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伴狩离开,方龙秀便觉得无聊了,看了一会书又无聊地看了一会外面的红袖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觉得头重脚轻晕得厉害。
站起身,一个喷嚏,方龙秀揉了揉鼻子,知道自己这大概是病了。
“来人”
打开书房的门,一阵风吹来,方龙秀身体一颤迈出的脚一顿,眼前景物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殿下”
有宫女发现异状惊慌跑来。
“殿下,您怎么了”
方龙秀皱了皱眉,觉得宫女的声音真的很吵。
“本宫”本宫只是病了,不是死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很吵,别吵,让本宫睡会。
“太医,太子怎么样了,怎么一直没醒”
“回皇后娘娘,殿下昨晚受了惊吓,身体还没调节好又吹了风,这恐怕这风寒一时难以痊愈,等殿下醒来也只能慢慢调养着。”
“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子的,怎么能让太子在书房睡着了还没人照顾着”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该死”
“修儿,父皇已经把无衣留下来了,你好了就能见到他了。”
“修儿,母后守着你,别怕。”
“殿下,您千万不能有事。”
“殿下,您快点醒来吧。”
耳边依旧吵吵闹闹的让人睡不好,方龙秀憋着火,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么没眼力。
“闭嘴”
方龙秀张开嘴想怒斥不懂事的宫人,一张口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
“殿下殿下醒了来人呀,太子殿下醒了”
好吵本宫要把这个不懂事的宫女调出东宫
“殿下”
有人握住她的手。方龙秀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目光移过去。果然是风伴狩。
“伴狩,扶本宫坐着。”身体僵硬得厉害,一点也不想躺着了。
风伴狩扶起方龙秀,拿了两个靠枕让她靠着。
有宫女立即端了茶杯过来,风伴狩接了靠到方龙秀嘴边:“殿下,喝点水,温的。”
方龙秀喝完整整一杯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趁着喝水的时候方龙秀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看了看外面的一片漆黑,约莫着自己应该不是从早上睡到晚上,如果只是这样,喉咙没道理疼得这么厉害。
方龙秀缓了缓问道:“本宫睡了多久”
风伴狩:“三天。”
三天,这么久,那国师岂不是已经闭关了方龙秀大惊。
风伴狩偏头看向东宫的女官:“殿下醒了,派人去通知皇上和皇后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
“那就好。”风伴狩点头,看向其他人,“太子需要休息,你们下去休息吧。”
见房间里没其他人了,方龙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本宫睡着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很多事。”
风伴狩梳理了一下思绪,总结出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并把殿下最关注的事情先说了出来:“殿下,国师离开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虽然这一直就是方龙秀的目标,但是在一觉醒来后直接见到结果,还是很难不意外。
方龙秀消化消息,半响才问道:“是本宫让你做的事情起到效果了”
“嗯,那两家人按照属下的安排拦住了明侍郎控告国师为了私心诬陷他们的家人为妖,滥杀无辜不择手段只为得到他们的传家宝,明侍郎在一番查证后直接将此事在早朝上提了出来,顺带着把望天坡的案件再一次翻了出来,上言说国师人品有待考证,不配做方朝历代受人拥戴的国师,要求皇上严惩国师以正朝纲,朝臣各抒己见,皇上”
方龙秀一直默默地听着,这个时候却突然插嘴问道:“早朝,朝臣伴狩,本宫记得交待过你不要将事情闹大,如何这点事情就闹到早朝上去了”
风伴狩脸色一变,却是低下头道:“此事只在宫里传开,皇上有令,不得外传。”
“所以你认为这算不得是什么闹大”
方龙秀冷笑,“那明侍郎因有离九遗言才有主审望天坡的特权,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哪来的胆子不顾后果直接在早朝上挑开伴狩,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让那姓明的直接在早朝上逼父皇处置国师”方龙秀因为情绪激动,一阵剧烈咳嗽喘不开气来。
“殿下。”风伴狩担心地去给方龙秀顺气。
“跪下”方龙秀一声呵斥,拂开风伴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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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方龙秀病倒的当晚
无衣正悠悠闲闲在街上乱逛,忽有所感,抬头间便见对面酒楼上窗户边的墨绿身影。想了想,飞身上了酒楼。
见那人又喝得目光涣散,无衣皱着眉把他手中的酒壶夺下:“喂,你又在喝酒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值得你三天两头喝得烂醉”
“你无衣呵,每天到处潇洒见我就躲,没心没肺的怎么突然记起我管起我的死活了”对面的人一指点在无衣的额头上,“这张脸长得倒是和我有九分相似,怎么性格就这么不同我若是和你一样那该多好”
他好像很难过这样的他看着真是有些刺眼,不舒服无衣拿起桌上的面具给对方戴上:“你喝醉了,戴好你的面具当好墨竹,别破坏有衣在我心里的形象。”
“墨竹呵呵我若真是墨竹那就好了。”
墨竹手指沾酒在桌子上一抹,光彩流动间桌面现出一处海域,海上一座高山仿若仙境,山上有人,栩栩如生。
“即使你修为比我高,可是你这样每日醉生梦死滥用术法,你身体会撑不住的。”无衣皱眉,他不止一次看见对方毫不在乎灵气地动用这样的术法了。
墨竹手一抹,桌上的画面消失,摇摇晃晃站起身却摔进无衣怀中:“无衣,我不要留在这里。”
无衣无语:“你不喜欢这里那你去别的地方呀,反正我要留下来做任务。”
“无衣我想回家师父”
有什么滴落到脖子上,意识到那一颗颗滴落的温热液体是什么时无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