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霄崩溃了,苏译在温泉里被泡晕了他还能不管他苏少主吗?
“我他妈真的好生冤枉啊!”洛九霄在他屋子里哀嚎,但沈爷并没有听到。
善默回到自己屋子里就更震惊了,屋里坐着两个聊着天的青楼妓子。
“……你,你们”善默已经傻了,“在我屋子里干什么?”
“小郎君长得好俊呀,就是不给钱倒也是不亏了。”其中一个男子说。
“为什么……还有个男的……”善默喃喃自语的说。
苏仁杰见他对女子没有欲望抬不起兴致,一心想给这孩子破了室子之身,然后便如此了。
善默脸色一下便白了几个度,一男一女在他的屋里,要伺候他??
这不是伺候他,这是要杀了他……
那男子上前给他宽衣解带了,可是还比他高,到底是伺候他还是他伺候别人。
“……在我们楼里这得是一夜千金的头牌。”那男子自言自语。
“我……这”善默赶紧甩开他在自己身上撩拨的手,推开门逃了出去,好似后边有拿着大砍刀追命的人一般的逃。
善默认为苏仁杰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惨绝人寰,但他不能去骂他义父苏仁杰实在是个混账东西,所以只好给苏仁杰通灵讲理儿。
但通了上十几次都不成。
善默十分惶恐,他想守一辈子的室子之身,不成婚不生情,怎么遇见这么个义父,非要当这个人间月老。
“……他怎么跑了?”女子说。
男子不解道:“欲,欲擒故纵?”
“看他那样子,不会是个雏儿罢?”男子又说。
“还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女子试探道。
“挺像!”二人肯定道。
“你们,哪来的回哪去,银子,我给。”善默出去吹了风雪冷静后,脸色还有些被吓到的惨白。
“可惜了……”女人叹气道。
“就是啊……看样子可能好不容易是我在上面的。”
“你感叹什么!!什么上面下面!赶紧给我出去!”善默丢了一袋银子给他,指着外面,叫他们赶紧穿上自己的裘袍滚。
“还真是……”
“滚!”
……
善默在房中坐许久,莫约三刻钟,冷静了一下,便转身去了洛九霄那里,见他哪灯火通明,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善默小心翼翼地说:“洛哥?在不在?好了没?”
“……什么东西。”洛九霄开门,“什么好了没,乱想什么东西。我跟他关系哪能是那样啊,这苏少爷体弱多病泡温泉连那都晕。你弟弟你看看。”
“都是少爷身子,你们的事我懂。”善默抿着嘴,随便看了一眼苏译,摆摆手说:“他没什么事,就是从小时候就有泡久了热水就晕的毛病,你不知道?也对,一般正月二月你都在黎溪玩儿,找你爹高兴高兴,放心罢,你家三个,虽然排老大,但传宗接代还有瑶寂和斯木,你要真的喜欢我弟,义父应该也不会阻止,都是个少爷,我懂你。”
“你懂个屁。”洛九霄指着苏译说:“到现在都没有做过那梦,对情·欲一窍不通,别家少年十四就不是小孩了,再者别人在你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善默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所以呢?洛鹊迁?你是谁人父,又娶谁为妻?”
“……”洛九霄一阵无言,“怎的突然提我的字……哈哈,你说我断袖,我爹的确不会很想宰了我,但苏译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尊主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断袖了,苏家就绝后了,尊主也不会高兴的,话说怎么把他搬回去。”
“那可不一定,我是他义子,他还考虑我正常否,义父又是个慈父,苏译若执意断袖,义父也是不会阻止的,至于搬回去就不必了,你便直接睡他屋罢。”善默摆摆手,说:“你……你能不能联系我义父?”
“现在也不晚,应当是可以的,但我昨日一夜未睡呢,我可是困了。”洛九霄打着哈欠,他本想上浴池泡上一泡休息一休的,怎成想遇见了这般不可描述的误会。
“那便罢了,我明日再与义父议此事好了。”善默摇了摇这冬日里拿来附庸风雅的白玉扇,说。
洛九霄好奇道:“什么事儿让沈弟弟你这般在意?”
“哦,义父又开始在意起我的终身大事了。”善默云淡风轻地说:“我一辈子就一次的事,他这般便想给我物色人选了,就像方才说的,他还怕我喜欢男子,专门给我找了个倌儿。”
“倒是体贴”洛九霄说笑道:“你不纳妾?怎的便是一世一次?”
“哪里体贴了,你说纳妾?”善默说:“若是挚爱,怎能纳妾?再者而言,我无欲无求,能否娶妻那都是一问。况且我也没想过要娶谁家闺中娘,须得让我孤家寡人一个,孑然一身一世呐!”
“喜欢你的这般多,你担心找不到?”洛九霄关上门,与他在院里逛了逛,说:“又何必想着孤独一生?”
“我相貌平平,又是寒门之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敢与神相视。怎敢娶她们这些清白姑娘为妻?”善默叹气说:“孑然一身才无伤难,断情绝欲便无牵挂。是是非非想一人扛,人情冷暖我自己尝,一生所愿便是如此了。”
善默展开扇子,哈哈大笑:“不祸害好人家。”
“你怎么这样想,谁人不称你一声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1”洛九霄震惊道。
“他们要给我好名声,但我不一定便是他们说的那神仙模样啊!”善默摇摇扇子说:“怕是他们看错了人,偏要把我当仙人呢。”
“都言江月有郎儿,其名沈驷泽,谪仙人儿美兮俏兮君子兮,你又缘何不为仙?不肯担这般美名?”洛九霄给他把又一次松了松的裘袍带子系上,正色问。
“天上仙太逍遥,驷泽不敢孟浪,不敢当那陆上仙君,散仙都不挂神名的,何况是我?只求一世安康罢了,要什么好听的贤名,不顶用呐。况且郎儿俊的多了去了,郎儿美的数不胜数,我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善默收回扇子,提着它拍了拍洛九霄的肩:“不要对我有太大期望,我不想站的太高,因为会摔得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你…夜里寒气重,驷泽,快些回屋罢,雪大冷的很,休要冻着了身子。”洛九霄轻叹,嘱咐善默说。
“嗯。弟弟知晓了,你也快些进屋罢,莫要今夜兄友弟恭,明儿你我双双病在榻上。”善默开着玩笑,抬起扇子,指着苏译的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