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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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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皓率军开赴匪徒藏身地,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

    空荡荡的一片荒地,仅留下大火焚烧的痕迹,昔日建造的屋舍军营都被遗弃。

    卒伍搜查废墟,发现大量人和马的骨头,全部烧得焦黑,轻轻一掰就断成两截。此外,还在废墟下发现地道,直通藏于地下的仓库。

    据俘虏供述,仓库是匪徒自行挖掘,位置十分隐秘,连建立藏兵点的人都不知道。

    每次外出劫掠,匪徒都会私藏一部分。起初动作很小,几次之后没被发现,胆子越来越大,截留得也越来越多。为防止有人告密,匪徒们互相牵制,无论是哪支队伍劫掠所得,东西都要平分,绝不能独吞。

    卒伍打开地道,用火把照亮,准备前往地下仓库。为防有诈,俘虏也被一同带来,押解着在前引路。

    众人顺利抵达仓库入口,将火把插-入墙上凹槽。

    火光下,仓库的入口被石块堵住,搬开要耗费不少力气。

    石块后还有木门,几名卒伍一同用力,伴着刺耳的摩擦声,木门被推开,仓库内部一览无余。

    “嘶——”

    移近火光照亮,地道中的甲士卒伍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石室内堆满大大小小的箱子和麻袋。

    箱子里装满金绢和彩宝,还有未冶炼的铜矿石。麻袋里主要是粮食,稻、麦、粟、黍不一而足。还有大量的盐块,未经提炼,许多掺杂着泥土和石子。

    由于箱内装得太满,箱盖都被撑起。

    麻袋堆叠在一起,部分系口的绳子已经腐朽,里面的粮食洒落出来,袋口下还有老鼠的踪迹。

    地上摆放着一捆捆兵器和箭头,有青铜也有骨器。青铜器上带有标志,主要来源于几个小诸侯国,大诸侯国的少之又少。

    室内还摆着不少陶器,拍开封口,里面竟然是西原国出产的果酒!

    在袭击羊琦一行人前,这些匪徒多次设下埋伏,拦截过往队伍。遭难的主要是商队,也有小国使臣。不然地话,很难解释他们手中的青桐箭簇,尤其是来源南地诸侯国的一部分。

    仔细清点之后,石室内的箱子麻袋陆续被运了出去。

    羊琦看过一眼,做主将金绢分给将士,彩宝和青铜器带回新城,前者献于国君,后者是重要的证据,证明这些匪徒罪大恶极,建造藏兵点的人包藏祸心,肆意屠戮氏族,必须诛杀!

    灰烬中的骨头堆在一起,从头骨残片判断,人数超过三百。不出意外地话,应该是被舍弃的匪徒。

    袭击失败,他们失去用途,为防进一步暴露,只能斩草除根。

    动手的人只想湮灭痕迹,行动过于仓促,没能发现地道和仓库。如果不是过于心急,下刀子太快,为了保命,匪徒定然会供出地下藏宝。

    现如今,这一切都归了西原**队。

    俘虏走出地道,看到清理出的骨头,联想到自身,不由得脊背生寒。恐惧达到极点,生出无尽的恨意。

    恨意不是对郅玄,而是朝向藏兵点的建立者。

    他和同伴固有私心,每次行动也是尽心竭力,从没有应付了事。无需亲眼目睹,他有九成肯定,没有同伴死命搏杀,梁盛根本无法从战场脱身,不死也会和他一样沦为俘虏。

    如此大恩未得回报,反而被过河拆桥!

    梁盛实在太狠,做得太绝,对救命恩人斩尽杀绝,像垃圾一样丢弃,不屑一顾!

    俘虏越想越是不甘,怒火中烧。

    愤怒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反而促使他想起一件事,一件能让他活命,狠狠报复对方之事!

    “贵人,罪人有话!”

    俘虏挣扎着跪在地上,双手被扭在身后仍坚持抬头,仰视战车上的羊皓。

    “梁盛用鸽传信,罪人记得哨音!”

    羊皓站在车上,斜视地上的俘虏。半晌,在俘虏将近绝望时,他才大发慈悲,命人将俘虏带下去,制作木哨,模仿召唤信鸽的哨音。

    “分兵搜索,可疑皆诛!”

    未能抓到梁盛,大军不可能就此返还。羊皓下令分兵,对周边进行清缴。如果有草原部落和匪徒野人恰好出现,不好意思,自认倒霉吧。

    羊皓大举兴兵时,携带奏疏的中大夫日夜兼程,沿途更换五匹战马,缩短将近一半的时间,用惊人的速度抵达中都城。

    中大夫出示代表身份的玉环,顺利进到城内,其后找上官署,亮明氏族身份和官职,当日就被带入王宫。

    彼时,人王正训斥太子。

    太子在春耕祭祀时犯错,被两个兄弟抓住把柄告到御前。

    春耕祭祀关系重大,人王能交给太子主持,是出于信任,也是对他的扶持。哪里想到太子竟然会出错,而且是无法遮掩的大错!

    “太子,你如何解释?!”

    人王火冒三丈,更是恨铁不成钢。

    他已经把饭碗递到太子跟前,结果呢,非但没能吃到嘴里,反而洒了一地!

    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随着儿子年岁渐长,父子间不再如早年亲近,代代人王都是如此。

    人王的确防备太子,可从没想过另立储君!

    太子是嫡长子,是他和王后的第一个儿子,无论从身份还是情感上,他对这个儿子倾注得更多,远超过其他儿子。

    早年的太子也算是聪明伶俐,参政之后表现得可圈可点,让人王十分欣慰。这两年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在朝堂上的表现一天不如一天,令人大跌眼镜。

    太子承担不小的压力,人王全都看在眼里。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

    要登上高位,统治国家,这一切都必须面对!

    人王是这样走过来,各诸侯国的国君也是如此。若是中途被压垮,就会失去掌控权柄的资格。

    人王不免想起郅玄。

    年轻的西原侯可以做到,他的儿子为何不能?

    没能拔粹超群,反而让他无比失望,一次比一次失望。

    面对人王的怒火,太子选择了最糟糕的应对方式,他一言不发站在殿中,以沉默对抗父亲,看到兄弟的得意,目光中充满怨恨。

    见到这一幕,人王心情复杂,到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甚至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多说半个字。

    人王的变化显而易见,太子心中愤懑,两个王子却生出喜意,其中之一更大胆开口:“父王,兄长疏忽祭祀,儿愿代……”

    不等王子说完,人王的怒火又被挑起,呵斥道:“住口!以春耕祭祀争权夺利,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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