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
妖力收集完毕。妖力来源：重明尸骸，先天半妖。
当前等级：4
解锁奖励：视野共享（一次），变形（两次）。
“友情提示哦亲，宿主当前无法承受过量妖力而陷入强制昏睡，所以即便锤墙也不可能离开识海哦。”
“…………”秦凝默默地收回手，同远处看似娴静的小弓遥遥相望。
“我记得我听到了钟声，然后我的头变得很痛，就像快要炸开一样……”秦凝努力回忆起之前的情景。
“亲，修真界法器很多样哦。类似记载的法器请咨询专业乐修，这里不是百科，不负责解答哦。”
“…………”总感觉被敷衍了。
系统这种性质的东西，被赋予了人格反而会让他人感到不安。
各种尝试后，秦凝才终于放弃了出去的打算。她徒劳地坐在地上，也不搭理变得不那么安静的系统君。但是她再怎么忧心外面的情况也没有用——识海中的时间流逝格外漫长，她位于其中，除了那株奇怪的银树和淮影弓，她什么画面也看不到，什么消息也不能得知。
半晌后，她才突然开口道：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
“这里为您解惑哦亲。”
“如果那时候，我选择了另外一棵树的的话会怎样。”
“……………”
少女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很荒唐，一本三流小说在决定着一个世界的动向。但事到如今，你要说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您所见的即为真实哦，亲。”
“现在是真实。”少女轻笑了一声：“那如果我选择了另外一棵树，那如今的光景还能叫做真实吗？”
“没有依据，直觉罢了。”秦凝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
”…………”
系统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话。
系统不可能告诉她，这两棵树意味着两段不同的命数。秦凝生来就该在两段命数之间做抉择，如果她选择了那棵满是现代技术缩影的树，那么她在这里度过的十六年都会化为泡影一般的梦境，从梦境中醒来后，秦凝就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21世纪生活下去。
这哪里是抉择，这根本就是奖励——不用遇到危险，不用面对死亡，还可以用系统给的金手指在现代社会混的风生水起。
换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这条道路的。
即便系统的私心是让秦凝继续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但他的个人情感同规则相比不值一提。它没法干涉秦凝做下的决定。
为了这个机会，某个人可是花费了一番力气。
只可惜………
为了区区一枚清灵丹，这姑娘就能毫不犹豫地往坑里跳。连过问都没有，也因此错失了最后弥补的机会。
决定了就是决定了，系统不觉得自己有向少女解释的必要。
这么吸收妖力下去，终究会有一天，这女孩会变成最初的那副模样吧。在它的回忆里，那幅模样可谈不上“无害”二字。
到时候，那条蛇的表情，他还是蛮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