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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首发晋江169(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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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三月中下旬,汝平里的雪也渐渐消去,洇川刚消了些面上的冰,也叫做能够行船没多久,朝廷里便收到从西北传来的第一道奏报。

    奏报上是写着此次出征西北泾悯道大军主帅梁靖妙策层出,这不过就往泾悯道上镇了三四个月,便能够以少胜多地将鄜国宋观海带领着的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蛮兵给镇压住了。

    也是这隆冬刚过,这会儿两边人马也是各自在自己山里头觑着对面。

    这份奏章也确实写得避重就轻。

    本是正处着胶着的状态,偏偏只道主帅梁靖抵御住了入侵。

    覃王过去这几个月里也那颗心也是一直悬着,直到今日及朝,这封新鲜滚热辣,甚至还能摸到几粒西北沙子的奏章送到他手上,那颗悬起来的心才叫能放下,心里头那点欣慰和喜悦是不言而喻。

    只是这朝堂上,文武百官,加上一个太子梁尧,看着这封奏报的神色和心情,便是大相径庭了。

    梁尧一直垂着眼帘,阴冷的余光却一直刮在他爹的脸上。

    之后梁尧自然也是要体着他爹的心意,诚惶诚恐地夸了赞了叹了他这个弟弟几句,空手套白狼地讨了他爹几次微笑点头。

    只是到了退朝之后,李本初和李沿走在梁尧之后,李沿才皱眉低声道:“这事儿不对...”

    “怎么不对了?”李本初当时还不懂。

    李沿往四周仔细地张望一圈,又对着几位路过的同僚点头示意。

    等人都离开后,他才将头低了低,对李本初沉声道:“若按着叔父和先生的预料,何郁重和太子的筹谋,理应是在小侯爷离开汝平之后,便立刻向大王提出要对先生下手,可是按太子今日的表现,他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封奏报能够传进宫里,很快便也在朝廷外散开。

    而今早周析一身茶白轻袍刚走出门要上车时,一小厮快速地赶到他身边,将一信笺给到他手上。

    信笺寥寥数字。

    写了西北境况,也写了今日朝堂上的情况。

    当时周析看到这信上的字,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烦躁。

    如今何隐宽和李叔沉这会儿坐在阴山馆二层的一处面东的雅座帘子后。

    何隐宽抿了一口茶,伸处二指轻轻捻开了帘子,瞧了一副漫不经心地混进人潮中的周析一眼,才沉声道:“大王的孩子,无终的学生,还有宋家的人,不是就这点本事的...”

    何隐宽话没说完,楼下一层中台上那一身灰色长衫的青年,一手执扇,一边兴高采烈地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大家可都得听说了吧,这今儿一早才送进汝平城里的消息,咱们栎平小侯爷,去年带兵北上泾悯道去镇压住西北蛮子的入侵,这会儿蔺家军是给压住了,可他们却还是守着那泾悯道,迟迟退不去。咱今日要不就来说说,到了这会儿两边还是胶着着,这到底是咱们赢得了头筹,还是不过就是栎平侯往朝廷里送来的一道幌子,报喜不报忧,其实咱们这次,根本没有胜算...”

    “要我瞧啊,这次是当真的难说了...”台下站在最靠前的一位青年一副老成持重地模样摇头叹道。

    “诶诶,这位公子,那您赶紧给咱说说,这怎地就难说了?”台上那青年赶紧就要把台前那公子请上台。

    怎料那方才还说得有板有脸的公子,这时却忽然愣了愣。

    但马上又赶紧装模作样地摇头加摆手,示意不愿上台,可他一边却又继续故作深沉地说道:“在下这点陋见,大家心里都明知道的,在下就不上这台子来献丑了。”

    他这边说着,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道:“众所周知啊,这栎平侯几年前在淮江那边之所以能够以少胜多地压住了那些个南蛮子,还不是因为当时樊国那边儿立刻就传来了捷报,给壮了鸿策营的士气,而且那些南蛮子,心里头也是懂事儿的,那时候有这个胆子来给咱们尾巴烧一把火,还不是因为瞧着咱们的兵力都北上了,这会儿北边给咱们三两下手解决了,要是咱覃国立刻将兵力调到南边,那他们必定不是咱对手对吧?所以人家这还不赶紧撤兵了?可是这次哪儿得一样,人家鄜国,来势汹汹,要我说,这么就没早前那么容易咯...”

    “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小瞧咱们汝平六殿下,铎川栎平侯了吧?”这青年话没说完,台下另一边角落里,便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决然打断。

    周析方才本是意犹未尽地听着那公子在侃侃而谈,这时这把声音忽然传来,他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却又是垂眸笑了笑。

    又看着用青色布条绑着发髻的赵三白,话音刚落,便将手中执扇“唰”的一声打开,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回头环视了周围一圈,才大步流星地走到台上。

    正在二层留意着楼下一举一动的李叔沉,看着赵三白往台上走去,这时也是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家这位姑娘啊,真是称得上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了...”

    “方才这位公子,你我皆是学识之人,为何说话便是这般的片面且带着偏见呢?”赵三白走到台上,便立刻朝着台下那青年振振有词地说道,

    “便是只拿当年南边镇压之事而言,当年栎平侯南下的时候,不过十六,你若十六之年,不过也只是在学府上摆弄笔墨吧?就算后来彰国不敌而退,确有北边捷报之功,但且试问,区区十六少年,若无本事,何以能够以少胜多地抵御着那些南蛮整整一年?而当年若非栎平侯自动请缨南下镇压,你又怎得在桌案上安心读书?”

    赵三白义正严辞地说道这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台前那公子,余光却刚好瞄到人群中的周析在抿嘴微笑看着她,她便是更为自信地盯着方才说话那公子。

    那公子被赵三白盯得脸上一红一白,加上旁边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不停地窃窃私语,他越发的恼羞成怒。

    “赵公子,只要是来过阴山馆的,谁不晓得你从来就是站在栎平侯那边,成天到晚都是围着那栎平侯说话,”那青年蓦地阴阳怪气道,“怎地你便是说说,你怎么这般自信,栎平侯这会儿迟迟不能击退西北蛮子,并不是他其实已经黔驴技穷,无可多路了,却还再给朝廷报喜不报忧?”

    赵三白冷笑一声,反着手将扇子在身前一下一下地扇着,右眉一挑,“为何拖延?”

    “为何拖延...”二层的李叔沉边给何隐宽杯中舀着茶,边低声重复着,“速取争地,延兵之策,南水北调,攻以军心,是上策...”

    “是,确实是上策,”何隐宽目不转睛地隔着帘子注视着何茵,边接过茶杯,边沉声又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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