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莹把母女关系搬出来,围观群众集体看向贾西贝,一脸“我期待你表现”的表情。
谁知,贾西贝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为什么要害你亲妈?这谁知道呢?像你这种脑子有坑的人,做出的事一般人很难理解。
”
沈连莹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脑子才有坑!”
“贾西贝,你说不出原因,就是对我妹妹的污蔑,而且,整个沈家上下,只有你有给我妈下药的动机!”
沈连博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在他眼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贾西贝做的。
贾西贝无语地看着他,“有动机就一定会做吗?”
说完,不知沈连博还要说什么,一直沉默的沈连城却忽然开口,“沈连莹也不是没有动机。”
“什么?!”
沈连博和沈连莹异口同声,表情错愕地看向沈连城。
沈连博直接被气笑了,“呵,我看堂哥你是傻了吧?护着贾西贝也不能这么不分黑白吧?!”
沈连城吃完最后一口,不紧不慢地擦干净嘴巴,这才缓缓说道,“二婶不是一直不同意沈连莹和她男朋友的婚事么?我记得前几
天还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连博,你当时也在场。”
提起这件事,沈连博当真沉默了。
印象中,那是妈妈跟妹妹最激烈的一次吵架,也是妹妹这么多年来,妈妈唯一反对的事情。
他也了解沈连莹的性格,任性起来什么都做。
可——真的会胡闹到这种地步吗?
看到沈连博的反应,贾西贝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连亲哥都不信,沈连莹做人可真失败。
不过,林思敏和沈连莹居然真的有矛盾,这是她没想到的。
沈连城助攻的还真是时候。
“你、你笑什么?贾西贝!明明就是你做的,你污蔑我!”说完,沈连莹转脸看向沈连博,见他都在怀疑自己,急的差点哭出来
,“哥,我就算再任性,也不会做这么糊涂的事啊,让妈妈丢脸,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在这时,沈连博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好像是条短信。
他现在没心情去看,可下一秒,放在桌上的手机竟自己传出了对话声——
“怎么样?沈二小姐,哥们儿速度很快吧?”
这是一道粗犷的男声,不过他说到了沈二小姐……
都知道,贾西贝没来之前,沈二小姐就是沈连莹。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沈连莹的声音,“废话少说,赶紧把药给我!”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到了沈连博的手机上。
屏幕上有人影晃动,居然还是视频!
沈连博拿起手机,正要看个仔细,沈连莹却疯了似的扑过来要把手机抢走。
这一举动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沈连博眉头紧皱,不可置信地问道,“连莹,真的是你?”
“不!不是这样的!哥,你先关了视频!”
沈连莹大叫着,看起来都快崩溃了。
沈连博已经没了主意,听她叫的这么大声,本能地想去关视频,可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视频还是在继续播放。
视频中的男人说道,“放心,这种药见效很快,吃下去不到五分钟就会发、骚。”
“呵。那就好。让她跟我斗,我一定要让她像条母狗一样……”
“啊!”沈连莹尖叫着,扑过来抢走手机,想也不想就砸到了地板上,还照着屏幕拼命地踩了好几脚。
直到手机坏掉,两人对话声彻底消失,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听懂了,那种药就是沈连莹让人找来的。
沈连博大怒,“连莹,你怎么能这么做!妈妈不同意你跟秦阳的事,那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
“哥,你听我说,那个药是我找的没错,可我明明放进了贾西贝的杯子里,是她,都是她……”
沈连莹把事实真相脱口而出,围观群众顿时明了。
原来她是想害贾西贝,结果不知怎么搞的,害了自己的亲妈,之后又贼喊捉贼,污蔑人家贾西贝。
真是欺人太甚!
都以为贾西贝会借这个机会再赏她两个耳光。
谁知,贾西贝却在这时笑盈盈地开口了。
“沈连莹,其实你没必要说是要害我,不管怎么说,林思敏毕竟是你亲妈,就算知道是你做的,也一定会原谅你的,是不是?”
这句话听起来是为沈连莹着想,可仔细想想,根本就是想坐实她要害她亲妈的罪名。
贾西贝说完,没给沈连莹说话的机会,转脸看向沈乾,“不过,沈先生,就算林思敏不怪沈连莹,可她毕竟是做了有损沈家颜面
的事,也该受罚,对吧?”
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沈乾本来就对沈连莹这个侄女印象很差,当下便厉声开口,“沈连莹,去小阁楼,关禁闭十天。”
沈家别墅后面有一栋狭窄逼仄的阁楼,传说里面死过人,本来是要拆除的,可看风水的大师说留着能够报沈家官运亨通。
沈连莹自从知道那个传说后,就害怕得再也不靠近那栋阁楼了,甚至阁楼周围十米的范围都是她的禁区。
现在听说要把她送到阁楼关禁闭,当场崩溃。
“我不去!你又不是我爸妈,凭什么关我!”
贾西贝抱着胳膊闲闲地看着她,“沈先生虽然不是你爸妈,可他是沈家的一家之主啊,他的安排你敢不听?”
“我……我敢!我怎么不敢!什么一家之主!分家!只要我爸跟他分家,我们就都不用听他的了!”
沈连莹气急败坏地嚷了一顿。
话音刚落,只听二楼传来一道怒喝,“胡说八道!”
说着,沈坤快步走下来,怒气满满地瞪着沈连莹,“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分家!”
沈坤走的是商路,大多数生意都是靠沈乾在政界的地位拉来的,要是真的闹到分家那一步,他沈坤一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沈连莹从小长在蜜罐子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爸爸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