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紧紧的盯着陈璟，心思烦乱。
现在这样子，若是陈璟要对它动手，它根本躲无可躲。
它警惕的样子落在陈璟眼中，陈璟的笑淡了两分，却并未做什么，只是朝它缓缓伸手，柔声道：“九儿，过来，到我身边来。”
秦九再退两步，更加紧张。
他知道它就是她，所以它料想的没有错，他的确是早就设下陷阱，就等着它跳进来。
陈璟看着它苦苦一笑，“你在怕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陈璟，收起你的虚伪。”
秦九终于开了口，眼底浮出一抹戾色，“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可直。”
眸色微深，它语带试探，“你也想要妖元？”
除此之外，它倒是想不出其他了。
前世之时，陈璟同机学那采阴补阳之术，不也是为了长生。
他难道也觉得它的妖元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羽化登仙？
却不料，陈璟只是自嘲一笑，“妖元？九儿，在你看来，我便是这样的人吗？”
秦九冷笑，“那我倒是当真好奇，你是哪样的人？”
陈璟闭眼轻叹，“我早就同你过，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秦九倏然又想起了一些事儿，是在虚幻境中陈璟的确对那时候的秦九过的一些奇怪的话。
“我等这一，已经等了三世……不，不是三世，其实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九儿，我只是做错了一次，你就当真永远也不愿意原谅我了吗？”
“九儿，如果你也能记起我来，还会不会这样对我？”
“九儿，你看，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而万俟宸，他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你我之间的插足者，从今以后，他再也阻碍不了我们分毫。”
那时候，秦九并没有将他这些话放在心上，如今再见到他，再听到他这莫名诡异的语气，它心底忽然浮起不安。
陈璟，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它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气息，至少明，他现在的确是个凡人。
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连眼神都变得平静，轻笑一声，“回到你身边？可惜，我并不记得我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陈璟看着它，知道它是故意试探，却没有再故弄玄虚，只是低声问它，“那……你现在愿意知道吗？”
“若你要，我便听着。”
秦九垂下眼看着自己的爪子，已经有了几分无奈，现在可不是它了算。
陈璟讥讽一笑，“我的，你不会信。若是你想知道，便自己想起来。”
“你……”
秦九忍不住抬头看他，他却忽然侧身将门让开，朝阁楼里看去，“你的妖元就在里面，只要拿回它，你便能彻底恢复。记忆，自然也一样。”
完，他转回头看秦九，眸光变得深沉，却带着明显的心有成竹，“我等在这里，并非想要算计你。我只是希望，在你恢复所有记忆的那一刻，陪在你身边的人，会是我。”
当然，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