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舒月清的视线,霍清濯稍显心虚。
“这……也是有这么回事。”这种事情瞒不过舒月清的，霍清濯也不想对舒月清撒谎。
舒月清表情不变，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霍清濯。
“就是在盛冠中学高二期末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一时好玩,所以沈君赋让我做她女朋友,我可能是脑子一抽，答应了，但是答应完之后,就放暑假了，两个月，我们一次面都没见。”
极其详细地给舒月清解释道,霍清濯就怕舒月清因为这事心里膈应。
“唯一一次差点见一面就是我们见面那天，我本来是去和沈君赋说分手的，结果出了点意外，不过也幸好，那次能让我遇见你,也不亏。”为防意外,这次霍清濯连这种小事都?交代清楚了,免得再让沈君赋钻了空子。
看舒月清一直认真听着，霍清濯继续往下说,“在开学之后没几天，我们就和平分手,我们之间真的是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只是做过一段时间的普通朋友，而且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跟沈君赋坦白了,我是有喜欢的人的，然后沈君赋提出的和平分手，我们还是朋友。”
把细节交代清楚，任何谎言，都比不上实话实说。
舒月清没想到霍清濯会这么坦白，而且也不会避重就轻，不会含糊其辞，就清清楚楚地把一切摊在自己面前，诚实得很，这反而让她没那么介意了。
“那时候分手，沈君赋还不知道你想当她小妈吧？”舒月清也算有一点了解沈君赋，沈君赋对感情的事向来儿戏居多，所以霍清濯刚才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发生，当然，前提是沈君赋不知道霍清濯喜欢的是自己。
霍清濯点点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和沈君赋之间的关系，后来我们都知道了，关系就崩了。”
“那你觉得你和你同学兼前女友的母亲在一起了，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趁这个机会，舒月清干脆把问题都问明白了。
“这有什么感觉奇怪的？我又不跟我同学过一辈子。”一共在学校里就呆了没几天的时间，霍清濯是真的完全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舒月清竟然觉得霍清濯这歪理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比你大十岁。”
霍清濯心想你一点也不比我大十岁，但是这个不能说，“只要是你，别说十岁，二十岁都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三十岁呢？”舒月清不怀好意地顺着往下问。
霍清濯看着舒月清是真的不再介意这回事，终于迈过了这道坎，心里也放松下来，“对你，你的所有年龄都在我接受范围之内。”
“那我要是比你小十岁呢？”舒月清好像喜欢上了为难霍清濯的提问。
无奈地笑了笑，霍清濯半捂着脸，“比我小十岁，那你才八岁？未成年是犯法的，但是如果是二十八岁的我遇上十八岁的你，那我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霍清濯说得已经很直白了，还充满引导性，舒月清觉得这个问题问不下去了，再问半天，容易把自己问进去。
看舒月清不说话了，霍清濯也不想逼她，更何况现在时机也不成熟。
“我今天来，跟舒总解释这些问题，坦白这些事情，跟你说明白我自己的想法，并不是让你现在表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误会疏远我就好，可以吗？”霍清濯眼神温和，不具备丝毫攻击性，格外让人心软。
舒月清不敢看霍清濯的眼睛，垂下眼睑，转移话题，“你?算怎么收拾沈君赋？”
知道舒月清是听进去了，霍清濯也不介意她转移话题，这样反而证明她在认真考虑。
随了舒月清的意，霍清濯就沈君赋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将计就计，她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好了。”
两个人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霍清濯手机响起，是助理发来的信息。
“抱歉，我得走了。”看了一眼手机，霍清濯还有些不舍地看着舒月清。
“这么快？”舒月清脱口而出，她感觉好像霍清濯才刚坐下没多久。
舒月清的反应让霍清濯出乎意料的高兴，但是可惜，这时间真不等人，“我还要回a市，明天早上还要继续拍戏，所以只能现在就走了。”
“还要回a市？那不是很晚了？”舒月清知道霍清濯是从a市赶回来的，但是却不知道她还要连夜赶回去，所以折腾这一趟，就是为了当面跟自己解释这件事吗？
“没关系，我可以在路上睡一会，有司机开车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等我拍完这部戏，应该就有时间了。”
只要舒月清能不误会，霍清濯觉得这点不算什么。
霍清濯不觉得，舒月清却心疼，尤其是想到之前霍清濯低血糖的事，“不然你在这里住一晚，我给你点外卖吃些东西，然后明天早上你，我安排私人飞机送你回去，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虽然这个提议让霍清濯疯狂心动，尤其是在这里住一晚，诱惑力简直爆表，但是还是不行。
“助理在车上已经帮我?包了饭菜，没事，饿不到的，你安心休息，我就?走了，提前，晚安。”
戴上帽子，霍清濯克制住不安分的心脏，跟舒月清道别。
舒月清看霍清濯自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强求，送霍清濯离开。
站在楼下看着霍清濯走远，舒月清仰头看着今晚格外明亮的圆月，心情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复杂又并不讨厌。
霍清濯坐上车，助理给?包的饭菜也是分外朴素，就一盒盒饭外加一瓶水。
车子开动，霍清濯虽然并不在意，但还是有些无奈，“行，好歹还知道给我准备瓶热水。”
“这还是我跑奶茶店去买的，我和司机大哥一人买了一杯奶茶，人家才愿意给一杯热水。”
助理叹了口气，给了霍清濯一个你就知足吧的眼神。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买杯热奶茶？”吃着盒饭，霍清濯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堪称世纪最惨。
“许老师交代了，老板你需要保持身材，现在这个时间给你喝奶茶，我就下岗了。”助理也不是第一天当助理了，对于霍清濯经纪人许蓝的话铭记于心，对于演员的身材管理上，不敢有一点松懈。
没想到自己奋斗那么多年奋斗到的饮食自由，在现在又一朝回到解放前，霍清濯认命地喝了口水，放弃挣扎。
连夜赶回a市，休息一晚上后继续拍戏，不过这次，霍清濯对于胥公主这个人物的理解更深刻了些，她不仅仅只是强大，冷血，高傲和尊贵，她还有压抑的慈悲，痛惜，与迫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