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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主题后,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撰写剧本。
一般表演社团的剧本都是萧煜泽在写,之前那本社团练习的场景全集也是他结合了所有影视经典场面编撰的。
写一场剧本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能够捕捉观众的心。
吸引眼球是一方面,也就是其中需要穿插一些轻松幽默的片段。
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感染力,有正能量。
为了弥补昨天赏花时发生的不愉快,萧煜泽承诺今天带季司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季司棠还为此期待了整整一个上午。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萧煜泽选择的约会场所,竟然会是这里——
季司棠指着眼前“精神治疗中心”的牌子,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这……就是你所说的更好的约会场所?”
萧煜泽搂着季司棠的肩膀,笑着开口道,
“当然了,毕竟,这里是我们初见的地方啊……”
说着,他凑近了季司棠的耳畔,“而且,我决定把剧本的第一个场景,就设在精神病院,所以提前来踩个点啊。”
真特么的是神经病吧!
而且,这初见的话都是萧煜泽自己说的,他自己完全没有印象,谁知道萧煜泽是不是在诓他?
在进了精神治疗中心后,萧煜泽径直去了儿童病房区域。
跟着萧煜泽来到儿童区域,看到墙上画着的那些卡通图案时,季司棠顿时感到额头再次一阵发涨。
他……对这里有印象。
他曾经来过这里!
也就是说……
萧煜泽他,并没有对自己撒谎?
正在他疑惑之间,只见一间病房里面走出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医生。
萧煜泽在看到他后,马上伸手向他打招呼,
“孔医生,好久不见了!”
那名被唤作孔医生的白大褂在看到萧煜泽后同样很是欣喜,伸手回道,
“小泽,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萧煜泽,“我正在编排新春演出的节目,这次主题是关于战胜精神疾病的,想来这里找找灵感。”
孔医生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你在我们儿童病房里的那段时候似乎还历历在目,一晃眼你都读大学了。”
说着,他望向萧煜泽身后的季司棠,不由愣了一愣,
“这位……似乎也有些眼熟……”
不仅是孔医生,连季司棠也觉得眼前的医生很是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见过。
望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萧煜泽不由揭晓了答案,
“孔医生,他就是我当时的室友。”
听到这句话,孔医生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小棠?”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季司棠的肩膀,神色看上去很是欣喜,
“太好了,没想到你现在能恢复的这么好!”
他望向萧煜泽,神情看上去很是高兴,
“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
萧煜泽:“我们两个有缘,进了一个学校,而且……”
他瞥了一眼季司棠,“现在我们正在交往中。”
听到萧煜泽如此坦然的和眼前的医生道出他们两个的关系,季司棠瞬间脸色涨的更红了。
而孔医生却是连连点头,
“挺好的,看到你们现在恢复的这么好,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毕竟,那时候小棠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而且,当时还没恢复就被接出院了,我总担心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还没恢复就被接出院?”
听到这句话,季司棠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孔医生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那时应该是你的爸爸吧,说是我们这里环境不好,要给你换个环境,但后来我们在跟踪随访的时候,你爸爸却直接挂断了我们的电话,后来干脆把我们的电话都拉黑了,还发了律师函过来,说自己儿子没有病,再骚扰就报警之类的,搞的我们这里也很难做。”
没想到,父亲他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好了,别提这些不愉快的了。”
孔医生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司棠,
“能问下,你后来是用了什么疗法痊愈的吗?其实,我这里也有一些与你当时状态差不多的孩子,也是受了刺激后精神失常,现在也一直都没有起色……”
“其实,我并没有痊愈……”
季司棠望了萧煜泽一眼,随后将近期自己身上的一些反常举动尽数告诉了孔医生。
孔医生听着,缓缓地点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身子是启动了自动保护的措施,强制自己遗忘了那段痛苦的回忆……”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了萧煜泽,
“不过,小泽的方法很好,找点事情做,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发病率。”
痛苦的回忆……
听到这里,季司棠忍不住开口问道,
“孔医生,你知道我当时究竟是遭受了什么刺激吗?我现在脑海里经常会闪现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都很零碎,完全连不起来。”
孔医生:“其实,我们这里的成因分析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都是通过病患平时说的话,或者是画下的图画来推论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
“档案室里应该还留有一些你当时入院后的相关资料,里面有一些你曾经的作品,可以给你当作参考。”
季司棠点了点头。
在进了档案室后,孔医生翻找出了季司棠的档案,并从层层叠叠的档案架中拿出了季司棠的那份资料。
里面除了季司棠当时的入院诊断、检查报告等,还有几幅季司棠当时的画作。
因为那时候年纪尚小,画作的线条简单,笔锋也很是稚嫩,但依旧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第一幅画,是两个人被关着的画面,一个人稍稍高大写,留着长发,看起来应该是妈妈,另一个矮小一些,是小孩。
第二幅画,却是有一个人拿着棍棒打在那个“女人”身上,而旁边一个小孩锁在墙角发着颤
第三幅画,“女人”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下用红色蜡笔涂了满地,而旁边那个孩子在哇哇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