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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轻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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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愈发深了,玉府的曲折回廊里高高挂着几个白色纸灯笼,在风中晃晃悠悠。

    屋子里的香炉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平静的风声突然呼啸涌进来,掀开正中桌子上的白色围布。

    围布下是一个崭新的牌位,在脏乱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门打开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周遭愈发冷清起来。

    安心警惕的盯着四周,在看到正堂上的牌位后目光一顿。

    爱妻玉楼春之位。

    她在来叶矜身边之前便已经将柳州城的高门大户摸了个透彻。玉家仅有玉楼春和玉如岚两个主子,却不想玉楼春何时已经香消玉殒。

    ——

    屋内的炭盆烧的正红,香炉里一根袅袅细烟蜿蜒而上,屋内弥漫着清新淡雅的木香。

    叶矜躺在软榻上,神色慵懒,一只手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眉目间多了几丝担忧与愁闷。

    直到安心破窗而入,她恍然回神,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她,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安心抿了抿唇,“奴婢去的时候玉府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影。”

    闻言,叶矜失望的收回目光。

    玉家俨然是被遣散的,玉如岚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冒险刺杀,根本就没想活着回去。

    “夫人,奴婢在玉家发现了玉家大小姐的......灵位。”安心严肃道。

    “什么?”叶矜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玉楼春死了?”

    安心沉默着点了点头。

    叶矜心底涌起一阵失落,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她有孕以来便时常心慌敏感,从前一件小事在她这么都能变成天大的坏事。为此,姜鹤特地吩咐下人,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消息,都不让她费神。

    “夫人。”安心担忧的叫了一声,“玉公子许是悲恸过度才会做了傻事。”

    叶矜拄着胳膊思量了片刻,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世子,免得他远在京城还要分心。”

    安心点了点头,没有与她纠结这件事情,府中不止她一个人保护夫人,左右是瞒不过世子爷。

    ——

    昏暗的柴房打开,一道月白的光照射进来,玉如岚皱着眉睁开眼,看到来人后愣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凶光,牙齿被咬的嘎嘎作响。

    他被喂了哑药不能发声,瞪着眼睛对他怒目而视,绑在身后的双手不住挣扎,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姜鹤冷着脸站在门口,眼里毫无波澜,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玉如岚背后升起一股寒意,被他阴沉的气息笼罩着,他竟然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冷气,嗓子里就像被沙砾狠狠打磨过一样酸疼。

    一只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移到而后,只听见男人冷淡异常的嗓音响起:“玉小姐人中龙凤,不想心悦之人却是蠢钝如猪,不堪大任。”

    提及玉楼春便深深刺激到他的痛处,玉如岚倏然仰起头,眼睛红到充血,在月光下宛若恶鬼。

    “你姐姐将玉家交给你,应该是她此生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男人无能狂怒的样子令他胸口泛起一阵恶心,碰过他皮肤的手指在地上剐蹭几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拿出一把匕首。

    玉如岚疯了般的开始挣扎,地上的尘土被他折腾的铺散在空中,他不小心吸进去一些,趴在地上咳的五脏具裂。

    “她死了,你不想去见她,和她忏悔吗?”

    玉如岚混沌的思想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透过光他看见了自己的模样,登时呜咽一声,头埋在胳膊间哭的凄惨无比。

    姜鹤站起身不欲多言,只将匕首扔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头也不回的走出柴房。

    月光晕着黑暗,他负手而立,直到门缝里传来刀入皮肤的刺裂声,他才微微侧目,看着走过来的人。

    暗卫屈膝下跪,谦恭的低下头,“主子,他死了。”

    “嗯。”他抬脚离开前吩咐道,“处理掉,派人封了玉府。”

    ——

    熟悉的气息靠近,叶矜颤巍巍睁开眼,身上粘着一层湿汗,黏腻感让她不适的动了几下,“阿鹤?”

    她在他上塌抱住她的时候便已经醒了,他坚硬的臂膀横亘在腰间,充满占有欲的给她安全感,她突然不想开口打扰这一刻。

    滚烫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叶矜被烫的抖了一下,他立刻察觉到,紧张的把她翻过来,“可是冷?”

