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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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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轻浅还没从美酒里回过味就听见了这么一句,瞬间清醒,冰冷的问道:“苏若枫,对么?”

    她说到苏若枫三个字的时候,眼里的杀机显露无遗。

    夜墨寒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

    云轻浅嘲讽的笑了笑:“我猜的,果然没错。”

    “我以为你会怀疑张氏和云心优。”夜墨寒道。

    云轻浅摇头:“最初醒过来的时候,是怀疑过她们的。毕竟她们最有动机,我这手,就是拜她们所次。”

    云轻浅边说边取下了自己右手上的手环,露出了一条丑陋的疤痕。

    夜墨寒看着这道疤痕呆住,只觉得刺的心和眼睛一样痛。他那日救云轻浅就看见了她手上独特的手环,只是那时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女儿家的一种装饰。如今知道了真相,只想把那两个女人的脸划毁容!

    夜墨寒轻轻摸了摸那道疤,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仔细摸了摸那只手,才发现并不只是外伤,云轻浅的这只手根本就是废了!

    他只觉得心疼和愤怒都到了极点,却又不敢露出来让云轻浅知道,只在心里想着寻个机会将那两个女人千刀万剐。

    深呼吸了一口对云轻浅说道:“若是三个月前,我能够治好它,只是现在,我也只能保证让它能够重新提起笔罢了。”

    要知道夜墨寒的医术传闻活死人,肉白骨,能用五个时辰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的人,也只能做到这样,云轻浅也就知道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其实对她而言能够提笔写字的右手基本就够了。

    因前世的魏瑾其实是个除了写字其他万事都用左手的左撇子。

    云轻浅之前也为了试探夜墨寒,吃饭喝酒时候都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用左手的习惯,只是夜墨寒那样敏锐的一个人,竟不知为何好像并没注意到。

    云轻浅安慰般的笑了笑:“能够重新提笔,我就很知足了。”

    夜墨寒叹了口气,取了药箱来开始给云轻浅治手。

    云轻浅就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说道:“赐婚之时她们能够废了我一只手,大婚之日想要我一条命,这也确实不稀奇。只是我醒来那日在母亲的灵堂处见到了那二位。若是真的是她们做的,如今见到我不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总是会心虚的,又怎敢还上前如平日一样对我冷嘲热讽?若说她们故意为之想要打消我对她们的怀疑,那两个蠢货的道行还不够看。更何况那日刺杀我的那人,箭术之快准狠绝不是一般人,两个只知争宠的内宅妇人,真的有能力请到这样的高手出手?”

    夜墨寒听了云轻浅的一番分析,只觉得云轻浅确实是寻常同龄少女中难有的敏锐和通透,只是他并不感到骄傲,反而更觉得心疼。

    但此时他什么都不能说,只继续问道:“虽然不怀疑她们两个了,那为何就会觉得是苏若枫?”

    要知道,夜墨寒查到结果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的,只因大家都觉得是谁都不应该是苏若枫不是吗?

    大婚之日自己的未婚夫要刺杀自己?这是什么深仇大恨竟是悔婚都不能平息而要直接毁人?

    更何况,夜墨寒虽到东霓不久,但云轻浅的消息他是一直关注着的。

    云轻浅是在三年前,宫中的一次宴会上注意到苏若枫的。

    那时的云轻浅还是个温柔到有些胆小的小绵羊,也不善言谈,索性避开了人群一个人在花园里弹琴,弹完一曲正要走,转身就看到了翩翩公子模样的苏若枫对着自己微笑。

    京城中都言这位六皇子苏若枫,无心朝政,有魏晋之风流,而人本身模样虽不如大皇子苏若离,但也确实当的起一句风度翩翩,且据说极为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类附庸风雅之物。在京中倒也有不少女子爱慕。

    那时的云轻浅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况养于深闺本就很少见外男,又哪里见过这样带着温柔笑容的皇子?只是那一面,便叫云轻浅难以忘怀。只是也不敢与外人说起这份感情,只放在心中,一放就是两年。

    直到去年“机缘巧合”又在宫中遇到,苏若枫这次没有像两年前一样只是微笑不说话了,而是上来就同云轻浅说心悦她。

    云轻浅只觉得自己仿若梦中,原以为一生都无法为外人道也的感情忽然就有了回报。二人也确实琴瑟和鸣了一段时间,当然了,这期间也没妨碍苏若枫和其他女子一样琴瑟和鸣就是了。

    这就到了三个月前,苏若枫自己入宫求了赐婚,虽说云轻浅只是顺阳侯府的义女,但苏若枫生母也不过是被皇帝偶然临幸过一次的舞妓,再加上苏若枫一直未出仕只做个闲散王爷,倒也勉强可以说句般配。

    夜墨寒知道些许关于这苏若枫的风流事,只是毕竟远在西决且那时还不能够与云轻浅相见,待知道二人赐婚,在心中觉得不是良配却也别无他法,再厉害的太子,也没能耐干涉别国皇帝的赐婚不是?

