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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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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湖上画舫漂浮,岸边人影攒动,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前来赏景。沈初酒下了马车时紧跟着战潇上了画。

    沈初酒站在画舫上吹风,战潇则是在留心观察晋阳湖的地形。今日一早郑昊派人来传话,他的一众兵马已经在昨晚进了城,隐藏在晋阳湖附近,故而今日战潇才借着游湖的幌子前来看看。

    沈初酒的视线从岸边渐渐移到湖面上,她隐约瞧见水里有不少身影在浮动,原想着让战潇也瞧瞧,但是当她看向战潇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思不在游湖上,她便转身走进船舱。

    战潇见状也跟着沈初酒走进去,“怎么了?”

    沈初酒看向战潇,问道:“湖中的人是你的?”

    战潇不置可否,沈初酒继续质问:“你就是借着游湖的幌子来看地形的?”

    战潇轻笑一声,他捏着沈初酒的脸颊笑说:“你总是聪明到让本王不知该如何夸奖你。”

    沈初酒没好气的拂开战潇的手:“殿下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没必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战潇的手僵了僵,半晌,他抚着沈初酒的头说了声:“乖,我想着你不爱出门,若是告诉你来做这个,你肯定不愿意。”

    沈初酒小声嘀咕了声:“跟殿下做什么都愿意。”

    战潇笑了笑,在沈初酒的唇瓣上小啄一下,将自己在晋阳湖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沈初酒。

    -

    未时二人回到王府时,谢懿正在门口等着,他看着沈初酒和战潇二人说说笑笑的走来,沈初酒看见他是神情怔了怔。谢懿忙行礼:“臣见过殿下。”

    战潇轻“嗯”一声,“有事?”

    谢懿只说找战潇有事,战潇便让沈初酒先回墨棠苑了。

    -

    书房内,战潇撩袍落座看向谢懿:“谢统领还有何事?”先前的事情薛太妃都已经给他说过了,按理说,谢懿不应该再来找他的。

    谢懿一手扶着剑柄一手垂落在身旁,他看向战潇,“我想问你要个人。”

    战潇的第一反应便是沈初酒,他的眸色冷了几分,“除了沈初酒。”

    谢懿的手紧了一下,他知道,他永远也得不到沈初酒的。他动了动唇瓣,道:“冯太后。”

    “等我用完她,命留给你。”战潇的意思也很明确,现在不准动冯赢一下。

    谢懿微微点头算是默许,最后又道:“我愿帮殿下,一来是信任殿下,二来是因为自己也有私心。”他看了眼战潇继续说道:“臣恳请殿下日后为谢家翻案。”

    谢懿这段时间找到了跟随先帝的御前公公,谢家当初被血洗却无人问津,乃是冯丞相上奏折,给谢家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圣上大怒,原本是要下旨满门抄斩的,却被冯丞相拦了下来,说谢家怎么样都有先祖庇佑,若是这样抄斩定然不会服众,冯丞相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先帝默许了。

    后来那位御前公公也问过先帝明知谢家是蒙冤,为何还会默许此事,先帝只说:“异姓王权势过大,迟早有一天会导致国家根基不稳。”这也是先帝不封异姓王的原因。

    战潇犹豫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好”。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珠珠满月的日子。珠珠现在已经没有才出生时那么贪睡了,每日吃饱睡醒后就很乖的躺在摇篮里,不哭不闹的,让沈新语轻松了不少。

    沈初酒今日抱着珠珠不愿撒手,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总是在睡觉,现在终于可以抱着玩了。

    战潇、闻朗、韩彧三人坐在抱厦内看着不远处沈初酒霸道的抱着珠珠,周围的世家小姐也只能捏捏珠珠的手,捏的重了还会被沈初酒敲手。

    战潇见状,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韩彧指尖有意无意的叩着桌面,“顾松安不是说沈家主的身子还能医治吗?”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背影,淡淡的“嗯”了声,后才说道:“我打算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带她去医治。”他想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像他一样,出生后一直在漂泊,这样的日子太苦,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再经历,也不想沈初酒整日提心吊胆。

    这时,抱厦内走来一个小丫鬟,她走到闻朗面前行礼道:“闻侍郎,我家小姐有请。”

    战潇和韩彧同时看向闻朗,闻朗的眼神看向别处,别扭的收起折扇。战潇问道:“苏落?”

