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老婆是谁啊?”裴烨张大了嘴巴。
翟季初沉默不答。
“等等,我没理解错的话,结过的意思是……现在离了?”
翟季初继续向前走,眼睛看向前方依然没有回答。
裴烨顿时大彻大悟。
难怪!原来是吃了爱情的苦!
有情伤了以至于几年内不想碰女人!
这是什么万年渣女,连翟总都敢渣?
裴烨拍了拍翟季初的肩膀:“没事的兄弟,我都能理解!心病还需心药医,从哪里栽下就从哪里站起来,哪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被渣女渣不可怕,你主要没碰到好女人!”
渣女……
翟季初斜眼,你到底理解什么……
裴烨拍了拍翟季初的肩膀道:“罢了,兄弟我认识的美女很多多,都是一些品性纯良的好姑娘,下次我一一带给你认识认识啊!”
翟季初斜眼:“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唉,都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客气话。”
翟季初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走了。”
“好,下次再约你。”
“你不走?”
“不走,我去嗨吧再玩会儿,等陆琬真下班。”
“她不是说下班后给你打电话?”
“哎呦翟总,你是不是之前没追过人啊?她说给我电话就给啊,女人的话能听吗?追一个人哪能这么被动?我得主动在嗨吧里接她下班才有诚意。”
“你这次认真的?”
“我哪次不认真了?”
翟季初白了白眼:“行,你慢慢等,我走了。”
“下次带漂亮妹子来约你。”裴烨笑着挥了挥手。
翟季初启动了车,路过嗨吧门口,瞥了一眼后加快了速度。
翟季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车里的空气越来越闷,闷得翟季初脑子很乱,心里很烦。
自上一秒看到那个人后,脑子里的那些回忆又像洪水猛兽般涌了出来,还有那些切斯底里的声音,在脑子不停回荡。
翟季初有些控制不住了。
一脚踩上油门,车飞一般地从隧道窜了出来。
眼见前方突然从左边窜出一辆小轿车,翟季初睁大双眼,眼疾手快转了方向,一脚踩到撒车,车向右边转弯停下,整个人猛得撞到了方向盘上。
车整个熄火,好在没有撞到其他车辆。
胸口有点疼,但终究抵不过心里。
“啪啪啪”有人用力击打车窗玻璃。
刚刚快要撞上的小轿车车主气冲冲地从车里跳出来,直冲翟季初的车门叫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不知道过隧道要减速慢行啊?差点就撞上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快下车给我道歉!听见没有?快下车!”
车主看车里翟季初整个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顿时有点慌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你?开门啊你!快开门!”
翟季初缓缓摇下了车窗。
“我以为你死了呢!在里面装死干什么?别以为你开豪车了,有点臭钱了不起啊,我和你说……”
翟季初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睛冷漠地看向车主,车主顿时一惊。
第一反应是,这个人不好惹。
“你……你给我记着,这么晚了是没有警察,要是有警察按照你这超速就等着罚钱吧你!哼!”车主哼唧了几句便走了。
翟季初闭了闭双眼,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烦躁。
从车厢里拿出许久未动的香烟,下了车,靠在车座上。
借着路灯的亮,点燃了香烟。
翟季初缓缓地吸了一口,闭了闭双眼,口中浓烟从嘴角流出。
翟季初看着这黑暗的天空,所以这次又是多久?
多久才能忘掉她?
晚上12点多,温歆扶着一瘸一拐的陆琬真从酒吧里走了出来,准备先回去。
“你真不用去医院啊?”
“不用,就扭到筋了而已,晚上贴一敷膏药睡一觉就好。”
“行吧,那我来开车。”
“琬真!”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裴烨。
“你怎么还不走?”
“不是说了接你下班嘛。”裴烨笑着跑了过来。
温歆朝他后面看了看,还好,就他一个人。
翟季初应该是早就走了。
裴烨看着温歆,突然眼睛放光:“你是温歆啊,卸了妆我差点没认出来。”
温歆呵呵一笑,你可真会说话……
“你们上哪儿去。”
“回家啊,你别跟着我们!温歆,我们走!”陆琬真拉着温歆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裴烨立即拦下了她们:“你的脚怎么了?”
“崴了。”陆琬真翻了翻白眼,刚刚就顾着看美女,才发现?
“崴了?怎么会崴了?什么时候崴了啊?”裴烨立即蹲了下去,想要碰她的脚。
陆琬真吓得立即往后一缩:“你干嘛!”
“我看看啊!”
“你省省吧,裴总,您快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不行,得去医院,都红肿成这样了!”裴烨一本正经。
“哈?”温歆一愣,低头一看,这哪儿红肿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陆琬真暴躁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红肿?!”
“没红肿就是内伤了,那更要去医院了!”
“哈?”
温歆在旁抿嘴一笑,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居然连说话的逻辑都一模一样,般配!
“走,我送你去医院,不然我不放心。”
陆琬真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哈!我凭什么要你让你放心?你谁啊你?”
“你未来男朋友啊!”
“裴烨,你要不要脸?”
裴烨突然蹲下,一把将陆琬真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那速度快的,温歆都没反应过来。
陆琬真用力捶裴烨的后背:“你干什么啊,姓裴的!快放我下来!”
“不放,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那我只能把你扛过去了。”
陆琬真立即抬头求救:“温歆,快救救我!”
裴烨转身看向温歆:“温小姐请放心,我先送她去医院,看完病就把她送回家,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是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