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和理智在互相撕扯，本能想要去伤害，可理智却告诉宋瑜，这个人就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人。
容时察觉到他的企图，又退了回来。
不行。
这样小瑜很痛苦。
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都会失控。
察觉到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容时微微退开一些，可衣襟却被用力地扯住。
“继续。”宋瑜皱着眉，非常不满。
容时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过，带着宋瑜起来往卫生间走。
他一把拍在感应器上，冷水从上方倾泻下来。
被冷水刺激，容时胀痛昏沉的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宋瑜环住他的腰，胡乱地在他脸上亲，见得不到回应，又低声在他耳边催促，“哥哥——”
在随时有生命危险时，omega的信息素只能激发宋瑜的战斗和自我保护意识，当这种危机解除后，其他的欲|望渐渐涌上来。
明明以前听到宋瑜叫哥哥没觉得有什么，可这次却差点要了容时的命。
容时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才勉强保持清醒。
“小瑜。”他低声在宋瑜的耳边说，“我想标记你。”
“标记？”这是今晚容时第二次说这个词，可宋瑜不明白，“alpha之间怎么标记？”
容时埋头在他颈侧，在腺体的位置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只要是信息素都能互相作用，异性间表现为吸引，同性间表现为压制。”
容时的声音又轻又缓，“只要我的信息素压制你，就能帮你度过这次躁动，只是——会很痛。”
两个A之间的标记和AO之间的标记完全不同。
多个alpha争夺omega时，只要其中一个alpha的信息素足够压制其他alpha，就能强制让其他alpha从发情的状态中冷静下来，退出这场争夺。
但这个过程的本质是剥夺，无异于厮杀，被剥夺的一方会很痛苦。
容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出于私心还是不想看到宋瑜难受，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他把会有的后果都说了，以宋瑜的骄傲，哪怕喜欢他大概也无法接受。
“那你还等什么？”容时看到他扯开衣领，冷水顺着他白皙的脖子划过腺体，“来吧。”
容时眼神一暗，再次确认：“会很痛。”
宋瑜轻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记号。”
一句“喜欢”彻底冲散了容时的理智，他让宋瑜转过去，双手撑着墙。
容时的视线扫过他的腺体，低声道：“我咬了。”
宋瑜微微偏头，看着他笑：“快点，磨磨叽叽的——痛——！”
颈侧一痛，陌生信息素从脆弱的地方入侵进来，宋瑜咬紧牙，十指收拢，指节泛白。
他能感觉到活跃的信息素本能地反抗，然后一点点被压制下去。
“容时——”宋瑜的声音隐隐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容时控制着力度，拉过他的双手，十指相扣环在身前。
等确认信息素压下去后，容时立刻松开。
虽然不舍，可他不想让宋瑜太痛苦。
刚一松开，宋瑜虚脱地软倒在容时怀里。
身体本能的抵抗来自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可他却违背本能强行让这信息素和自己的融合，这种拉扯极其消耗心神和体力。
容时的精神也绷到了极点，顺势抱着宋瑜坐到地上。
两人一个醉酒，一个被信息素压制，都非常疲惫。
他们靠坐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逐渐消退。
静谧的小空间里只剩下冷水的淅沥声。
被咬的地方传来丝丝缕缕地痛，宋瑜靠着容时，精疲力尽。
他低声轻笑：“没想到你的信息素比我的还烈啊。”
容时轻轻擦过他腺体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低声问：“疼吗？”
宋瑜：“很疼，快被你咬废了。”
容时：“……”
头沉重得像灌了铅，宋瑜一动都不想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趁机报复？”
“又胡说。”
容时的视线停留在他唇上的血珠，“嘴上被你咬破了。”
宋瑜舌尖舔过，尝到一丝腥甜。
“都是你害的。”
容时眸色一暗，勾着他的下巴凑近：“那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