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震觉得路苼苼不对劲。
先是早上吃饭的时候,主动坐到他旁边,还淡定地在饭桌上问他要果酱还是黄油。
虽然小狐狸一脸若无其事,但是另外两个男人一只男丧尸外加一只猫,那锋利的眼神,告诉他他的异样感觉不是错觉。
接着,在车子后排,往常都和其他人抱团取暖的路苼苼,今天特自在地横躺下,白嫩的小脚丫毫不防备地翘到他面前。
路苼苼睡得比往常都香,宗震却睡不着了。
白皙细嫩,比他手掌还要娇小的玉足,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人恨不得狠狠抓住咬一口。
然而宗震却诡异地没敢。
总觉得就像个悬在面前的鱼饵,如果咬了,就要被毫不留情地勾住,拽出熟悉的海域,万劫不复。
直至晚上宗震一个人坐在游戏室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游戏,路苼苼又凑过来,小脑袋就搁在他耳边,香喷喷的发丝搔过男人的肩膀,吐气如兰:“玩什么呢?”
宗震终于忍不了了。
男人闪电般的速度飞出去关上门又回来,路苼苼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已经被压在沙发上。
狐狸眼妖妖娆娆地眯着,笑得勾魂:“小朋友啊,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路苼苼平复了一下被突袭加快的心跳,无辜地笑笑:“没有啊。”
男人的脸越来越低,那双闪烁着璀璨精光的眼也越来越近,近到他炙热的呼吸都落在她脸上,她的鼻息则被他悉数取走。
宗震这次学乖了,一点点地进攻,垂着眸,温热的唇瓣先是试探般轻轻印上那双娇嫩软糯的糖果,然后缓缓地加重压下。
见路苼苼没有反抗的意思,宗震有点愉悦地勾起眼角,唇瓣轻启。
然而在全身心投入之前,男人顿了一下,抬了下头,眯着眼警惕地看着路苼苼:“你别跑。”
他已经被耍怕了。
路苼苼噗嗤笑出来,两人的唇还贴在一起,差点喷到他脸上。
宗震轻声抱怨一句:“后来我每天都刮胡子。”
你却每天都不允许我亲你。
哀怨到家了。
这个男人的行事风格和他的长相有种奇异的反差感,单看他的性格,他胡子拉碴的形象反倒是更合适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你把自己拾掇干净,摇身变成白皙俊朗的小鲜肉的样子,让人有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幸福感。
现在还学会了扮委屈,一改臭屁傲娇游戏人生的作风,对老狐狸来说,已经算是对路苼苼摇起小白旗,心甘情愿被彻底征服。
路苼苼捧住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主动吻上去。
宗震简直怀疑这又是他一个无处安放的梦。
在他和她长达几个月的拉锯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小舌头勾起他的,缠缠绵绵地玩耍和舞蹈,软绵又柔韧地划过他口腔,撩得他心尖都颤了。
她一主动,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又像之前一样搞砸了,让她无情地原地消失。
不过宗震的无措只持续了一瞬,深埋在骨子里的骚霸之气就很快占了上风。
老房子一着火,一发不可收拾,把人压在沙发上往死里亲,路苼苼一时间感觉呼吸都要被他掠夺干净,口中的津液也被他尽数吸吮走,一点一滴都不肯浪费,好像那是什么神仙甘露。
饿狼一般的吻很快蔓延到别的地方,脸颊,鼻尖,眉心,眼角。老狐狸手不老实,隔着衣服胡乱攀爬一通,便开始激动地想要更多。
然后就被坚定地推了出去。
路苼苼没忘记他们在哪。
宗震知道这是不行的意思,暂且收了手,专心致志亲她。
炙热的唇舌啾啾作响,从线条优美白皙的下巴,一寸寸划过细长纤嫩的脖颈,又沿着锁骨平移。
舔到锁骨窝时,路苼苼忍不住哼了一声,一只手按住男人的后脑勺。
宗震顺势咬住面前泛着幽香的酥滑。
路苼苼下一声喘息才到一半,门上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何奈的声音:“苼苼,是你在里面吗?”
宗震死活不愿意停下,想要掩耳盗铃坚决假装听不到叫门声。
路苼苼花了番力气才推开他。
开门花的时间长了些,何奈狐疑地看着整齐淡定的路苼苼,和媚色四溢、仿佛好事被打断般不耐烦的宗震。
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每一个男人都是福尔摩斯。
何奈本就比路苼苼高,俯视的角度很快就发现了锁骨下方,没入衣领里那快不同寻常的红痕。
美人的眼睛立即变得和吻痕一样红。
“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突然像要哭了一样又哑又涩。
路苼苼摸摸鼻子。
她在偷吃。
才只吃到前菜呢,就被打断了,她也很委屈啊。
宗震有点得意,单手撑住门框,衬衫领子扯得更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懒懒散散风骚无限地斜扭着窄腰:“关你什么事?”
何奈悲愤地看向他,宗震小人得志的样子继续补刀:“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
“——我有事!”
何奈急慌慌地拉起路苼苼的手,眼中带点可怜哀求,好像生怕她拒绝她:“我有事,你跟我来。”
说罢却没有动作,仿佛在乞求着等待路苼苼的批准。
路苼苼哪舍得她家大美人这个样子,二话不说跟着他走了,背对着宗震潇洒地挥挥手。
宗震胸腔里翻涌的燥热至此全部归为平静。
狐狸眼深沉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还定定地看了很久,没有移动目光。
青梅竹马?
宗震阴沉地笑了一声。
他不会输的。不管是那场同源之人吞噬之争最后的胜利,还是路苼苼,迟早都是他的。
*
路苼苼跟着何奈来到他的房间。
何奈低着头关上门,再转向路苼苼时,一双眼红得像兔子。
本该是无比让人怜惜愧疚的一幕。
然而,何奈的皮囊实在太过出众,路苼苼看着那双绯红的美眸,不由出神地想,这家伙在床上哭起来该多美。
随即路苼苼意识到这个小可怜是刚刚看到自己和别人在一起才委屈成这样的,自己竟然还在欣赏美景,真不是个东西。
路苼苼羞愧地咬了下唇,安抚地拍拍面前的小兔子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