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国已经三十几年没有坐到柜员的位置上了，他当年当柜员的时候，储蓄所里连电脑都没有，还是用账簿和算盘，一笔一笔的算。
没想到自己快退休的年纪，还有机会坐在柜员的位置上，孙卫国的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
他一边生疏地操作着电脑，一边时不时瞥一眼对面的少年。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孙卫国感叹道，如此年纪便已经做到了好团公司大股东的程度，最终会达到什么高度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而宋成业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更是让他觉得有些发毛。
“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这种被人看到不自在的感觉，孙卫国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毕竟平时在行里，根本没几个人敢和他对视的。
孙卫国好不容易将业务办完了，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
他将表格递给宋成业，说道：“宋总，不好意思，我的员工怠慢您了，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贷款多久可以下来？”
“额……”孙卫国刚想按照银行的规章制度解释一番，话到嘴边却憋了回去。
他想了想，说道：“下午应该就可以！”
“谢了！”
宋成业知道，一般银行申请贷款都要等待十五个工作日的审核时前，之后还要等一到三个工作日才能到账。
而这个行长明显是在用到账时间来向自己道歉的。
他对着行长点了点头，感谢了一句，便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离开了银行。
就在他走出贷款部的大门时，身后传来了行长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明天不用来了。”
……
与此同时，张金龙已经从永安转机回了企鹅公司的总部所在地神镇。
走进自己项目部的大门，张金龙便立刻召集手下开起了会。
其实他们说是项目部，只是一个九个人的小团队而已。
因为马辉腾想要开发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而秋秋项目部的人做了几个都不太令他满意。
在这种情况下，马辉腾才在公司内部引入了竞争机制。
他们九个人就是想拼一拼前程，这才聚在了一起。
如今张金龙火急火燎地召集开会。
众人都知道一定是有相当要紧的消息的，于是便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张金龙见人到齐了，便开始讲了起来。
“我这次出差，遇到了一个贵人！”
“贵人？”众人有些不解。
“嗯！”张金龙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自己和宋成业在飞机上的那番长谈都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众人也像他一样，一边听一边记。
整个会议室内，除了张金龙的讲述声，剩下的便是唰唰地写字声。
在张金龙讲述完之后，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天呐，这人对即时通讯市场也太了解了吧？”
“好多点子，是真的好！我们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老大！那人多大岁数？应该是资深程序员了吧？”
张金龙摇了摇头，笑道：“说出来怕你不信，他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相当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