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深夜,一呼一吸都透出安稳的轻酣,幽静的卧室里两张神情不一的脸。
不甚愉悦的激情过后山有景撑着胳膊悄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枕着枕头睡的香甜满意的周九良起身下床,穿衣,拿钱,出门。
下楼后山有景小跑着上了自己的车,车里很冷,却仍然浇不灭她头热火。
冷战了半个月不说话,要说不想他那肯定是假的。
尤其刚刚负距离接触的时候。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陌生的姿势,新鲜的情话,山有景趴在方向盘上静静的待了一会儿才坐直身子启动车辆出了车库,直到进了‘芳华殿’的休息室才自语一声,“嗯,很棒。”说罢脱衣服上床,一觉天明。
直到第二天周九良的电话锲而不舍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严重干扰到她忙事情山她才翻着白眼接起,“什么事儿?”
“你去哪儿了?怎么大半夜出门也不叫我。”周九良一觉醒来没看见山有景的身影还以为她只是是去上班了呢,直到他上个厕所出来发现厨房没准备饭他才反应过来。
开始他也没当事,只当她是犯了小脾气,气他昨晚对她的“不尊重”呢,”不想他电话打了八个,微信发了二十条都没收到回复他才意识到陈遇蘅这件事对他俩的影响仍然没过去。
负距离接触也不管用,真难伺候,周九良看完家里的监控后如是想。
“是在店里吗?我给你定了去上海的高铁,你安排下店里的工作回来吧。”
“什么?高铁?去上海干嘛?”山有景站在机场出口瞪着一双薄皮的杏仁眼雷达扫射般扫过人群,坚定自己没放过那个起飞前才通知她回国的可疑可恨又可爱的人物。
周九良道,“明后两天我和孟哥要在上海录个节目,你来陪我。”
山有景道,“录节目?什么节目?什么时候?”
周九良感觉到她的不经心,皱眉道,“明后两天。”
“明后两天的节目啊?那你明后两天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儿。”山有景心不在焉回周九良一句,面上那双雷达眼不负她望的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后边看到了那个多年未见的熟悉身影,之后扬声兴奋道一句,“哎,这儿!那个我先挂了,我这儿接人来了不给你说了。”说完没等周九良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那边儿正转着脑袋找接机牌的纪如离听到了山有景的呼唤忙丢下箱子跑了过来,“景丫!”
“啊——小仙女!小仙女!”山有景看到纪如离跑过来也顾不得她叨叨了一路一定要保持的淑女形象,直接跑过去扑到了纪如离的怀里,“离姐姐!”
“叫什么姐姐叫姐姐,你都把我叫老了。”多年没听到小仙女这个称呼的纪如离本来还打算跟山有景抱着跳一会儿呢,不想又听到她叫了声离姐姐。
纪如离抬手就是一掌,“叫小仙女!”
山有景咧嘴,听话道,“小仙女!”
“这还差不多。”纪如离赞赏的拍拍山有景的脸,“景丫,帮仙女个忙。”
多年未见的人,依然熟悉的做派!真不愧是大院里长大的姑娘,废话从来不肯多说一句,她这重逢的欣喜劲儿都还没下去呢。
山有景道,“说,只要我办得到!”
纪如离抿嘴一笑,十分认可自己对山有景的培育,还是这么的上道,“南德的票你托人给我搞两张呗?”
山有景拧眉,“哪儿?南德?哪个南德?”
“嗯~南京德云社。”
“南京德云社?!你去那儿干嘛?听相声啊?”山有景道,“你这大老远回来的你不累啊,你还去南京,在北京不行么,咱北京大把的小剧场随你挑,过二十来天咱北京还有德云社的封箱呢。”
“陪我去趟南京吧。”纪如离抬手捏捏山有景的脸,扫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笑道,“我定了机票,一个小时以后登机,这时间不早了,咱先把票取了吧。”说罢拖回箱子直接拉着山有景又进了机场。
山有景都没来来得及问纪如离要去南京德云社干嘛呢人就已经被半拉半威胁的拽上了飞机,上去后纪如离又累的坐在座位上直点头所以她临降落收小桌板时才找到机会问纪如离,“你去南京德云社干嘛?”
纪如离也没瞒她,笑着道,“有个朋友去见一下。”
“朋友?你在德云社还有朋友呢?谁呀?我跟你说我和周九良领证那会儿你还说不认识呢,这会儿你在德云社都有朋友啦?!”山有景想了想德云社新调的节目单,“南京德云社这个月是二队,你在二队有朋友?”
“呦,真不愧是相嫂啊,这哪个队在哪儿都知道,称职!”纪如离伸个懒腰之后对着山有景竖起来大拇指称赞,“就是太不谦虚了,周九良我就一定要认识么,他又不是把专场开到海外去的相声演员。”
“怎么没开到海外了,泰国不是海外啊。”
纪如离两只手往眼睛上一扣,“本海外旅居人士纪如离并没看到。”
“胡搅蛮缠,毒舌依旧。”怪可爱个姑娘又长了张人畜无害的小白花脸,你说怎么就能毒舌成这个样子呢。
山有景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功力大增。”
“不敢当不敢当。”纪如离摆手客套,“久闻您先生一语致死之大名,鄙人怎敢在他肉膘夫人面前班门弄斧。”一句话气的山有景直接上手堵了她的嘴,直到酒店都没再搭理她。
不过山有景不搭理她她可不能不搭理山有景,毕竟还得搞票呢不是。
纪如离耳朵清静够了,在临开场前两个小时翻身才去哄山有景,山有景这个傻妞也好哄,她一句‘景丫,陪我看你姐夫去不?’哄的山有景两眼冒光托人连买了五天的票,又跟着她拿着前排座入场,找人换座坐在犄角旮旯里窝了五天,直到二十七号晚场才算完。
当然了,要不是在二十七号这天晚场翻场的时候见到了周九良,之后俩人在酒店里吵了起来,这事也不算完。
你说这事整的,谁知道小景这是偷跑出来的,谁知道俩人新婚燕尔的还冷战,又谁知道她俩找人换座换去犄角旮旯的位置还能碰见小景的朋友呢。
那个叫陈遇蘅也没什么吧,谈吐优雅,行为得体,称得上是风度翩翩正人君子。
怎么在周九良眼里就是贱人了呢。
纪如离想不明白,几步走出卫生间扑床上问山有景去了,“景丫,刚跟咱坐一桌的那个陈遇蘅是谁呀?怪精神的,你老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