主题,片子大多数都被人为剪辑过,其中片头和片尾都带有同样的一句话——世界上没鬼,但有其他的东西。这是催眠手法里的心理暗示,通过多频率不经意的相同画面让对方在主观意识上肯定画面的存在。病人去世后我重新翻看录像,发现录像中间夹杂大量的单帧画面,均为上面的同一句话。这肯定了我当时对心理暗示的猜测。)

    医生:我看过那些录像,你怀疑那些找你的东西是鬼又是其他东西跟录像有关,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些东西只是你的幻觉?

    病人:它们看见我就会吼叫,那声音即瘆人又恐怖,会让我恶心,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幻听了。

    医生:幻听通常是会伴随幻觉生成的,而且还会传染……我们先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吃饭吧。

    病人:我怀疑他们找到我了。

    医生:这跟你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病人:它们可能假扮成外卖员甚至我的家人给我下毒!

    对病人的第一次问话到这里基本结束,之后我和他聊了一些其他关系不大的事,并出了一些注意,比如他可以先确认外卖员等是否是真实的人再吃送来的东西,他反驳认出来就直接被杀和也会把有毒的事物交给人类来送等,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病人本来是胆小且比较怕鬼的一类,也就是说怕鬼的他却觉得幻觉里的怪物不是鬼,这有待研究。

    之后病人被强制送入医院,鉴于他长期没有进食我们只敢先注射营养液、葡萄糖、肾上腺素以提升他的机体功能。

    这时候聊天群里已经有好几位看到一半的人了,他们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医生最帅:我认为心理暗示不成立,病人在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下依然逻辑严谨思维细致,不仅能通顺回答医生的问题,而且还有理有据地进行反驳,这样强悍的大脑组织,是不会轻易被催眠的,我不是认同病人对有鬼的看法,只是就事论事。

    幻想症精确诊疗室主:有道理,我根本医生对他症状的阐述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分析,病人有符合幻想症特征的表现。

    最神秘的神秘人:你们这些专精上的东西我是看不出来,但我发现一些问题,这是现实不是电影,而且发生在我国,什么意思呢,我国人口很多,太多了。以上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真有可疑的东西藏在人群,是肯定会被人发现的,而且病人说了他揭露怪物的方式但后来又说如果认出来就直接被杀,所以还可能是怪物被别人认出他正好看见,首先实在太过巧合,除非怪物被别人认出的几率很大,其次医生五年中从没找到这方面的新闻,他的话前后矛盾。而且怪物见到他就会大吼,这不现实。最后一点,既然怪物都能伪装成外卖员甚至家人了为什么要下毒,不直接杀了?这是人类的作案手法。

    梦想成真经历者:我补充一点,病人言语中透露很多信息表示病人对怪物很知根知底,实则他根本没有见过怪物几次。

    最神秘的神秘人:所以可以这么推断,怪物是他主观上的臆想,是他自己创造的,因此他才如此了解,但因为他认知上的局限性,对怪物的理解始终逃不脱人类的范畴。

    幻想症精确诊疗室主:还是幻觉。

    梦想成真经历者:我们继续看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不断对病人进行谈话,试图寻找病人出现幻想的原因,但始终没有什么结果,于是我换了一种治疗方法,同样用心理暗示配合药物治疗,让他相信那些东西只是他精神紧张时的幻觉。

    治疗过程十分艰难,但显然我与鬼怪的拉锯战中是我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出院那天精神很好,我都不敢置信我竟然能治好病重如此的他。果然,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一年后他重新回到诊疗室,再次发病的他一反常态,不再厌食,虽然精神困倦依旧但却很是兴奋。老是笑,他的笑不太正常,似乎嘲笑。我这时才惊觉,他病更重了,重的离谱。

    我怀疑他还有什么事隐瞒我,于是我拿着录像带找到警方寻求帮助,借助警方强大的力量我最终找到了病人发疯的源头——一个内存卡,里面有两段录像,这录像居然被病人保存在他的运动鞋里,他在鞋底掏来一个小口将内存卡放进去后重新用胶水粘合。

    梦想成真经历者:录像我有原片,发给你们。

    接受成功。

    周解语插入耳机,顺便给了余小瑟一只。

    开始播放录像,伴随画面从一片漆黑逐渐变亮,录像开始。

    画面里是一个在房间来回踱步的青年男人,他显得有些着急,拿着电话一直说着什么。

    “小雨,你别着急,肯定有办法的,这一切也许都是你的幻觉。”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那边的女人声音很大,刁蛮,无理,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失望,“它们已经出来了!我感觉的到,它们肯定会找到我的,对了!它们不会放过任何知道它们存在的人,你上次陪我扔掉的,它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就是一扇门吗?还是个假门,你怎么这么迷信呢?不!那里面出来的可不是鬼!那也不是一扇门那么简单!我告诉过你不能扔掉的,我说过的!我没有完成仪式,它们出来以后就没有肉身当容器,我惹怒它们了,它们会来找我讨要肉身的!”女人在电话那头哭起来,“你一定要躲起来,躲好了,最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开门,记住了,千万不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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