    闻朗未答,抱厦内突然静的落针可闻。他们四个人从前在南羽国时经常出生入死,情谊深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眼看着都各有归属,除了唐抚是因为自身原因不愿耽误别的姑娘,就剩闻朗迟迟不愿接纳旁的姑娘,要不是苏落时不时借着各种由头去找闻朗,闻朗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亲近任何姑娘了。

    良久,战潇开口道:“苏家小姐风评极好,为人处世方面更是没得挑,家世背景也清白,你其实可以试试的。”

    战潇的话说的很是中肯,苏落各方面确实好的没话说,在上京城中算的上是世家贵女的典范。闻朗听后也不做多言,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起身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闻朗走后,韩彧看向战潇,笑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姑娘这么了解?”

    战潇看向不远处沈初酒的背影,他的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沈初酒说的,自然就了解了。”

    韩彧瞠目结舌的看着战潇,“你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直呼沈初酒的名讳吧?”

    战潇眉梢微挑,那意思是“有什么问题吗”。

    韩彧便给他说了自己和秦家小姐是如何相处的,还告诉战潇,女孩子在细节方面都很在乎,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到才是,否则二人的那点夫妻情分迟早会消磨殆尽。

    战潇并未反驳,他家小酒不一样。

    韩彧见战潇不愿多听,便转了话题,道:“听闻前段时间战钰去了将军府。”

    战潇收回视线,声音清冽道:“将军府怕是早都被战承和战钰盯上了。”

    韩彧不置可否。继而轻飘飘的说了句:“秦将军两边都婉拒了。”

    也庆幸战潇一早便让韩彧求娶了将军府嫡女,不光能随时知道朝堂的消息,还时不时的能让秦小姐给秦将军吹吹耳边风,秦将军能在朝中安身立命这么久,定然想的明白这期间的弯弯绕绕。

    “浮鼎山带来的军队如何了?”

    战潇垂眸,眉眼处带着冷意。沈初酒都瞧出端倪了,还想着瞒过其他人的眼睛吗?他那日回去之后便让姚轻给郑昊传话,想办法将行踪隐匿起来,若是被旁人知晓这件事情,从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

    几日后,玉春楼的兰香阁内,战潇同凌易相对而坐。

    “殿下今日邀臣相见不止是为了品茶吧。”

    凌易是个大老粗,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青年男人不曾有的沧桑感,他能一步步从一个不起眼的将士爬到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并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而是靠着过人的胆识一步步上去的。他正式得到荣安帝和冯太后正眼相看是在数年前的一次外出途中,冯太后和荣安帝遇刺客偷袭,凌易眼疾手快的上前挡剑,虽护下了荣安帝和冯太后,自己的左手基本算是废了。冯太后因他是御史台凌大人的独子,又护驾有功,便让他担任了殿前司指挥使一职,一直走到今日。

    战潇放下手中的茶盏,他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开口,凌易也是沉不住气了才主动开口的。战潇抬眼看向凌易,道:“这些时日找凌殿帅的人不少吧?”

    凌易闻言眼神移向别处,前段时间战承确实找过他,给的条件也很诱人,也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弊所在,凌易并未当即答应,只说考虑一二。后来冯太后也找过他,虽未曾明说,却也旁敲侧击的提点了一番,字里行间皆透露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战潇见凌易不言,他的指尖摩挲着茶盏,“殿前司忠于皇权,你觉得长孙家和冯家谁更胜一筹?”

    凌易默了一瞬,继而看向战潇,“殿前司只忠于圣上。”

    战潇闻言不屑的笑了声,“他?呵。”

    “你选择荣安帝和选择战钰有什么区别?”

    凌易语噎,荣安帝也是靠着冯家才稳坐高位的,确实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太子若是名正言顺的继位那便是众人皆认的新帝,若是通过谋逆继位,定然会被后人诟病,会被史官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战潇轻笑一声:“殿前司确实是个最重要的地方,本王能让你活着,也能让你的事情见得了光。”

    凌易倏地看向战潇,一两年前,他爹下值回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他一巴掌,还每日命人监督他有没有按时回府,当时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子他爹才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许,现在听战潇这样说起来,怕是他的那桩秘辛早被战潇知晓了。

    凌易还未开口,战潇便打断他的话,“别问本王是怎么知道的,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办法多的是。”

    凌易权衡了一番,他无论是帮长孙家还是帮冯家,他都不能保证日后能和凉寒厮守终生,凉寒的身份永远都得不到凌家的认可,甚至凌家还会为了脸面,让他迎娶旁的世家贵女,皆时受委屈的便是凉寒,依着凉寒的性子定会以死明志或是远走他乡,他是舍不得委屈凉寒的。

    他看向战潇,正儿八经的问道:“殿下此言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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