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安是在端木澈的“深情”凝望中醒来的。
四目相对一瞬,她下意识地被吓得睡意全无,她居然在大佬怀里!
不对……
虚惊了一秒,秦乐安很快便想起昨晚是端木澈主动搂她的。
她佯装淡定地往下瞄了一眼,确定自己还是抱着被子的状态才镇静下来。
幸好,没有占大佬便宜。
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再这样侍寝几天,她怕是要被吓得神经衰弱的。
“殿下,早啊。”
秦乐安挤出一丝笑容跟端木澈打招呼,却发现端木澈的手还隔着被子搭在她身上。
什么鬼……
“爱妃也早啊。”
端木澈云淡风轻地回应,依旧没有松开秦乐安的打算。
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一句宠溺的“爱妃”更是让秦乐安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做梦?
太子大佬这是吃错药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在清醒的状态抱着她?
难道,他在做戏给皇后的眼线看?
屏风外已有数名贴身侍女正等候的差遣,是有这种可能。
尤其他们今天要陪皇后上山还愿,阿绫为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比平时多安排了两倍的侍女,这些人里面说不定有皇后的眼线。
无论真相如何,秦乐安并不想和端木澈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那个啊,殿下,时候不早了——”
秦乐安硬着头皮要坐起来,端木澈却按住她。
秦乐安还以为自己错觉了,正准备再次起来,端木澈却翻身就是一个床咚。
卧、卧槽?!
秦乐安顿时懵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撑住端木澈的胸膛。
因为猝不及防,秦乐安失误地扒开了端木澈的衣领,露出他性感的锁骨。
端木澈本就俊美,衣服半敞开的他阳刚中又透着一丝入骨的媚态,可谓俊美又魅惑,稍不留神便被迷得难以自拔。
“抱、抱歉……”秦乐安看得失神了一瞬才道歉。
对此,端木澈甚是满意。
他挑了挑眉,心情愉悦地揶揄:“爱妃,这般迫不及待吗?”
因为靠得太近,他柔顺的长发就垂落在秦乐安脸侧,彼此的姿势和气氛都相当暧昧。
“失误,只是失误。”
秦乐安窘迫地笑笑,一边给端木澈整理衣裳一边解释。
“哦,还摸?”
端木澈一把握住秦乐安的手,“既然爱妃如此主动,本宫总该要有表示的。”
什么鬼啊。
秦乐安被噎了一下,忙不迭地拒绝:“殿下,不用表示,真的只是误会。”
“是么。”
端木澈嘴上答应,却依然把秦乐安的手压在床边,然后缓缓地俯身靠近。
他身上那股淡雅的熏香笼罩着秦乐安,暧昧的氛围和男子阳刚之气越发浓烈
秦乐安:“……”
大佬,快停下,这都快亲上了,这戏做得有点过了吧?
秦乐安局促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脸颊一片火辣辣的。
“殿下,大家看着呢!”
眼瞧着就亲上,秦乐安忍不住出声提醒。
“怎么,爱妃这是害羞了?”
端木澈终于停下,秦乐安本能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端木澈浅浅地笑了笑,随后吩咐屏风外的侍女先退到门外等候吩咐。
侍女们早已听闻屏风里头的动静,心照不宣地退下。
秦乐安也以为端木澈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由得更加紧张。
虽说这身体是白捡的,但秦乐安如今也算是它的主人了,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喜欢的人。
秦乐安想了想,装模作样地胡诌:“殿下,我今天那个那个,不大方便。”
“哦,哪个哪个?”
端木澈明知故问地调侃,他说着又压低几分,温热的气息笼罩着秦乐安。
秦乐安更感心跳加速,无处可逃的她只得又努力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大佬是来真的吗?
他今天真要压她?要不,要不先下手为强,反压回去?
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古代女子大都内敛温柔,说不定大佬会被她的主动吓到,然后就停下来了。
如今横竖都是失身,试试总归无妨。
如此想着,秦乐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硬着头皮便亲上去。
只是,她的脸被人按住。
“爱妃,你作甚。”
端木澈轻笑出声,他放开秦乐安,宠溺地弹了弹秦乐安的额头便起身。
原来,侍女们已悉数退下。
秦乐安意识到端木澈果真只是演戏给皇后的眼线看,当即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居然想“反上”他,好丢脸……
“殿下莫要误会,臣妾只是想配合殿下演戏嘛。”
秦乐安故作若无其事,端木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挑眉道:“是么,本宫怎么看都觉得爱妃在非礼我呢。”
“殿下,您这是错觉呀。”
“好一个错觉。爱妃如此优秀,莫不是嫌俸禄太多?”
卧槽……
“没有没有,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殿下千万别扣我俸禄!”
秦乐安赶忙否认。
出乎意料的是,端木澈恐吓完倒是爽快地答应不再追究“非礼”一事。
他慵懒地支着大长腿坐起来,顺手拉好自己的衣裳。
秦乐安暗舒一口气,跟着坐起来,试探着问道:“我说殿下啊,您下次演戏之前能否先给个眼神,这样的突发事件有点惊悚。”
“嗯,好建议。”
端木澈微微一笑,“但是本宫不想给你眼神,有毁我形象。”
尼玛。
秦乐安登时气结,却又不好发作,只默默地在心里问候了端木澈一遍。
“不过嘛……”
“……?”
“爱妃牺牲清誉配合本宫可谓功不可没,本宫便再赏你一个月的俸禄罢。”
秦乐安登时眼前一亮。
太子妃一个月的俸禄便足够一个寻常百姓家庭滋润地生活一辈子,这是要暴富的节奏啊!
“殿下言重了,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秦乐安努力地保持镇定,眼底的笑意已经出卖她内心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