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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看着杜谦林手上的棍子,顾波皱眉疑惑道“林仔,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冒充?”
杜谦林懒得和他废话,一步就冲到顾波面前抬手举起棍子狠狠的往他脸上挥下。
顾波见杜谦林来真的,瞳孔猛缩倒映着那渐渐放大的胶棍。
“呼——”一棒挥空,杜谦林抬头看着面前,险险躲开攻击的顾波。
“林仔,你究竟怎么了?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顾波还是一脸着着急的说着。
说着还似有似无的看向不远处的康文闻。
杜谦林趁着顾波眼神飘忽的渐息,伸手一把抓住了顾波的衣襟,将人到自己面前,咬牙道“顾波已经没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都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声音很轻,但是每个字却又重重的都落在了心上,不知道是说给这个顾波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上次我和你说我走了,但是我能走哪去啊?当时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就和你告辞了嘛。”顾波满脸无奈道。
杜谦林冷笑一声,右手一挥胶棍带着风声直直挥向顾波的太阳穴。
“嘭!”
这次顾波没能躲开,硬是挨了这一下。
杜谦林放开顾波,见他只是身形晃了晃便捂着脑袋抬头看向杜谦林,那眼神完全变了,变成了杜谦林不认识的陌生人。
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顾波不再装了,耸了耸肩笑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假的了。”杜谦林倒也不骗他。
顾波撇嘴笑道“倒是我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话音刚落他身上就出现了一些破碎的小光斑,光斑闪过站在原地的人变了一个模样。
是个身高比顾波高了半个脑袋的男人,男人穿着随意,一件浅灰色长袖T恤和一条黑色牛仔裤,在这周遭顶着寒露的树丛里显得格格不入。
刚刚到手腕的袖子并不能完全遮住男人手腕上的伤疤,右边的脸颊上也有一块明显和周围颜色不同的皮肤。
“段鸿杰。”杜谦林并不是问句,倒像是与他认识许久一般。
段鸿杰点头笑了笑“你们能认识我,我还是挺惊讶的。”
“你在盛安大厦的伪装也没有多精妙。”杜谦林耸肩道。
段鸿杰不可置否“但是这次我还觉得自己演得挺像的。”
“顾波呢?”杜谦林不想评价他的演技。
“死了啊。”段鸿杰摊手道“哦,或者说是消散了比较合适。”
杜谦林瞥眼看了看垂着脑袋还在昏睡的康文闻。
段鸿杰也偏头看去“文闻知道了会很难过吧,就我得到的记忆里他很相信顾波。”
“别叫他文闻。……你说什么记忆?”杜谦林皱眉看向段鸿杰。
“对啊,当时顾波选择自毁,彻底删除自己的数据,我一开始也不敢贸然出手,确认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就截了他的信息。”段鸿杰说的轻描淡写。
杜谦林舌尖抵着后槽牙,漆黑的瞳孔就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
段鸿杰好似心情很好的模样“虽然他清理的很彻底,但是我还是还原了他的一些记忆。虽然很少但也全是和你们在一起的画面,看来你们对于他很重要啊。”
杜谦林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到段鸿杰面前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段鸿杰左脚一移,脑袋堪堪擦过杜谦林的拳头。
就在杜谦林震惊于他身手如此敏捷的时候,段鸿杰抬手一把抓住杜谦林的手臂,右拳朝着杜谦林的腹部狠狠一拳。
“咳咳咳!”杜谦林跪在地上,捂着肚子止不住的咳嗽。胶棍脱手掉落在地上,杜谦林却腾不出手去捡。
失算了,没想到段鸿杰这么能打。
看着杜谦林那眼神,段鸿杰摊手道“不是我改了数值欺负你,这就是我在现实的力量,或者说还不如外面。”
说完抬脚又是一脚踢在杜谦林的腰上,将人直接踢出一米远。而段鸿杰没发现,落在地上的胶棍消失了。
杜谦林额角微微渗出汗珠,虽然他很想立马跳起来一拳揍在的段鸿杰的下巴上,但是腹部的绞痛却不允许他幻想。
“顾波选择去死,就是害怕看见这个世界被你们销毁,但是他无法开口阻止你们,所以才选择离开。”段鸿杰走到杜谦林面前,摇着头啧啧道。
“他这个人,嘴巴毒但其实心里比谁都软。当初他知道我想用《71》控制人心,他明明有一百种方式能杀了我,却只是生气,只是骂我....可惜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段鸿杰低声笑道。
杜谦林却僵硬在了原地“顾波是你害死的?!”
“对啊。”段鸿杰蹲在杜谦林面前,拿出一只注射器,里面是五毫升的透明液体。
“他熬了三个通宵后我趁他趴在桌上熟睡,在他胳膊上注射了这个。当天早上他才站起身就心脏骤停猝死了,就在实验室里。呵,他连那天的早晨都没有看见。”
“段鸿杰!”杜谦林抬手对着段鸿杰的脸就是一拳,
不知是杜谦林没防备,还是杜谦林出拳太快,段鸿杰脑袋被打了偏朝一边。
段鸿杰却没有回手,只是舔了舔沾上了铁锈味的嘴角,轻声说道“放心,他没受罪,疼都没疼就死了。”
“你个混蛋!”
杜谦林一把掐住段鸿杰的脖子,两个人就这么翻滚到的地上,杜谦林一手掐着段鸿杰的脖子一手用力的往他脸上捶打,而段鸿杰自然也不会放任杜谦林动作,也伸手狠狠掐住杜谦林的脖子。
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两个加起来六十岁的人像是小学生打架一样在地上翻滚着。
最后还是段鸿杰占了上风,他将杜谦林压在地上,手上渐渐用力,杜谦林脸上开始泛紫。
“我第一次遇见顾波是在学校的图书馆楼上,他坐在窗边桌上一本书的没有,就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杜谦林一拳打在段鸿杰腰间,段鸿杰因为疼痛松了手,被杜谦林一脚踢开老远。
段鸿杰从地上爬起来,却还在自说自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没睡着,他就是单纯的霸占了一个晒太阳的好位置。”
“你究竟想说什么?”杜谦林听得云里雾里,顾波喜欢晒太阳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当初他要出国践行的那天晚上张登进喝醉还哭着说,以后要给顾波寄Z国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