    叶矜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层厚棉被,念着她受孕不好闻炭火味才撤了炭盆,却也让她出了一身汗,忙伸手掀开被子,“我要被你闷死了。”

    她抬起眸子里亮晶晶的,“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姜鹤捏了捏她柔软细滑的脸蛋,见她没有和他倾诉玉如岚的事情,也不点破,只是说:“我想你了,等皇上身子好转之后便偷偷离京了。”

    从他开口说第一个字,叶矜就有所预感,却没想到他真的抛下京城事务跑到柳州城来,略急的问道:“皇上身子可还好?你这么跑出来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吧?”

    按理说皇帝病重,太子被废,二皇子又忙于朝政,他自然是要担负起侍疾的担子。

    姜鹤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了下言。

    他不说话,叶矜愈发心慌,起了起身子,“你明日一早便回去,想来不会被怪罪。”

    姜鹤护着她的身子坐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他的妻可真是为他着想,尤其是有孕后,心思愈发藏不住,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猜到心中所想。

    “无妨,皇上亦是十分挂念你。”

    经他这么一说,叶矜也冷静下来,随即反应到自己这是被他耍了。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子不看他,只留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

    姜鹤心里化作一摊水,简直要溺毙在其中。他爱惨了她为他着急,因为他露出关心的神色的样子。

    “矜矜,我知错了。”他软着声音道,“原本五日的路程被我压到两日,跑坏了两匹马才来到你身边。”见她还无动于衷,他索性直接放大招,手抚慰着她亵衣下的肌肤,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软着嗓子撒娇,“好娘子,为夫知错了。”

    叶矜身子僵了僵,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这个心黑的家伙,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就是惯会油嘴滑舌的,在她面前也不例外,无一不是把人哄的一愣一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这般辛苦的忍着,姜鹤眼底笑意越深,粉嫩的舌尖伸出来在她而后浅浅的舔舐几下,却不想身侧人反应大的出奇,一声闷哼响起,叶矜慌忙转过身,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眶控诉道:“你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长久的寂寞与思念在胸口荡漾,叶矜心里委屈极了,她怀孕害喜害的严重,两月下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虽说她不在乎外表美丑,可是面对心上人之时难免自惭形秽,她吸了吸鼻子,再说话时带着哭腔,“你总是这样,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有多无助,你从来都不为我着想。”

    姜鹤心疼到窒息,没想到他的几句话能惹得她大动肝火,当即服着软温声哄道:“是我的错,等到孩子平安降世,我们再也不分开。”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轻柔的吻落下来,嘴里喃喃的道着歉,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叶矜咬着唇听着他在耳边说一些肉麻到骨子里的话,难耐的搂上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到他怀里,耳根慢慢红了。

    明明他们亲密的事情做了不少,可每每被他抱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哄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红,时时刻刻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

    思及此,她有些不忿,故意说道:“阿鹤,我爱你。”

    姜鹤放在她后背为她按摩的手一顿,呆呆的说道:“矜矜,你说什么?”

    叶矜整个头都要钻进他怀里,明明是她先要撩拨他,自己却先害羞起来,眼眸里水盈盈的泛着光,“我爱你。”

    姜鹤在她身上没有什么自制力,只要她轻轻撩拨,仅仅只是一句话,几个字,都能让他乱了心神。

    他低下头去亲她,“好矜矜,再说一遍。”

    叶矜红着脸重复了一遍,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身上铺着一层香汗。

    “再说,再说。”姜鹤宛若久旱甘霖般,疯狂汲取着仅有的水分。

    由着他的性子又说了几遍,叶矜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在他又一次要求提出来之前,便抢先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去院子里走走。”

    姜鹤醒了神,看着她白皙锁骨上因为他的亲热而散落着点点红痕,有些口干舌燥的别开眼,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起来,又亲自蹲下去伺候她穿上鞋袜。

    叶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头看着天空星光点点,斑驳的月影落在她的脸庞上,本就水灵精致的容貌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感,姜鹤几乎是屏住呼吸。

    “小时候我晚上睡不着,爹爹便会抱着我坐在这里。”她低下头摸着石桌,像是回忆起幸福的时光,软软的勾着唇角,“他总说我过于娇气,生怕往后我嫁到夫家会被人欺负。”

    姜鹤看的心痒痒,从后面抱着她,温声道:“不会,我府中干净,只有你我二人,矜矜欺负我便是。”

    叶矜嗔怪的推了推他,“我何时欺负过你?”

    “是我单方面想让矜矜欺负我。”他笑着弯下腰,以一种绝对柔软的姿态面对她,不论她说什么都能把人哄得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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