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
张晓英第一次这样叫他，故意说：
“你要方便吗？你自己弄吧。”
叶晨似乎听到了，眼睛轻微动了动，但没有睁开。
张晓英用手去抓他的手，叶晨只是手指动了一下，没有更大的动作。
他有意识，但昏昏沉沉的不能动。
要不要再等一等？等他醒来自己弄。
他私秘的东西，就是亲妈和丈母娘也不能帮他弄。
可要是他方便在身上，床上，就更加遭罪。
张晓英鼓起勇气，撩开他身上的被子，伸出手去轻轻解他的裤子带。
正解的时候，叶晨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似乎不让他解。
张晓英想，男人小便都是不解裤子带的。她停了一下，把他的裤子带穿上，去轻轻拉他裤子的拉链。
拉开拉链，张晓英把白白胖胖的右手悬在他裤裆的上面，犹豫起来。
帷幕已经拉上，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张晓英狠狠心，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摸到那个东西。它软软的，像只睡着的小鸟，但有温度。
张晓英把它掏出来，要将皮管套上去。
这时，叶晨的身子轻微动了一下，手指动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些。
似乎在跟她说，你干什么？
他身体依然躺着不动，手臂也没有抬起来。
张晓英不管这么多，一手扶着那个东西，一手拿着皮管头，有些颤抖地要套上去。
张晓英扶着他的生命之根，既为他有了生命体征而高兴，又为自己这样握着它感到脸红。
这时候她非常平静，没有其它的杂念，只是在用心伺候一个病人而已。
她把皮管套上去，用被子压住管子，不让它从上面脱落下来。
完成这套程序，张晓英拉开帷幕，静静地坐在叶晨的床边，注意着皮袋里的情况。
只过了五六分钟，皮袋里就来了黄中泛红的尿，很快就注满大半装。
有个病人家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
“他是你女婿吧？”
张晓英红着脸微笑，没有说话。
丈母娘给女婿弄这个东西，有违人伦习俗。
她只得回避这个问题，希望叶晨快点好起来，自己方便，然后出院回去，在这里太尴尬。
晚上八点多钟。
叶晨在吊第三次盐水时，神志慢慢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在病房里扫视一遍，见张晓英坐在他的床脚，声音虚弱地说：
“房东，现在，几点了？”
病房里两个病人和三个家属，一听叶晨叫她房东，个个都惊讶地掉头看着他们。
有个好事的中年妇女对张晓英说：
“啊？你是他房东？那你怎么。”
她没好意思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张晓英羞得满脸通红，也慌得不知所措。
她没有回答这个女人的问话，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叶晨的头边说：
“叶村助，你终于醒了。你高烧发到41度，今天挂了一天的盐水。”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钟，你是不是饿了？”
叶晨点点头。
下午订晚餐时，张晓英给他订了一客饭，放在床头柜上。她拿了那盒饭去开水间的微波炉里转热后端过来。
叶晨想坐起来，但头晕目眩，身子发软，再加上正挂着盐水，没法坐。
“你不要动，我喂给你吃。”
张晓英非常乐意伺候他。
在众人好奇和不解的目光下，她的神态和动作都能保持自然。她一口口地喂着叶晨，像喂儿子一样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