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赵漆漆家阳台的边上，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玄枵眼神有些迷蒙，下意识的开口念了几句诗。
脑袋发懵的他觉得自己格外有表达欲。
要不是因为对象是赵漆漆，他脑袋里尚有一丝清明，他恐怕要开始唱歌跳舞聊八卦了。
赵漆漆又是眼神奇异的瞟了玄枵好几眼。
他们俩在某些方面的爱好还有些相似呢。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玄枵还是发现了她的目光，摸了摸脸，有些尴尬的问她。
“没什么……”赵漆漆默默的转回脸去，继续喝了一口酒，看着天上月光下零星的云，又问他：
“你在家里喝酒喝得好好的，为什么跑出来了？”
“不知道，好像被投诉了……”玄枵挠了挠头。
“投诉？”赵漆漆有些疑惑。
“大半夜唱歌，有人来敲我的门……”
“噗嗤……”
“别笑别笑，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说不定是我在做梦。”玄枵异常尴尬。
“是吗？我倒觉得这种事儿你挺干的出来的。不过我还有点好奇，你唱的是什么呢？”赵漆漆越说声音越欢快，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了一丝玩味。
“吃菜吃菜，娃娃菜煮好了。害，真是吃饭都堵不了你这张嘴。”玄枵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夹了一筷子。
“对啊，可是我从来没对他这样毒舌过，我们还不是分开了？”
玄枵沉默了，赵漆漆口中的“他”并不难理解。
“人大概都是越来越贪婪的吧？和他在一起之前，我一直想着，他要是喜欢我就好了。后来他真的是喜欢我的，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喜欢是远远不够的”
玄枵一时没搭话，赵漆漆接着说着，又仰头把手里的果酒一饮而尽。
生生喝出了二锅头的味道。
“好了好了，说这些干啥，喝酒喝酒！”看赵漆漆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尽，玄枵给她又倒了一个满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接着，学着赵漆漆一样仰头一饮而尽，就像把这几年的什么过往都通通和血吞入腹中。
……
程轩从基地出门，就直接去医院把莫小湾接到了家常菜馆。
这家菜馆从前两人常来，他点的五菜一汤，口味都是他们俩喜欢的口味。
不过才六点，坐在菜馆向外看去，菜馆所在的小巷里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莫小湾在程轩埋头苦吃，话也不多，似乎是有心事。
而程轩似乎也在拧着眉想着什么，一贯细心的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他沉思着夹了一口菜，脑子里莫名冒出一个想法。
菜苔好像炒得有点油了，没有莫小湾做的好吃。
“那个……”
菜吃得差不多了，最终还是莫小湾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气氛。
程轩抬头看向她，才反应过来，好像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
“怎么了？”他也开了口。
“你……还要住到什么时候？”莫小湾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却忽然感觉有些心痛。
她说话是不是有些太不客气了？
明明是想把他留下来的啊，可是为什么偏偏下了逐客令呢？
是不是她曾经想好的，也坚持不了准备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