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容舒华从角落处走出来,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然。
容舒华大步走过来,一脸严肃的盯着陈柏年,声音透着冷,“这件事情和浅浅没关系,都是我做的!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那就让警察来抓我吧。”
“妈!你在说什么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温浅一听这话,急了眼,她伸出手拉了一下容舒华。
她问完这话,目光中带着困惑盯着容舒华。
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这是怎么了?陈柏年的母亲又怎么了?很多疑问几乎是瞬间涌上心头。
陈柏年只是轻微挑眉,他嗓音中透着捉摸不透的平静,“阿姨,说话是想要讲究证据的,你说是你做的,但是监控上的人是温浅,不是你。”
“监控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
容舒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快要炸掉的温浅一把拉过来,温浅双手紧紧捏着容舒华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急声道,“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温浅一脸懵,她大步走到陈柏年的身前,情绪激动的看着陈柏年,一个劲的摇头,“陈柏年,不是这样的!我和我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昨天是来过医院,但是我真的没有注射那种东西啊!”
陈柏年垂眸,那一双深沉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隐晦的无奈。
他始终没有开口,几个人就这样站在走廊上僵持着。
死一般的安静维持了足足的一分钟,看着陈柏年始终没有开口,温浅的心已经是凉到了极点,她缓缓抬起头,满是绝望的眼神。
他始终不愿意去相信她…
一个楚清歌的出现,似乎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温浅也不愿再多开口。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平复自己的心情,良久才一字一顿的冷冷开口,“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把我交给警察处理吧,我相信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警察来了,也会还给我一个清白,而你,却不能给我一个清白。”
她这话说的极其讽刺,全然不在意陈柏年的脸色。
陈柏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出声,目光只是紧紧盯着温浅怀中的平板,他实在找不到一个更加完美的理由和借口给温浅开脱。
“陈柏年,把我交给警察吧。”
温浅冲着陈柏年抬起双手,她目光空洞,看不出一丝悲喜,只是微微泛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的内心。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来温浅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许是害怕陈柏年说出自己不想听见的话。
又或者是别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里。
陈柏年缓缓闭上眼,他始终沉着一张脸,良久才听见他一字一顿的低声吐出一句,“温浅,你确定这个人不是你吗?”
“我说了,不是我,你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温浅一本正经,语气很认真。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想走,全然不想再继续多呆一秒钟,陈柏年也没有让人拦着。
温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容舒华凝重的呼吸,这让她不由得偏过头看向容舒华,“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女两个坐在计程车上,温浅一脸严肃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她问了出来,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可是容舒华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温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把握住容舒华的手腕,情绪激动,“妈,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的啊!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浅浅,你不能和陈柏年在一起。”
容舒华抿唇,那张脸好似苍老了很多。
温浅不明所以的皱眉,“为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
“浅浅,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也不要去追问了,总之,你和陈柏年之间是有缘无分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想了。”容舒华一脸严肃,全然呢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语气。
“妈,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不要总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刚才在医院,那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认下?是不是谁威胁你?”
温浅问这话的时候,紧锁着眉心,她全然不知道自己母亲想要表达什么。
但是好像过了昨天的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就连陈柏年都变了。
陈柏年怀疑是她伤害了他母亲,可是……这一切她根本毫不知情,好似黑暗中有一双无形中的手将她和陈柏年一步一步推开。
容舒华听见温浅这些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对自己女儿的疼惜。
她能说吗?当然不能,这件事情怎么能让温浅知道……
所以容舒华选择沉默,这种沉默直到两个人回到家里,温浅也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倒是温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脸上都是稚嫩的笑容。
温浅看着自己儿子那个样子,好似心里所有的疲倦烟消云散,她蹲下去,捏了一把温燃的脸,“今天在家乖嘛?”
“很乖哦,不过上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让妈咪去医院呢,妈咪啊,谁住院了啊?”
温燃奶声奶气的声音甜甜的,让人听了怎么也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温浅一听这话,瞬间紧张起来。
“什么时候的电话?是男人打的还是女人打的?”
温燃嗯了一声,鼻音很重,睁着大眼睛,看上去非常可爱,“是一个阿姨的声音,不过她听见是我接的电话就挂了。”
一个阿姨的声音,会是谁呢?
如果没有出陈柏年母亲的事情,温浅也许不会想那么多,但是乔蔓春出事了,后脚就有人把她叫去医院,这明显是有什么陷阱。
即使她再迟钝,也应该感觉的出来。
温浅点下头,并没有再继续追问温燃,一来不是想让小孩子太过紧张,二来也是因为她不想去细问了。
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想要整她。
如果陈柏年一定要追究的话,她百分之一百去进警察局,更何况还有人证,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那么那个突然出现的楚清歌,就是一颗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