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觉得墨云爱温莱莱吗?”
风穆的目光落到了墓园内,开口询问着闻哲。..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尤其在他看到今天的报道之后,但他还是想听一听其他人的看法。
也许自己想错了呢!
不然,温莱莱怎么还不离开?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等来闻哲的回应,收回目光,他看到闻哲望着一个方向失神。
跟随他的目光,他看到了一辆黑色加长的雷萨克斯。
那不是温莱莱身旁的特助吗?
御小姐?
风穆疑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打转。
御柔坐在车内,车窗摇了下来,却没有发动车子,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自己跟闻哲坐进车子之后,闻哲并没有让司机开车离开。
这样也好,他还可以等在墓园之外。
还可以等着温莱莱出来,还可以远远的见她一面。
风穆接着把目光拉远,投到墓园之内。
他是看不到温莱莱和墨云的,但他的目光却像是能透过那重重叠叠的花架和墓碑,看到墓园深处的两人……
吊唁的人纷纷离去,私人墓园里面只剩下温莱莱和墨云两个人。
天空很应景的落下两三点雨丝,打在温莱莱的脸。
“为什么不告诉我?”
墨云站在温莱莱的身侧,撑起了出门时备下的黑伞。
温莱莱很沉默,看着温天雄的墓碑,没有说话。
墓碑还很新很新,刚镌刻出来的碑字迹很清晰,似乎还有淡淡的油墨味飘散在空,混合着潮湿的空气,包裹着温莱莱。
“是不是因为报道的事情?”
见温莱莱不理自己,墨云继续开声道,“墨太太,这不是真的!你不要信。”
温莱莱虽然沉默,但她却将他所说的话听进了心里。
如果没有那一份合同,她也许是相信他的。
媒体如何揣测他们的关系,温莱莱都觉得没关系,但当她找到证据,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她已经相信不了他了。
墨云的理由真的很拙劣,哪怕是解释,也应该编一个好一点理由。
温莱莱在心里冷笑着。
在温天雄的墓前,温莱莱并不想跟墨云起争执。
转身,她对墨云道:“墨云,你能解释,我很高兴。”
但已经迟了!
她已经不信他了。
听她的话,墨云如释重负一般,脸凝重的神情松动了些许。
还好,墨太太是听他解释的。
可是下一秒,她走出了他给她撑起的一片无雨的天地。
暴雨将至,她走到了雨。
墨太太还是没有原谅他……
可是他却不能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他还想给墨太太一个惊喜。
他神情沉郁纠结,撑着伞追温莱莱的脚步。
“墨太太,你相信我!”
墨云拽住了温莱莱,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温莱莱面无表情,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不断汹涌澎湃。
她也想信任他,可他在私底下又做了什么?
御柔撑着伞出现在了前方,看到在伞下静默的两个人,她没有再前。
他们已经决定离开墓园了,她按原路折返,路过那一辆一直等在一旁的车子,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纵然他是温莱莱的哥哥,身份却依旧不简单。
有缘无分,说的是他们。
毫不留恋的越过那一辆车,她合伞,坐回自己车。
她依旧没有离开。
温莱莱还没有出来。
出了这么大的新闻,她并不知道温莱莱会不会原谅墨云。
“好!”
僵持不下,温莱莱给了墨云一个违心的回答。
她的勉强墨云看在眼里,心里意外堵的慌。
这一次的事情,似乎超出了温莱莱的承受范围,可墨云内心也是疑惑的。
从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温莱莱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漠。
她以前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至若惘然,云淡风轻的。
他心口很闷,觉得温莱莱要离他远去。
没有经过思考,他空出的那只手直接搂了温莱莱,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填满。
她的身体很冰,贴在他的身侧,但墨云却觉得心安。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温莱莱的存在。
温莱莱错愕了一会,抬眸看了一眼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姿势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没人知道,她的心是空的,风任意从四面八方灌入。
墨云感受得到她身散发出来的悲凉,道:“墨太太,报道的事情我会处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伤你,你不要放在心。”
他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墨云知道,温天雄去世之后,意味着整个温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以后,他是她的依靠了。
他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墨云拥着她走到了墓园之外,把伞留给她,自己跑去发动车子。
他说:“在这里等我,我马开车过来。”
墨云,何必继续装模作样呢?
温莱莱不是没看到御柔的车,也不是没有看到不远的地方停着闻哲的车,但还是待在原地等墨云。
她不想引起他的疑心。
她宁愿他认为自己还是入从前那般爱他入骨。
温莱莱当然还爱墨云,只是那一份爱不能在浮于心海之。
融入骨髓的爱要一下子剔除几乎不可能,但她却能让它慢慢凝固,不再随着血液全身涌动。
墨云没有食言,他开车来了。
坐到车内,阿欢的电话打过来。
阿欢在电话里说所有的媒体和记者都堵到了艾尚的门口,想要堵截温莱莱。
温莱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冷笑无限放大。
这些媒体也是人精,专门挑软柿子捏。
明明报道的内容关乎她和墨云,而他们却没人敢去惹墨云。
这个社会看似对女性公平,实际,他们骨子里仍旧认为女性是弱者。
“这件事情,我会让御泉去处理的。”
他们堵在艾尚的门口,自然是她的事情,温莱莱没想过墨云要插手这一件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艾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