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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苦痛与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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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静的视角直直盯视着慕容柯怀中的慕容云。

    “我好爱你你知道吗?可是你却没有一点反应让我很生气!其他女生用着奇怪眼神看着你的的时候我很生气!我捉弄你的时候,你却没有一点反应,连害羞都没有让我很生气!”在走向被慕容柯抱着的慕容云身旁时,欧阳静因为不停外涌地泪水,视角变得模糊起来,带着像是生气却更像是撒娇一般的诉说着。在到达慕容云身旁时,她蹲下身子,牵起慕容云苍白的右手,静静的,温柔的说道道:“第一次看见你,我只觉得你很讨厌,一直板着脸,不会说话跟哑巴一样,跟个会自己动的木偶一样,安静的恐怖。”

    欧阳静顿了一下,带着叙事,道:“我也记不清楚我爸为什么会突然带我去雷叔家,只记得他总是要我去陪一个比起活人来更像是一个‘失宠’木偶一般的,冷漠的表情散发出令人恐惧,不敢靠近的氛围。我也不列外,我不记得是我第几次拒绝我爸的要求去跟你打招呼时,我爸拉着我来到离你不远的地方,用着标准的糊小孩的表情要我去跟你打个招呼。哼,那是我第一次这么恨过他。当你注意到我们,朝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我哭了出来,当着你的面,抱着爸爸的腿哭的我,脸应该很难看吧?也没注意你什么时候靠近,当我意识到之后就更加害怕了。不过,听见你说的“对不起”之后,我好奇的朝你看去,看见你拿着一张手纸和一包糖果递给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懵懵地,我就接过你递的东西,看见你跟我爸打个招呼就走远的样子,我才第一次有了对你接触,然后一起玩耍的想法……呵,那是我跟你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每次想起来我都会觉得很好笑。笑得是,我一个人战战兢兢的怕成那样,笑得是,认识你久了之后,才知道,当初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拼命的,尽可能不出差错的,用着你自己的方式来安慰我。哈哈……”欣喜的话语中夹掺着些许悲伤,而她的视角里,有一瞬间,伴随着笑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而在那缝隙中,只有慕容云。

    说完后的欧阳静移开了视线,看了一眼自己双手抚摸着的,慕容云毫无血色的右手后,又转向慕容云苍白的脸庞。道:“你能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请求吗?不要离开我,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的,就像以前那样!你说我不明白,因为我没接触过其他人,如果我接触了更多人之后,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因为你才懒得去理会他人,有你,我才会觉得快乐。有你,我的内心才会觉得充实。其实,是你不明白才对……”她的泪水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打湿了眼睛,模糊了视角。

    不知何时,泣不成声的欧阳静才注意到一双粗大的双腿正跪在慕容云身旁。

    内心一股怒火上涌,欧阳静像是撒气一般说道:“不,我知道你其实明白,只是你不敢确认。你明明都知道的,但是因为你从小经历跟其他人不同的童年,让你的内心下意识的否定这些。因为你经历的那些,让你自己变成了一个不自信的人,变得自卑。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受益者,你也不列外。但你就是不敢去面对,一直否定着自己,不觉得好事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因为哭泣而使声音变得奇怪,但她的意思,其他人都能明白。

    “小静……”欧阳傅轻声道。

    明白欧阳傅所表达的意思,但她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有些人稍微做些事就能受到许多人的赞扬,而你,不论怎么努力,做的再怎么好,自己的爸爸也不会赞扬,甚至连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就像是你能做到这些理所当然一样,又或者是在他眼中你其实做的根本就没有让他满意。就算……”就在嘴边的话语,她却迟迟说不出口。

    并不是因为她觉得够了,相反,她要说的还有很多很多,全都是说给某一个人听的。可是,身体却不允许她继续活动了。

    因为太过悲伤,欧阳静的内心支撑不住,将要关闭一些“机能”时。在合上双眼的过程中,视角也随之倾斜,最后,所呈现的画面是,雷天浩红了眼眶,怒嚎一般,没有印象中冷酷、严肃的模样……

    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欧阳静的意思偶有苏醒。而她在沉睡中,好像听见了几声低语。

    “放心,她只是太过悲伤,我给他治疗一下,等一会就会好的。”

    ……

    “我对不起他,就连给他母亲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没有面对他的勇气,我真的没办法对着他笑……我没办法忘记小雪从我们父子眼前消失的那一幕,每当看着雷云我就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幕……他第一次对着我笑的时候我真想抱着他哭啊!”

    ……

    “他小时候长得多么像小雪啊,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我差多就忍不住自己想要安慰他的想法。我是个没用的父亲,连给自己的孩子幸福都做不到!啊啊啊……”

    ……

    “其实是有办法救活小云的,可是……,哎,还是算了,不提也罢。”

    ……

    听到这句话,在真实空间内的众人仿佛感觉到了欧阳静内心中掀起的波澜。

    “什么,有办法救小云!老师,求你了,请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办到的!”

    “不可,不可啊。为了一条命再牺牲一条命,哎……”

    “请老师说出来是什么办法,弟子一定可以办到。再说,我不一定就会死。”

    “这个办法,不,‘幻式’肯定会死的,因为……”

    ……

    “不就是一条命吗?吧我这个老头子的命拿去好了!”

    “二叔!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掺合进来做什么。”

    “哼,怎么没关系?你跟小雪都叫我二叔了。自从兄长死去,我也担负起了照顾你们的责任,现在相当于是我孙子的小云死了,我这条命给他有又什么问题呢?”

    “糊涂!”

    “……”

    最后,其他人都为了这件事争吵起来,欧阳静也在这时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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