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字歪七扭八，写的也很大，像出自男孩之手。
瞿浩淼想出解题思路后，开始看缪佳逸订正的过程。
“……”
“怎么了？”缪佳逸问。
瞿浩淼指着试卷：“你抄还能抄错？”
“什么？”缪佳逸窘迫低头看。
她看不出哪里错了，因为这题根本不会。
瞿浩淼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抽出一张草稿纸，从头讲起。
“看到这种题你可以先画图……知道吗？”
缪佳逸点点头，心思早不知飘去哪里。
只知道当时心跳很快，双腿有点颤。
男孩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缪佳逸的喜欢就要藏不住了。
“啊……”
一声惨叫，缪佳逸捂了捂头。
瞿浩淼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好好听，别分神。”
“嗯嗯。”缪佳逸把头凑近试卷了几分。
怎么可能仔细听？
他身上传来的清冽的柠檬香味若有若无的传来，弥漫在空气中，包围着两人。
不停扰乱着缪佳逸的思绪。
瞿浩淼讲得很细致，小到公式推理，大到总体思路，他都讲了一遍，活脱脱一本行走的数学书。
“所以得出的结果是这个。”他在正确答案下划了条横线，低声问，“我讲明白了吗？”
缪佳逸点头，把原本抄错的地方划掉，凭一己之力改正过来。
瞿浩淼点点头，指向最后一题：“这道题一般不会考。”
学生时代的“一般不会考”就等于“这道题不用弄明白”。
缪佳逸也这么想，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得表现的稍微上进一点。
她奉承的笑：“这不有你教？”
瞿浩淼斜睨她，随即哼笑，意味不明。
“别笑啊。”缪佳逸拿胳膊撞他。
“好好好。”瞿浩淼放下笔，把试卷折好塞进地上的黑色书包里，“这题我讲了你也听不懂。”
“你不讲我怎么知道懂不懂？”缪佳逸嘟嘴。
“……”
四下突然寂静，教室前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
“这道题是去年全国数学竞赛的压轴题，你……”
剩下半句瞿浩淼没说下去。
但作用也达到了。
缪佳逸连忙摇头：“不做了，不做了。”
瞿浩淼笑两声，把小姑娘的书包拿到桌面上。
拉上拉链时，他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下，抽出一本蓝白练习册，问：“这你买的？”
“不是。”缪佳逸翻了两页，有了印象，“我朋友推荐买的，说对我有用。”
这本还是去年国庆和江焰出去浪的时候买的。
只是没做几页。
瞿浩淼嫌弃的看了眼本子，说：“这上面的题型太老了，不适合你用。”
“哦。”缪佳逸立刻合上，“其实我也不做这些。”
“我知道。”
小姑娘练习册跟新的一样，除了隔几页偶尔做了题选择，粗看还是错的。
瞿浩淼把她书包里所有练习册都拿出来批判了一波，最后留下一本。
“这本可以做做，其他的用不着。”
缪佳逸自然是言听计从，重重点头。
她刚想问还有没有别的教辅书适合自己，旁边课桌里不适时宜的传出声声震动。
瞿浩淼走过去看，屏幕上显示许怀佳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