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婶高高在上习惯了,面对夏秋池的怪话,恨不得甩手便走。
可是,歪着脖子摆不正,一摆正就疼。
叶大婶默默倒吸了一大口气,只能装听不懂,强颜欢笑的说:“二娘呀,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不是专程拉下面皮,跟你讲和来了嘛?”
“叶大董事长夫人,面子好大哟!”
“是不是我不答应讲和?就不给你面子了?”
“你这是讲和来的吗?”
“你这是摆谱来的!”
夏秋池指着大门外,“叶大夫人,您啥时候学会不盛气凌人了,咱们再好好聊!”
“夏秋池,你别给脸不要脸!”叶大婶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领着人送水果。
这个落魄户二房,还在她面前嘚瑟了起来?
叶大婶愤怒的头一正,疼得倒吸了两口大气,捂着脖子又说:“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让你家那个上门女婿给我看脖子?”
“哎呀,大娘。您是来求一个上门女婿来看脖子的呀?”夏秋池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谈妯娌恩怨的呢?”
“说,什么条件?”叶大婶没工夫扯淡。
夏秋池像看白痴似的一眼看过去:“你要找我家女婿看脖子,当然得问我家女婿自个。”
“夏秋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答应,你家那个老实巴交的上门女婿敢给我看脖子吗?”叶大婶知道苏铁树在工作间,故意加大了嗓门。
夏秋池眉头一皱,“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叶大婶又说:“我挑拨什么了?打你家铁树当这个上门女婿,你和你家叶子媚专门欺负人家乡下来的老实,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他在二房敢哼一声吗?”
“滚!”
夏秋池猛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大门外。
叶大婶不单没生气,反而还以为抓住了二房的痛脚,敲着工作间的房门,“铁树啊,只要你替大娘医好了脖子,以后二房谁再敢欺负你,大娘替你撑腰!”
房门打开了。
苏铁树站在门内,礼貌的喊了一声大娘。
叶大婶得意的瞥了一眼夏秋池。
夏秋池发现犯犟的苏铁树终于跟玲珑之外的人说话了,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对于大娘的挑拨,其实她根本不担心,只是见不得大娘在这搬弄是非。
苏铁树喊了一声大娘,紧接着说:“大娘,您晓得我是乡下来的吧?乡下怪病多,我们村有头母猪,被神打歪了脖子。村里一个老兽医说神打猪,没得治。”
听到“我们村”“老兽医”,夏秋池不要丈母娘形象的咯咯乱笑了起来。
笑得花枝乱颤。
气得叶大婶一张盛气凌人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叶大婶正要发飙。
苏铁树又说:“老兽医还说了,其实神打猪也不是没得治。要是母猪被神打歪了脖子,治疗的法子对母猪来讲,不算什么,但用在人身上,我想人都情愿歪脑袋,也不会用那个法子。”
“放肆,你骂谁是母猪?”
“大娘,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村过去真有一头母猪被神打歪了脖子。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苏铁树委屈的关上工作间的门,似乎还在那嘟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胆,你骂谁是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