    只是赐婚当日,云轻浅的手就被废了,从此弹琴作画都是困难。既然不能弹琴作画了,又如何与六皇子顺王殿下琴瑟和鸣呐?对不起,顺王殿下表示只能与外面的解语花们琴瑟和鸣了。

    云轻浅再傻也能够感觉到苏若枫的变化,只是婚都赐了,变了又能如何?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是对苏若枫抱有期待的。外面再多莺莺燕燕,最终娶的人还是自己,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于是也就安心等待大婚,只是没成想,等来的不是大婚,等来的是大杀!还是来自自己心爱之人的刺杀。

    魏瑾来到这个身体之后,想起关于苏若枫的一切,只觉得这姑娘真是傻得可怜。这放在现代,这种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嘴比蜜甜道貌岸然的东西,就是妥妥一渣男!

    所以她心里暗暗想着,这刺杀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不用嫁给苏渣男了不是?只是想到这就觉出不对了,既然她死了就不能嫁给苏若枫,那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云轻浅就同夜墨寒说道:“若我所猜不错的话,苏若枫这是有了新欢了。还是个母家不如我又不甘做妾的新欢。只是借苏若枫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和皇帝讲要悔婚的。他本就不算受宠,而我虽是义女,但毕竟背靠候府,这若是说悔婚就悔婚了,皇上又如何给满城勋贵一个交代?更何况婚是皇上赐的,他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在打皇上的脸。所以没有办法,只能釜底抽薪!我死了,这场婚约不悔自消,他苏若枫还能在这里面扮演一个大婚之日失去心上人的可怜角色,说不定还得背负上个克妻的名声,这时候要有个姑娘,不怕这名声,还愿意在身边安慰他,想必来日皇上看他可怜,再加上他有了这个名声,寻常勋贵家也不敢再嫁女儿给他,干脆成全了他们又有何不可?真是好一出大戏!我都得为这不抛弃不放弃的爱情感动了!”只是云轻浅嘴上说着感动,眼神里可就全是冰霜了。

    夜墨寒看着云轻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因她的猜测不但没错,甚至就是真相本身。他只淡淡点头,眼里杀机毕现:“苏若枫,他所做的,我定会让他百倍还回来!”

    云轻浅愣了愣,不知为何眼前这人竟好像比自己还恨苏若枫。只笑了笑:“不必,这个人我想自己解决。墨寒若是想帮我的话,不如教我武功罢。”

    她若是不会武功,空有一身内力也是白费不是吗?

    夜墨寒夜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开始给云轻浅讲解:“按理说,我们体内的内力从我们习武那年开始,随年龄增长,修一年便有一年,不修就会停滞不前。我五岁开始修习至今,体内有十八年内力。但是你体内的内力,可能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已经有二十年了。”

    既要修习武功,就要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

    云轻浅皱了皱眉:“特殊的原因,我可以理解为,有人在某个时候渡给了我这二十年的内力吗?”

    毕竟按照夜墨寒的说法,她人不过才十五岁,这二十年的内力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她自己的,更何况她从没有习武的记忆。

    夜墨寒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云轻浅此时并没有注意夜墨寒的神情,只在心里揣测会是什么人渡这样多年的内力修为给自己,而自己竟还毫无记忆。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一直只知道自己五岁时候被顺阳侯收为义女,可五岁之前的记忆,竟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

    过去只觉得是因那时太小所以记不得,现在想来竟好像是有人特意抹除了一般。若真的是她的亲身父母,或许二位是什么隐士高人?但又为何要丢下她?还是说,这二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云轻浅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猜测打了个寒战。过去的云轻浅长于深闺之中,没能力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何况顺阳侯夫人待她也与亲生的无有什么不同。而现在,顺阳侯夫人已经不在,她也不再是从前的云轻浅。她的前世就是个孤儿,如今再活一世,若有可能,她也想尝一尝亲情是什么滋味。只是希望归希望,她的父母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给她。

    忽然间,云轻浅好像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夜墨寒,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墨寒,或许,你与我的亲身父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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