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贺曼音轻声说道，“如果和你这么好的人分开，我会哭的。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的话。我愿意承受这样的后果。如果你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什么都不会，也许只能拖后腿。
但有过这样一段记忆，对她来说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我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陆云晋反握住她的手，“既然你都这么勇敢了，我要是不答应显得很不近人情。这种事情总是女孩子要吃亏一些，你跟着我不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或许会觉得我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
“真的吗？”
贺曼音没有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他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和她在一起了，那他们就是……
“陆先生，我们以后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吗？不是那种你答应了我，我……”
“是。”
陆云晋都觉得有点荒唐，他的女朋友年纪这么小。明明做好准备不去结婚的，可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也有冲动的时候，这真是有点荒谬了。
谁说人的自控力能够抵挡住荷尔蒙的侵袭。
全都是骗人的。
“陆先生，我觉得我就像是做梦一样。”
贺曼音的眼尾发红，她捂着唇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她执意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少了，陆云晋是其中一个。她想要成为国内著名的芭蕾舞者，也想要成为陆云晋的妻子。
女朋友距离妻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可是她的九九八十一难已经过去了。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侧了。
“现在踏实吗？”
他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他身上淡淡的那股冷意十分明显。贺曼音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冰冷的松叶林中，很冷可是心里却特别暖。
那股暖意将她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她想要告诉许多人，陆云晋是属于她的了。可是……两家的关系太过尴尬，她不能说。如果说出来，一定会给陆云晋带来很大的麻烦。她能够感觉到那位陆夫人不太喜欢她。
或许因为她是贺家人。
“陆先生，我有点惶恐。”
惶恐他的喜欢。
惶恐他有一天发现她并没有那么好，怕他很快就离开了。
“别担心。”
陆云晋淡淡地说道，“我还不至于和你在一起就分开。若是如此，我身边就不会一直没有人了。如果往后你觉得不想继续了，别委屈自己。我会放你走的。”
他也没有对两人的未来抱有多大的希望。
年龄。
家世背景。
还有贺西洲和沈晚星。
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也许因为某一个环节处理不好，就分开了。说来，也是他欺骗了一个小姑娘。说出去，贺家人还以为贺曼音是被他哄骗的呢。
可旁人看待她这么年轻，却会觉得她是攀附。
因为他们都觉得陆云晋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要的人，确实到现在才出现，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这个时候答应确实有冲动的成分，但是要说是后悔，那倒是没有。
他没有后悔。
人生只能往前走。
“陆先生，不管怎么说我都很高兴。”
她的喜悦无以言表，哪怕这份喜欢永远不能公之于众。
“看出来了。”
陆云晋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心里还想着若是早一点说的话，她可能会高兴得早一些。
“陆先生，有一件事我想……请求你。”
贺曼音迟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