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先生……”
“沈！终于见到你了！”
赫尔曼先生就像是个狂热的粉丝一般，“你的设计真是太出色了，我回去看了很久才感受到里面的情绪。你是个会讲述故事摄人魂魄的设计师。”
“谢谢您的赞许。”
沈晚星点了点头，面对赫尔曼的时候，她完全不怯。
“请问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沈晚星看了看脸色不好被忽视的贺夫人，又看了一眼赫尔曼。
只见赫尔曼冷哼了一声。
图尔特转述道，“老师听到这位小姐说，他和沈小姐的作品上不了台面，语气十分不屑。老师希望她脱下这件礼服，并且要收回所有的黑天鹅，不允许像她这样的小姐玷污了他的设计。”
“那真是……让人意外呢。”
沈晚星差点笑出声。
贺曼姿还真会找死呢，她是真的不知道赫尔曼的影响力有多大么？她们这种名媛最重视的难道不是名声么？沈明月身败名裂之后，这宁市没有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愿意娶这种女人的。
贺曼姿是没有脑子么？
“你在幸灾乐祸！你就是在嘲笑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贺曼姿最受不了丢脸，尤其是在她一直都看不起的沈晚星面前丢脸。
沈晚星冲着她笑了笑，又转头对赫尔曼说道，“赫尔曼先生，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她一个人波及到其他购买了黑天鹅的名媛。请您收回您的决定，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别闹得太大。”
她可不是帮贺曼姿。
这小姑子，又傻又坏，比起沈明月来说，稍微可爱那么一些。
因为贺曼姿没想过要害人性命。
“可以，但她需要脱下这件礼服。”
“当然，谢谢您的慷慨。”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贺曼姿暴怒，她恨不得撕烂沈晚星那张嘴。
啪。
“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贺夫人铁青着脸给了贺曼姿一巴掌，她必须要教训女儿，不然今天下不来台。她是贺曼姿的母亲，女儿有错，那就母亲教养得不好。
“妈咪，你打我……”
她捂着脸哭。
“赫尔曼先生，我们只是来参加晚宴的，并没有带备用礼服，可否等我们结束之后将礼服送到您入住的酒店。”贺夫人努力维护贺家的名誉，范围缩小在宁市，便没有那么多人敢当着贺家人的面说闲话。
“婆婆，我多带了一件礼服呢。”
她将那个牛皮纸袋拎了起来，“这是曼姿出门前送给我的礼服，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于是我就带了过来，正好可以给她换上。赫尔曼先生也不用遭罪了。”
“你……沈晚星你就是故意要让我出丑！”
沈晚星眉眼清冷，她将纸袋里极其幼稚的粉色纱裙拿了出来，抖落到众人面前。
人群中传出了窃笑声。
贺曼姿的脸色涨红，红着眼狠狠地瞪着沈晚星。
“换上吧。”
她从不主动害别人，可若是别人先动手，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贺小姐，请把你身上的礼服还给我们，你花费的钱我们都会退还给你。”
贺曼姿耳边嗡嗡的，她感受到周围看客针扎一般的目光，窃窃私语的嘲讽，她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带了备用的礼服，曼姿，和我去休息室换下来吧。”
一道女声打破了僵局。
温如希穿着白色礼服拿着珍珠手包，走入人群拉着贺曼姿的手，安慰了几句。
“沈小姐，你是曼姿的嫂子，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小姑子呢？”温如希宽容大度，温文尔雅，贺曼姿贴着她特别信赖，恨不得掏心掏肺。温如希这番话，简直是说到了她的心里。
“我只站理，不像是温小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温小姐对我做的事，我依旧记得。”
沈晚星嘴角含笑，语气冷漠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