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建玻璃看台的话，空间利用率也太低了，何况你那个飞鸟造型的要求，有点坑设计师。”
林霄一副不信邪到死的架势，毕竟就算傻瓜都能看出来哪个项目方案的利润比更高，这根本不是褚君霆做事的模式。
“总会有设计师愿意做，坑不坑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空间利用率，整个墨云山的项目都给青山集团开发，就这么一小块任性一下应该也没关系。”
“何况这次开发主要侧重环保，我们都还有环保补贴入账，不用那么计较。”
褚君霆的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总算是认可林霄的想法。
“任性……就是因为表嫂喜欢？”
林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虽然褚君霆没对他说过，可他也知道在褚君霆说修改方案之前，曾经带夏瑾瑶去过一趟墨云山。
“嗯，你有意见吗？”
褚君霆眉头微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有……”
林霄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轻叹一声。
“没想到您也有今天，不过前车之鉴，反正我觉得那句‘单身保命’是有道理的。”
“那你好好保命吧，我现在倒是需要有个做事无所顾忌的人在身边做事。”
褚君霆语气清浅淡然，隐隐透着几分玩笑意味……
今天褚君霆和林霄谈的事情不算很多，所以林霄又坐了一会儿，把大致情况都交流清楚就回家去了。
褚君霆看了下时间，虽然还算比较早，可小丫头今天居然窝在书房都没出来，却也是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于是就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夏瑾瑶正对着电脑专心绘图，听到书房门被推开并没有马上留意，过了两三秒脑子反应过来，倒是马上就最小化了正在作图的页面。
“有什么东西是背着我的吗？”
褚君霆只看到一抹肉色闪过，等他走到她旁边时，电脑上已经只剩下桌面背景了，确定小丫头是不想让他看到的。
“没什么，刚好弄完了，现在要换别的内容。”
夏瑾瑶回答的十分敷衍，说话间果然就去开别的图，可是褚君霆已经先一步凑过去抢走她的鼠标，点开那个最小化的窗口。
“做完了难道不是应该保存退出的吗？”
“这是什么……”
他的眉头已经跟着眼前的画面皱了起来，然后转过目光来看着她，而她则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
“工作室让你画这些东西？”
“呃，那个不是工作室的……我接的私单，不过梦江南没有规定不可以……”
夏瑾瑶语气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就连解释本身都透出掩饰的味道来。
“你怎么什么单都敢接，就算我不是做这行的，都知道你这图违规了。”褚君霆眉头微蹙看着她。
“何况你居然就画得出来，真没想到你的小脑袋瓜里面装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单纯啊……”
“那个……又不是我想的……有参考原画的……”
夏瑾瑶咬着嘴唇，越发的不敢和他对视，这会儿倒是有些后悔答应李倩接这单生意了。
“还有参考原画，什么人拿这种资料给你？”
褚君霆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夏瑾瑶则只管低头不语，还在组织语言，琢磨着应该怎么说。
“好吧，先不说资料哪里来的，就说你是怎么接的订单，既然不是工作室的任务，难道是网上接的吗？”
“不是的，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夏瑾瑶总算转过目光来看着他，只是不敢注视着他的眼睛。
“嗯，我也没什么人可以告诉。”
褚君霆答应的痛快，可心里却自有一番想法。
“事情是这样的……”
夏瑾瑶大概把李倩拜托她帮忙做设计的事说了一遍，褚君霆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也有了点数。
“既然这样，这个单子接了也就做完吧，不过以后这种给多少钱都不要再接了，明白吗？”
“好……”夏瑾瑶点头答应，这才敢去看褚君霆的眼睛，只是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却仿佛看到他眼中幽沉的深思熟虑。
“干嘛这么看着我？”
褚君霆意识到她目光中的探究意味，才收回心神，仔细看着她的眼睛，注视着她双眸中的水光，突然眼中浮现出一抹玩味笑意。
“话说你画这种东西，难道就不会有些七七八八的想法吗？”
“啊，想法，什么想法？”
夏瑾瑶一脸疑惑的看着褚君霆，他干脆扶着她的小脸让她转过去看电脑屏幕。
“你说什么想法，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画的这是什么？”
“这个……这个就是……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夏瑾瑶本来没觉得什么，何况她画画时都是从一个细节画到另一个细节，还没有看总体效果，被他这样一说，看过去的感觉也就瞬间不同了起来。
“嗯哼，不错啊，知道脸红，那你说这算不算违规……”
褚君霆始终是那种淡然带笑的语气，波澜不惊中透着各种复杂的深意。
“刚说过，这个用的时候会打码的嘛……何况其实也还好吧，都没有……”
“都没有什么？”褚君霆有点步步紧逼的味道追问她。
“都没有……”
夏瑾瑶微咬嘴唇，觉得怪怪的说不出口，终于转过目光来眉头微皱瞪着他，显然有点炸毛的节奏。
“喂，你就会说别人，违规不违规是其次，反正现在是在我自己家里，我喜欢画什么是我的事儿，没传出去就不违规，可是你看着难道就没想法？”
“说实话，还真没有……”
褚君霆看着她有点炸毛的小表情，反倒放松一笑捏了捏她的脸。
“本来你画的二次元动漫风就很抽象，何况有你如此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自然只对你才会有想法！”
他说着已经目光微垂，扫过她宽松居家服的领口，言辞间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喂，我们在说正经事好不好！”
夏瑾瑶抬手一掩领口，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是又羞又气，想要炸毛又炸不出。
“你是我的女人，这是在我们自己家，自然正经不违规！”
他说着已经伸手过去拉她掩在领口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