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能记住她每次的随口一提，知道在不该问的时候缄默不言，答应她的事一定会做到，哪怕她意识不到考虑不到的事，也会帮她完成。
可是他想要什么呢？
他仿佛对她别无所求。
好像只要她占着他身边这个位置就好了，不需要别的多余的价值。
只要这个位置上有一个人，能做他的挡箭牌就好了。
这个人是谁重要吗？
如果是别人，他也会为她做这么多吗？
这样的交换未免太不对等，又或者说，太过于让她惶恐，让她不知所措，甚至模糊了自己的定位。
人为什么要有自尊心这种东西，让她为了维护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甘愿让自己显得一无所知，甘愿降低自己的胆量，为她每日的踌躇做陪衬。
她常常一个人睡不着时，翻来覆去的想。
可是她不敢问，她问不起。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她又能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她最不想要的一个结局，她只能祈求慢一点到来。
她恐怕，离不开他了。
“真拿你没办法呢。”她摸了摸他的头发，喃喃道。
……
程轩醒来时，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怀里有一个人。
他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倏的睁大了眼睛，等看清楚是谁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胳膊被枕得有些麻，可是不敢动，怕吵醒她。
光照在她的睫毛上，洒下一些阴影。
程轩看着她的脸，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眉眼柔和了一些。
又过了十多分钟，就在他正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的时候，他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然后……就直接飞出了窗外。
程轩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看外面没人，也跟着飞出了窗外。
他在半空中抓住被他定在那的手机，平稳的落在地面上，按了接听。
“说。”
“老大，又抓到两个磕异能药的！”那边传来玄枵的声音。
“知道了。”他眉头皱了皱，到车库提了自己的车往基地的方向赶去。
……
莫小湾醒来的时候，又是不出所料的中午。
她看身边没有人，朝床头柜上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打开看到程轩的消息：
“抓人去了，麻烦大哥自己吃早餐。”
“√”
莫小湾回复了一个勾表示了解，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在里面偷笑。
想了想不够，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
赵漆漆和莫小湾约在咖啡厅，莫小湾一进门，就看见赵漆漆坐着，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小湾坐下，赵漆漆沉着脸递过去几张卡纸，可以看出来拼起来是喜糖的盒子。
上面写着很多话。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楔，桂馥兰馨。”
“一阳出动，二姓和谐……十全无余缺鸳鸯和。”
“……”
莫小湾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感叹到：“漆漆，你好厉害啊，居然把所有版本都集齐了。”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漆漆，我要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