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毕,便兵分三路,有的A找B,有O的A哄O,还有的A孤寡孤寡掂着研究簿办公去了。
韶竞和冉冬赐本意随迟钰一道去看看殷岚他们,且韶竞顺便纠正小代的错误思想,可三人行刚走出没几步远呢,韶竞便接到消息,说是董茂霖让他携冉冬赐一块儿去他那一趟。
“喏,你的考验来了。”韶竞朝冉冬赐晃了晃手机,相信以冉冬赐数十米外能精准朝韶竞嘴唇发射爱心的视力,看清不成问题。
“董....呃....”冉冬赐在视力上果然没有让韶竞失望,于是他将磕巴留给了念字。
“之前见过的,”韶竞清清嗓子,奈何他又无法凭空给冉冬赐变出张董茂霖的照片让其参考,便抬手抓抓头发尽可能塑成与董茂霖有一分像的造型,“你可能忘了,他以前对我们很关照的,开小灶的程度到基地都传言我是他亲儿子。”
冉冬赐张了张嘴,顿时有些头疼。
当然,他不是后遗症的头疼,偏不凑巧,冉冬赐对董茂霖记得清楚得很。而且...他还觉得这事解释起来....蛮棘手的。
废话,肯定关照,因为这是我爹。冉冬赐发出叽咕叽咕磨牙声,非常后悔当初没告诉韶竞这潜在暗线的关系,导致现在怎么解释怎么矛盾,搞不好韶竞还会以为他记忆紊乱。
“他上次吓到你了”韶竞见冉冬赐僵住,揉了把他翘起的小银毛。
倒也不是,我是怕说出来会吓到你。冉冬赐吐舌,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就像他和韶竞滚床单,都讲究个水到渠成。
“没有,我们去吧。”冉冬赐扣住韶竞的十指,撅起的嘴朝董茂霖办公室的方向努努。
何悸与詹符世选择去探望佑绛,路上,何悸故作无意提及:“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前辈”
“怎么会”詹符世警铃大作,瞬间搂住何悸的腰,试图用重量压住他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单人间休息区,芸赋和佑绛共住的屋前挂上了块崭新的门牌:
——很忙,睡了,误cue。
好说歹说这也是在基地,詹符世才不理会这门牌呢,他反手将门牌转了个面,天马行空写下个“不在家”,然后心满意足的带着何悸推开房门。
进门,烟草携着栀子花的气味扑面而来,若是搁寻常人闻见,定要吐槽半天这味道的怪异。可他们偏能做到极致,像是要证明他们天生一对,信息素也最为融洽。
即便何悸是个对信息素不怎么敏感的Beta,都能透过现场,隐约察觉两种交合后的热流。
这A,B,O集齐,实则多为两A间小学鸡般互啄的斗嘴。何悸含糊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拿新床单,火速撤离。
“你怎么又来了?”芸赋顾及累了的佑绛,所有不满比口型道出。
“放心,又不是看你。”詹符世火上浇油,耸了耸肩。
芸赋终于崩了心态,骤然拔高音量:“换我天天在你面前惦记何悸,你就开心吗”
怀里的佑绛一震,朦胧睡意消散,他捕捉了到错误的重点:“小芸,你刚刚喊别人的名字了?”
遭....,忘记临时标记后,Omega会本能黏人,这段应该是最敏感的时刻了。
“没有没有,”芸赋恶狠狠瞪了眼詹符世,在佑绛带着睡醒的天然困惑中,他瞬间切换专属温柔,捏捏佑绛的脸,“哥哥终于长胖点了。”
同样不想和胖沾上边的佑绛怔住,愣愣的发问:“我很胖吗”
芸赋咬了下舌头,决心下次说话前必三思:“不是胖,我眼花了,哥哥睡得有点脸肿,晚上我多给哥哥搓几次药浴,就会恢复啦。”
佑绛被哄得团团转,径直忽略掉“晚上”和“药浴”等关键要素,只对“恢复”轻声答应。
何悸抱来张新床单撂于闲置的椅子上,他进门时见床头的花瓶空空,且无意瞥见记录表上填写的佑绛信息素,便顺道摘朵栀子花捎去。
“有心了,谢谢。”芸赋瞧见那沾着水珠的栀子花,如果好心情能显示数值的话,他恐怕已飚到顶峰。
何悸侧身,将栀子花摆进花瓶,边插边温馨提示:“哦对,后勤部让我带话,说以后每天只提供给你们俩提供一张新床单了。”
垂在娇嫩花瓣边沿的小水珠凝成大水滴,半坠不坠的,让芸赋情不自禁联想起进行临时标记那会儿,佑绛水光琳琳的唇。
“该走了你,”詹符世自然而然牵过何悸,话却是对芸赋说的,“他们已经盯上实验体,视频都拉佑前辈出来当挡箭牌了。”
詹符世与何悸走到屋外,带上门的那一刻,何悸似听见芸赋喃喃自语:
“这和是不是实验体有什么关系,难道任由他们欺负、命悬一线还不还手,才是对的吗?”
佑绛的头磕了磕芸赋的胸膛,他身子弱,这会儿约莫是又困了。
芸赋伸手,取出花瓶中的栀子花。
他拈住花根,用花瓣尖儿去挠佑绛的鼻子:
——“哥哥,我要带你回家啦。”
佑绛蜷成团状,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董茂霖办公室这次的气压回暖不少。
缘由无他,体贴的韶竞提前和董茂霖协商好了,让他打开空调。
“这次不是普通的见面,也没有演习。”韶竞按着突突跳的眼皮,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嗯,一定,无比精彩,”冉冬赐抿嘴,凭着最后点良心,再给韶竞打个预防针,“做好心理准备哈。”
董茂霖招呼门口两个伫着的“柱子”,柱子A绅士的从房间角落抽出卷红毯,当着董茂霖的面,韶竞一只手拦下柱子O的步伐。
冉冬赐眨了眨眼,静候表演。
韶竞先行一段距离,他大致扫视一遍,确定完毕后,优雅从容的抖开了那卷红毯。
红毯从韶竞手握的那头出发,一点点铺展开来,蔓延至冉冬赐脚边,尾端最后一个小卷轻轻撞了下他的鞋尖,小卷弹开,稳稳当当替冉冬赐造了个高端大气的“阶梯”。
董茂霖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韶竞敢秀恩爱,而是这孩子一年更比一年会,简直是乘火箭般突飞猛进。
“真不错,”冉冬赐挽起袖子,搭上韶竞递来的手,扭头对董茂霖输出,“要是再洒点红花瓣就更趁景了,你说对吧,爸”
旁边的韶竞双腿宛如灌铅,满脸不可置信。
“呃....”冉冬赐咽咽口水,觉得这显赫背景的隐瞒很可能被定义为恋人间的不坦诚,“来日方长,我...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