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为仁把他们邀上车，把车子开出县政府，向市里方向开去。
叶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用眼角观察着查为仁，心想他是抓工业的副总裁，不会不知道造纸厂的污染问题吧？他是什么态度？又是什么角色呢？
因为不太熟悉，都不说话。
一路无话，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他们的车子刚刚开上高速公路，坐在后排的蒋欣怡手机就响了。
叶晨猜测是老板打来的，蒋欣怡接听，果真是周林生的声音，叶晨屏息静听，听得很清楚。
“蒋总经理，你们出发了吗？”
“周董事长，我们已经到了县里，跟查总裁一起往市里开了。”
周林生有些突兀地问：“叶晨也在？”
“在啊，七点钟，他就跟我从镇农业公司出发了，怎么啦？”
蒋欣怡边回答边朝叶晨看，叶晨感觉到了，但不看她。他怕查为仁也是造纸厂的人，那他就会暴露。
“他也在？”周林生不相信地沉吟了一声，“他，他没什么事吧？”
这就是造纸厂里传来的反映，这时造纸厂肯定乱翻了天，叶晨能猜到他们发现三个打手昏迷，一个打手死亡后的惊恐情景。
“没事啊，他现在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蒋欣怡平静地回答，“毫发无损，一切正常。周董，有什么事吗？”
周林生有些紧张：“你把手机给他，我问他几句话。”
蒋欣怡把身子前倾，将手机递给叶晨：
“周董让你听电话。”
叶晨接过她的手机接听起来：“周董，有什么事吗？”
周林生神秘兮兮地问：“昨天晚上，你们住在造纸厂的？”
叶晨镇静地回答：“对，我们五个人都住在哪里的，怎么啦？”
周林生惊恐不安地问：
“昨天晚上，造纸出大事啦。你们，你们没有出去过吧？”
“出大事，什么大事啊？”叶晨装作吃惊的样子，“我们不知道。”
周林生告诉他：
“昨天晚上，有人潜入造纸厂厂区，打死一人，打昏三人。现在厂里在追查，镇派出所也介入了。”
叶晨很想知道那三个人的情况：
“这么严重啊？这是谁干的？那三个被打昏的人，有生命危险吗？”
“现在在医院里，据说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五个人都没有出去过，都住在生活区宾馆里，这件事跟我们无关。”
“与你们无关就好。”周林生将信将疑，“但厂里说，昨天晚上，就镇农业公司五个人住在宾馆里，没有其它人来过。”
“他们现在在调看厂区的探头，要是被查到，这个人就没命了。”
叶晨心里一紧，但嘴上还是很硬朗：
“对，厂里不都有探头的吗？只要查看一下探头，能查出来是谁。”
挂了电话，叶晨掉头看了蒋欣怡一眼。
蒋欣怡紧张地盯着他，满脸的担心。叶晨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就是有事，也有他一人承担。
十点钟不到，车子就开进市府大院。
叶晨从车子里走出来，给张晚婷打电话：
“张总，你们到了哪里了？”
张晓秋的声音很甜美：
“叶总，你们已经到了？我们的车子快要到江北出口处了。”
叶晨说：“那我们就在会议室里等你们。”
“好的，不用迎接，我们直接上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