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还管饭啊。”
沐首霜一边将葱姜蒜拎出来，放水，一边笑道：“管啊，自己动手，碗在那，粥在这。”
吕文淡也不和他客气，自己上手。
吕少爷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不怎么说话，很安静——这会他是喝着粥，偶尔看看沐首霜。
粥熬得很浓稠、入味，一直在保温，一掀开煲盖香味就飘散出来。再加上他昨天睡得晚，今天又没吃早饭，就比往常多吃了些。
餐桌是放在厨房里，大概是为了方便，位置还很宽敞。
厨房里另一个人利索地洗菜、洗刀。吕文淡是隔一会看一下，再次看过去时，人家已经开始切东西。
他看不见具体情况，只知道沐首霜手很快，刀落在砧板的声音像是加特林一样。
等到他喝完粥，东西也就切好了。吕文淡过去洗完的时候顺便瞥一眼。就这一眼，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说一句牛逼，刀工了得。
蒜和葱都给他剁成泥，稍微大一点的都看不出来。若不是吕文淡看着他把姜葱蒜放在砧板上，估计是猜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而姜给他切成细丝，可以穿针孔的那种，还怪整齐的。
沐首霜还在忙碌，看起来是准备切肉。
吕文淡觉得拿人手短，礼貌地问句：“要我帮忙吗？”
“你会什么？”
“什么也不会。”
沐爷轻笑：“一边玩去——其他人应该在二楼，等会再叫你。”
“好咧。”吕少爷麻麻利利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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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动，先说好，愿赌服输，今天谁也赖不掉——三条带对。”吕文淡的牌好的时候好到逆天，烂的时候烂到惨绝人寰——今天的运势不错，虽然最大的牌就刚刚那个，剩下的都是残渣，诈一诈还能出。
“四带一，吕文淡，愿赌服输。”宋昕手上还有三张牌。
“过过过，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玩。”李怀惨叫，他从开局到现在才出三张牌，人家还剩三张牌。
“我错了。”吕文淡变脸能力极强。
宋昕一边出牌一边慢悠悠地说：“晚了，大王，对四，赢了。”
宋昕将牌全部脱手，伸个懒腰：“不和你玩了，好不容易赢一局。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在班群说一声。”随即端着奶茶去别桌。
剩下李怀和吕文淡两两相望。
吕文淡先发制人：“还玩吗？”
李怀与他对视，诚实地说：“哥，我今天还没赢过。”
他们三人今天不知道玩了多少把，除了最后一局宋昕胜出，前面那么多把都是吕文淡赢，他李怀活得像个炮灰。
好在除了最后局，都没有赌约——最后一局时，可能是宋昕觉得吕文淡的好运势到头，可能是她对自己的牌自信，下了赌约。而吕文淡一向好说话，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应——当然这个赌约是二打一，宋昕和李怀对吕文淡，虽然李怀从头到尾都没出几张牌。
吕文淡站起来：“不玩了。”端着奶茶下楼。
相见欢的一楼和二楼完全就是两个风格——如果说一楼是仿古建筑，二楼就是商业化，时尚简约，连娱乐的东西都不一样。
吕文淡一走，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聊起来。
“妈的，我好怕他突然走过来和我们玩，上次连输五把我还影响深刻。”
“李怀，真勇士，都输了十几把，还敢坚持和他的玩。”
李怀哀嚎：“你们都不和他玩——舍我其谁。”
吕文淡偷偷从隔门溜到另一边。沐首霜在厨房里。
后者已经将馅全部剁好，正在包饺子。吕文淡靠着门看着他迅速又熟练地将馅包入皮中，看得眼花缭乱——他慢一点吕文淡也学不会。
沐首霜抬头看他一眼，顺口问道：“你喜欢煮的还是蒸的或者煎的？”
声音很温和但吕文淡被他这样坑过好几次，谨慎地回道：“都行……”后面还有一句我不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机就先响起来，一看来电提示，是何女士。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音，吕文淡犹豫一下，问沐首霜：“我可以接电话吗？”
“接呗，为什么要问我？”沐首霜被逗笑了。
“我间接性耳聋，习惯性开免提，怕影响到你。”
沐首霜无所谓地耸耸肩：“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吕文淡接电话，不等那边出声，他先发制人：“何女士，现在是美利坚几点？有何贵干？”
“你管它几点，我还不能和你聊两句？”
“行行行，您请讲，有问必答。”
“你现在是放假了？起床没？吃早饭没？不要再把早午一块吃。”
“放了，起了——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这个点我怎么可能接得了电话。”
何女士：“别浑水摸鱼，早饭吃了没？”
吕文淡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吃了，正准备吃午饭。”
可惜何女士不信他这套，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么说肯定就是没吃……”
吕文淡有恃无恐：“你又不能隔空打我。”
“我昨天看中一条电线，结实又好用，肯定适合你。”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犯。”吕文淡立刻改口。
“少来，你肯定还会再犯，而且还经常犯——你要是再犯个什么病，我们都不在，你怎么办？”
这次吕文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看向沐首霜——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一下，吕文淡松一口气，才接着对何女士说：“我不小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啊，安心工作吧你。”
何女士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儿子话语间的停顿和语气变化——知子若母，她很了解自己儿子，若是往常，吕文淡肯定还得混几句就过去了。
于是何女士问：“你在外边？”
吕文淡无奈：“您终于发现了啊？我现在在同学家。”
“哪个同学？我认识吗？”
“同桌——你肯定不认识，我和他都是这个学期才认识的。”
“你居然原因出门去去同学家玩？男的女的？”
“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变态死宅一样，男的，不行，你这问题跳跃性好大。他男的，比我高一点，成绩比我好一点，长得帅，性格好，会做饭——不说了，显得我一无是处。”
“名字呢？说半天说不到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