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增元呵呵一笑，开口解释：“是因为琉璃公主的长相……”
话才说一半，云巡微摆手道：“嗯，原因我不想知道。蒋大人若想让我来对付琉璃公主，是否该拿出一些诚意来？”
“这个自然，”蒋增元拿出他给云巡准备的厚礼——一颗鸭蛋那么大的夜明珠——“若吾外孙江瑭继位，一定将边境最大的城池双手奉上。”
云巡拖长音“哦”了一声：“那这个事儿，您外孙知道吗？”
江瑭自然是不知晓的。
但蒋增元不可能这么说，只是点头应是。云巡见有利可图，自然不会拒绝：“您想好要怎么对付琉璃公主了吗？”
“说实在的，公主出游时我们曾派死士去刺杀，如今死士下落不明，琉璃公主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蒋府元气大伤，还是希望殿下这边多出些力气。”蒋增元抚着胡须道。
这一茬云巡还是头一次听说：“琉璃公主武艺高强？”
“不可能。公主只上乾山学了四年的武艺，时间未满，压根成不了什么气候，”蒋增元不赞同，“也没听说与她同行的瑜王爷在武艺上有什么建树，哪怕是宫中能以一抵百的禁卫军，对上我家死士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那就是有人相帮咯。要么是拔刀相助的侠客，要么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暗卫。既然你们查不到什么首尾，那就是后一种可能性大一些。”猫睡着了，云巡的手盖在它背上不再动弹。
蒋增元一愣：公主养暗卫，是闻所未闻的事啊……
云巡倒也没纠结：“既然后一种可能大些，那我就不能重蹈蒋府覆辙。偷偷下毒杀了也好，接近她直接抹脖子也罢，总之不让这个琉璃公主挡了你们的路，你们就付我一座城池，是这个意思吧？”
蒋增元点头称是。
送走蒋增元，云巡抱着熟睡的猫来到窗边，唤心腹手下——就是那个混混头子——过来：“醪，方才蒋增元提到琉璃公主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没想起来，你知道吗？”
醪不敢欺瞒：“禀主上，应该是骆家小姐的事。”
云巡眉头一挑，才想起骆蓁蓁的事来：“她也该进江城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属下这就去查。”
云巡没有阻止。他虽看不上骆蓁蓁，但在琥戎她那个老爹是出名的难缠，他仍是皇储，得罪权臣是没必要也不应该的事。
十五的月亮十分圆，云巡看了一会皎洁的月光，不知怎的又想起棠州城中那一片白色的裙裾。他低低叹了一声：“希望杀她的时候，她穿的不是那件白衣服。”
琉璃殿中的江琉：“阿——嚏！”
孟允从房梁上探出头：“风寒了？找人来？”
“别别别，”江琉僵硬地抬手揉揉鼻子，“可能是呛了一下。”
江琉今日得到江瑜暗示，在贤妃派来的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过去这么多天，伤口仍隐隐作痛。
连日来一路奔驰，她没有时间来仔细看看孟允的伤口，今天晚上终于闲下来，就挪到桌子旁坐下：“你的伤……该没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