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凤倾华就将匕首重新放回他的脖子上，用刀刃轻轻的摩挲着，那点点痛感蔓延全身，长孙无绝紧紧窝着拳头愤恨的瞪着凤倾华。
“你在羞辱我！”
凤倾华理所当然点头，“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她就是要让他在他这些禁卫军面前丢脸，以报他给自己的下毒之仇。
“我说过当初你对我百般折磨，我他日定会加倍奉还回来，今日就是我让你尝尝当时我受的苦！”
一见凤倾华提到了当初，长孙无绝更是抓住这一点，狠狠的刺着她，“看来你很在意啊，不过如今就算我死在你手上也不为过，好歹曾经你也被我折磨过。”
“你个疯子！”
凤倾华气的手上匕首加重血珠，立马就冒了出来。
长孙无绝的脸也跟着一白。
扑通！
突然长孙无绝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而且就在凤倾华的面前。
他屈辱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再看向刚刚踹向自己的人正是战北霄。
“今日你就该对我妻子好好道歉！”
战北霄冷声开口，眉宇间满是暴戾。
他一想到凤倾华中了蛊毒之后，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全部都是长孙无绝加注而来。
便想着今日定然要让他好好尝一尝，这种痛苦。
他们是没有一样的蛊毒下在他身上，但可以确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这逢年过节的，又何须在我面前磕头，行如此大礼。”凤倾华低头笑眯眯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孙无绝，竭尽全力的羞辱他。
长孙无绝的脸气的铁青，紧紧的捏着拳头，他想要站起来，可他一双膝盖被战北霄刚刚那一踹，此时完全软的没有力气。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跟战北霄之间的实力相差有多大，他竟是被压制死死的，自己的武功完全都施展不开来。
他的内力在丹田之中还没有运转起来，就已经散了开来，他知道这一定是凤倾华给他下药的作用，这个女人惯会用毒。
“你们两个对他做了什么？”怪老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无绝，使劲的想要发出功力，可却是每每到了功力要施展出来的时候，又全部像泄了的皮球一样散开，不免疑惑发问。
凤倾华温婉一笑，“不巧我这匕首上涂了毒药忘记擦了，不过你放心，对他性命无忧，不过是让他几个时辰内都会像个废人一样。”
且凤倾华想到了之前怪老头嘴里边一直念叨的那个颜舞。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那个叫颜舞的女子的下落吗？他不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
凤倾华明白怪老头疯疯癫癫，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如果不把事情真相告诉她，她怕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但长孙无绝这个人嘴硬的很，绝对不会轻易开口。
那倒不如由她来说。
好歹之前她也在这里呆过，险些被长孙无绝弄死。
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你真的知道？”怪老头一听凤倾华也知道颜舞的下落，立马着急问着。
凤倾华点头，“自然我之前就来过南虚国王宫，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毕竟你说的那位女子可是这南虚国国主的母妃，亲生母亲她的事情自然不是秘密。”
“你快说她现在人在哪里！”怪老头越发激动起来，一双眼睛亮如明珠一般的盯着凤倾华。
若不是因为边上有战北霄盯着，他都能激动的上前抓着凤倾华的双肩了。
不过还好他整下来了，要不然按照他这个徒弟的醋意性格，就算他是他师傅，也能把他这两只咸猪手给剁了。
凤倾华看着怪老头，越发的在意这个女子的下落，她就越有些说不出口。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目前也就只能说了。
“长孙无绝的母妃早就去世了。”
凤倾华深吸一口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个在南虚国的王宫之中，并不是一个秘密，毕竟今天她跟着牡夫人去参加后宫宴会的时候就能知晓。
若是长孙无绝的母妃还在世，那她现在就是太王太后。
后宫宴会属她最大，又怎么能任由王后后一人独大？
且千秋日这种重要的宴会一定是要出席的，此时没有出现，恐怕已经是撒手人寰，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离世，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对不对？”
原本刚正常的怪老头，在听到凤倾华这番话之后，反而又变得疯疯癫癫起来，拼命的摇着头，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虽然凤倾华不知道怪老头和长孙无绝的母妃到底之间有什么故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重复一遍，想让他认清事实。
“早有这件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今日我在后宫参加宴会的时候，只有王后出现，而没有太王太后出现，不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吗？更何况我之前就来过这里，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说什么太王太后。”
怪老头脸上满是失落，他总拿着脑袋站在原地嘴里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是啊，他必须去相信凤倾华说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她竟然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如果颜舞真的还在的话，刚刚在他一开始逼问长孙无绝的时候他就会说出来。
可他迟迟不说不其实已经变相的告诉他答案了吗？
只是他一直不相信，非要有个人亲口告诉他结果他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这样的打击他还是完全受不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头的一个执念，可现在终于到了眼跟前才发现他坚持的这个执念到底有多么可笑。
那个故人早就不在了。
战北霄看到怪老头这个样子，一向性格清冷的，他都忍不住出声，“师父……”
“哼，就算是我母妃还在世，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见面的，你根本就不配见到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跪在地上起不来的长孙无绝，抬起头对着怪老头就是冷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