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年在山顶上早就看见尧典正身边坐了个人了,凭着背影认出来了是拉姆,他等拉姆下山之后才给尧典正打电话。
“我摘了快一背篓了!”林四年的语气里透露着求夸夸。
“年年这么厉害。”尧典正轻声说,抬头看着山顶的方向。
林四年兴奋得差点一个筋斗云从山顶上翻下来,幸好控制住了自己,摇着大尾巴说:“你再等我一会儿,我摘满了就下山!”
“哎!”尧典正有些着急,他想现在就看到林四年站在他面前,“别摘了,山上热,下来了。”
“可是还没摘多少啊……”林四年撒娇说。
“够了,”尧典正朝着林四年招手,“就我一个人喝,你摘的我会省着喝的,喝完了我们下次再来摘就是了。”
林四年心里雀跃得不行,听了尧典正的话之后就赶紧往山下蹦,尧典正都听到了电话里呼呼的风声。
“那明年春天我们再来好不好?到时候摘春茶,和秋茶味道不一样!”
“好!”尧典正笑着回答,“你慢点!”
“你来接我!”林四年喊出来。
“好!”尧典正也十分大声。
知道的以为这两人是在打电话,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唱山歌。
林四年下山比尧典正上山快多了,尧典正才走出去几分钟,林四年就站在山坳上了,笑得比太阳还耀眼,张开双手朝着尧典正的方向往下面扑。
尧典正干脆就不走了,站在原地张开了双臂。
“啊——”林四年一个飞扑,还隔着两三个阶梯,上半身就已经扑到尧典正身上了,压得尧典正一只脚往后面退了一步,踩在下面一级阶梯上才没有摔倒。
林四年扑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嫩茶的清香,背篓最上面那层的茶叶也被惯性甩了好多出来,一些撒在尧典正身上,一些撒在脚下的阶梯上。
“茶叶洒了。”尧典正抱怨着,一只手摸着林四年还没长长的发茬,一只手摸上了林四年的后背,“热不热?”
林四年怕痒,一直咯咯地笑,“不热,都没出汗,山顶好大的风,就是晒得很。”
尧典正搂着人,让林四年和自己踩到同一级阶梯上,他下巴放在林四年肩头,视线之内就全是嫩绿的茶叶,鼻腔内除了茶叶的味道,还有林四年身上那种少年特有的阳光香味。
林四年今天很乖,没有抽烟,所以身上也没有烟味,让尧典正闻起来心情很好。
临近正午,太阳从山顶上直射下来,给林四年毛茸茸的脑袋上镀上了一层光圈,像个正在发光的小毛球。
尧典正按了按小毛球,然后轻轻地亲了一下。
只是口感不好,扎嘴。
林四年心满意足地抱到了人,享受了一会儿,马上又放开,拉着尧典正往山下跑,“我们要快点下山,我在山顶上看到好多人都下山了,再晚点我们就没有场坝晒茶叶了!”
尧典正被带着往山下面冲,阶梯都是两三级的蹦,额前微卷的头发都被风吹翻了,亮出了额发正中的那一小团美人尖。
林四年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打算一口气跑到山脚下,这可不是尧典正的性格能做得出来的事,他蓄足了力气,拉了一下林四年。
林四年赶紧刹车,还是被惯性带着往下面跳了两步,回头时又被尧典正撞了上来,两人一人撞着头一人撞着前胸,前面那个回头时脚下又没踩稳,腿一闪,两人就一齐往旁边倒下去了。
幸好山上都种着茶叶,不至于光秃秃的一下从半山腰滚到山脚,林四年毫不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死死地抱着尧典正,让尧典正压在他身上,他背后的背篓已经移了位,卡在茶树里面,剩下苟延残喘的半篓茶叶。
两人动静不小,旁边的茶树都糟了殃,有已经老死变黑的茶叶从茶树上落下来,正好落在尧典正发间。
而尧典正额前的头发向下垂着,又长,两人又贴得近,直接垂到了林四年的脸上。
四周空气静谧极了,只听得到山腰山脚下的狗叫,还有别的山头间藏民们互相打招呼的吆喝。
林四年仗着四周无人,略微一偏头,轻轻吻了一下尧典正的头发。
见尧典正没有反应,他抬起头,去亲尧典正的嘴唇。
尧典正的头往后退了一下,在看到林四年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同时狠狠地压了下去,两人胸膛相抵,都跳得飞快。
林四年想不到尧典正会这么激烈地回应他,他两只手臂还没背篓带子缠着,拳脚施展不开,就只能被动地被尧典正压着亲。
不一会儿,尧典正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停下来,眼皮下垂着,一只手轻轻往林四年的下身摸了一下,把林四年摸得差点就地射出来。
“什么意思啊?”尧典正笑着问。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林四年虽然被压制着,态度上一点都不饶人,说话的语气活像要吃人。
“需要我帮你吗?”
林四年毫不客气:“要。”
然而尧典正也会谈条件,问:“那我呢?”
林四年忍得难受,一只手艰难地探进两人身体的缝隙之间,“我先帮你吧。”
尧典正看着林四年的手,嫌弃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太脏了。”
林四年知道,摘了茶叶之后的指缝都会变得黑黑的,要用肥皂洗两三遍才能洗得干净——然而现在哪还有那个条件去洗手啊。
林四年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把手搭在尧典正的裤子拉链处,不敢往下拉,试探着问:“那……在这可以吗?”
尧典正像是故意折磨林四年似的,还把林四年的手抓开,笑着说:“地方可以,姿势不行。”
“啊?”林四年瞪大了眼睛,马上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澄清:“你自己往下坐,自己主导的话,应该没那么疼……”
原来还要我自己动啊……
尧典正摇摇头,立起来说:“我年纪大了,没力气了。”
林四年忍不住了,不经意间顶了一下胯,“大什么大!你才三十!男人三十猛如虎知不知道!”
尧典正低头,对着林四年耳边吹气,悄声说:“可是年年才十八,初生牛犊不怕虎……”
话没说完,林四年使了个蛮劲儿,猛地一翻身,把尧典正压在了身下,自己坐在尧典正身上,背挺得老直,刚拉开裤子拉链,脸色一下就垮下来了,“没带油……”
他都快怄死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林四年决定以后一定要把东风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