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缓一下，慕慕。”
周廷鸾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林雅慕懵懵懂懂地看着周廷鸾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林雅慕才一瞬间察觉到什么。
她腾的脸颊泛起红晕，身体发烫，蒸腾的热气直冲头顶，绽开奇幻的烟花盛宴。
“喂......”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雅慕手指间缠绕着周廷鸾的发丝，她轻轻推了推他，“你缓好了吗，我饿了。”
周廷鸾低笑出声，他抬起头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发丝，“带你去吃饭。”
林雅慕被周廷鸾牵着手站起来，她看着被抓住的手腕视线下瞟。
“看什么？”周廷鸾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壳。
“嗷......”林雅慕吃痛的嘟起嘴吧，“很痛哎。”
临出门时，他又返身折回，把阳台上的易拉罐收进垃圾桶，带着垃圾袋一起下楼。
看着垃圾袋里的罪证，林雅慕还是忍不住心虚生怕周廷鸾再翻旧账。
走出楼梯口，周廷鸾把垃圾扔进垃圾袋，林雅慕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身旁的呼气声，周廷鸾捏住她的下巴，弯下腰视线同林雅慕平行。
“干...干什么？”林雅慕一阵结巴。
谁知他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软肉，“没有第二次了，乖一点，走了。”
林雅慕故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指尖，“噢。”
周廷鸾食指触电一般收回，耳尖不由自主地传来热意。
林雅慕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逞的吐了吐舌头。
早餐店里，孟河川刚拿起自己的豆浆站起来，林雅慕和周廷鸾两个人就推门走进来。
“看你急的这不还得下来吃早饭。”孟河川晃晃悠悠地重新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
周廷鸾没理他，朝服务员要了豆浆和小笼包，林雅慕拉开板凳坐到孟河川对面托着下巴朝他笑，“你们回去一趟收获了什么？”
孟河川拿出写有地址的纸条推给她，“呐。”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咱们去了就知道了。”孟河川回她，“噢，不对，周廷鸾同意你去了吗？”他注意细节地跟周廷鸾求证。
林雅慕也把目光投向他。
周廷鸾倚着靠背，“看我干嘛，你不是要说必须要去理由吗？说来听听。”
“嗯哼。”视线再次转移到林雅慕身上。
“好吧，其实我也很意外，但是有人在我爷爷去世以后在威城拍卖他的作品，我已经求证过林成涛，不是他。”
“哦对，还有说起来这个，你应该了解一些，高家每年一次的慈善拍卖。”林雅慕看向孟河川。
“高家的慈善拍卖！你确定啊？”孟河川震惊的张大嘴巴，像是回忆到什么，唇瓣微微颤抖。
“你都知道什么，说说看。”周廷鸾开口。
“高家慈善拍卖，在威城无人不知，但其实就是一个作秀的台子，后来因为秦海的事情我了解过一些，根本上完全就是为了敛财，这件事情我一点也不意外，不然高家家大业大的根基从那筑起。”
“等一下......”周廷鸾在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刚刚说的话让我想到，或许敛财的背后还有其他含义，比如洗钱。”
“你是联系到程辉家里的银行存单吗？”林雅慕目光一凝。
“来让一下，您的小笼包和豆浆。”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小笼包上方升腾着热气，林雅慕用吸管戳开豆浆，顺手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送到在嘴边吹了吹，“我饿了，边吃边说吧。”
“你们吃你们吃。”孟河川一摆手继续说，“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爷爷的作品上了高家的拍卖会场。”
“是这个意思，没错。”林雅慕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点点头。
“那你回陶城想要怎么去查？”
“说实话，我没有头绪。”林雅慕拍了拍胸口，就着豆浆往下顺了顺。
周廷鸾抬眼看她，“那乔爷爷……”
他刚一开口，林雅慕就急忙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乔爷爷知道，他年纪都这么大了。”
“说的有道理。”孟河川附和。
“其实这件事情只需要查拍卖物品的来源。”
林雅慕掰着手指头，“原本我以为是林成涛，但是现在排除了他，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爷爷家附近的人或者大量购买过爷爷作品的人。”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很难去查。”孟河川深思。
“我明白。”林雅慕深吸一口气，“反正我已经做好准备，要打长期持久战，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弄清楚。”
“好。”周廷鸾捏了捏她的手心，“咱们一起。”
“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从程辉家找出的名片，叫张耀的那个。”
“记得，怎么了，有线索了?”孟河川有些焦急的问。
林雅慕摇摇头，“没有，乔爷爷后来再跟我联系的时候还是没有没找到这个人，我就刚刚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改过名字。”
“也不是没可能。”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
“刚刚不是说起程辉的银行存单吗，我串联了一下我们这些时候找到的线索，如果他和赵鹏一样，程辉没有理由放过他啊。”
“你是说是有人要救张耀才给了他钱。”
“但是程辉是为了钱就不去杀人的那种人吗?”孟河川有些疑问。
“但如果这件事情威胁到他的性命呢？比如和他联系的李叔，如果他可以帮程辉查出这些人，那从他手下救出一个也不是很难吧。”
“这么说，如果李叔是高家的人，那张耀就是给高家救走的。”孟河川皱着眉头大胆猜测。
“嗯。”林雅慕点点头。
“我们现在的一切推测都没有事实依据，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到了陶城以后可能才能慢慢查清楚。”周廷鸾的话得到林雅慕和孟河川的认可。
“我们先回去吧，收拾收拾，下午出发。”
“好。”林雅慕最后吸了一口豆浆。
……
下午，三个人再次踏上回陶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