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聿寒的眼神像深邃静谧的深海，她侧着眸子望了一眼，无意间被他深深地吸引进去。
他的眼神安静而不失力量，但却不是像在探究般充满攻击性的，而是一种温柔的……宠溺。
这种宠溺就像是温暖的湖水让人轻轻地将人包围起来，说不上来的舒适。
就在这样的一瞬间，时初忽然间觉得这样的眼神有些似曾相似，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想了想，好像以前莫聿寒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
或许是以前的身份不对等，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将自己变得很低，从来都不敢去要求他做什么。
更别提，会相信莫聿寒会喜欢她，会爱她。
那时候，她除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充满自信，在其余的方面，却是半点自信都没有。
莫聿寒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又长得那般的招摇。
所以就算是他对她曾对她很温柔，她都没有细细去想……
“为何这么瞧着我？”时初收回了自己点点的记忆碎片，目光与莫聿寒直视，毫不遮掩地询问。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话，时初肯定是会装作没看见地望向别处，现在倒是敢与他对视，询问为什么了。
“不可以么？”他有些打趣地反问道，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眼睛长在你身上，你想看着，我又怎能拦得住你？”
“那想来你也是喜欢我这样看着你？”他轻轻一笑，声音极其的温柔。
宋怡雪还在旁边布置着餐具，一听到一声磁性低沉的男声缓缓响起，当下觉得好像有什么击中了自己的心脏。
她偏过头，目光落在了清冷俊逸的莫聿寒，可他瞧着那人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就像是春天枝丫上能融化冰雪的阳光，连声音都是那样带着宠溺，生怕大点声会把人给吓到的那般小心翼翼的呵护。
也就是在莫聿寒跟时初说话的时候，才能见到这样的光景。
真当是让人瞧着又爱又恨，却又说不得什么。
“那若是我说，不喜欢呢？”她声音也轻轻柔柔地响起，像刚刚睡醒的小猫，语气慵懒。
“夫人不喜欢，那我便不瞧着了。”
莫聿寒这嘴甜得让时初自个儿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何时去学来这些，说起来一套套的？”
莫聿寒像是这样嘴甜的人么？尽说些讨她开心的话。
“无师自通，一瞧见夫人就会了。”他笑吟吟地答着，丝毫不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
“我瞧你就是在哄我罢了，我可不是三两句好话就能被收买的。”
“那夫人不妨告诉我，怎么样我才能收买你呢？”
“要想收买我可不容易，你确定想知道？”
时初冲着他挑了挑眉，唇边微扬，意味深长。
“过两天去冰城看雪吧，我之前答应过你。”
这件事情莫聿寒很早之前就有跟时初说了，只是中间一段时间事情比较多，便没有再提起。
现在这件事情提上日程，莫聿寒也想要跟时初有单独的相处时光，更好地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