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视线，犀利灼人。
杨顾离稍稍定神，指甲暗暗掐住掌心，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被男人的气势打倒。
若是戏都还没试，就因男人这句话而退缩出局，那也太弱了吧，以后还想在娱乐圈怎么混。
“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我虚心接受你的批评。”
说话的同时，杨顾离深感歉意的给他鞠了一躬。
纪零光俨然愣了一下，尤其是杨顾离那一脸的平静淡然，反让他有那么一瞬以为是自己理亏。
“杨顾离对吧？”问这话时，他又从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只是没有点燃，就纯属拿在手上掐着玩。
“对。”杨顾离点了点头。
“阿森一直说你多好多好，说你比别的一般演员都优秀。”他说着一停，嘴角浮起蔑笑，“他把你夸到天上去，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天仙，原来……呵！”
手头的烟枝被他掐成两半，他愤愤说完话就朝森哥走过去，拎起森哥的领子按在墙上胖揍了两下。
杨顾离顿时怀疑自己是长得多么对不起观众，才害纪零光气到要揍森哥。
然，下一秒，他话音突转，吼道：“祝业森，你他妈的，这么漂亮的天仙妹妹，你捂到现在才肯介绍给我，你真是他妈的讨打！”
“……”
杨顾离一鲠，这就是所谓的剧情反转？
森哥哭着捂住自己的头，“你能不能别打脸？我现在介绍给你也不迟啊。”
纪零光把他领子一甩，“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影响天仙妹妹试戏。”
森哥感觉自己是被嫌弃了一样，呜呜两声就跑了。
杨顾离站在旁边抹了一把额角黑线。
纪零光看向她，态度陡然变得很严谨：“光长得好看也没用，要是演技不行，你就是一个空花瓶！”
“嗯，我明白。”
见杨顾离态度很诚恳，纪零光似也不想再刁难她，但又忍不住再刁难：
“阿森说你两个角色都想要？你可知道，在你这之前，我已经淘汰了几百个女演员了。就连四小花的顾思雅，罗娜迪，徐美溪，黄悦悦，她们几个，都不能对我的感觉。而你，却是非科班出身，之前又都是演一些小炮灰角色。你觉得，你真的能演出我心中所想象的女主吗？”
这无疑是在给她造心里压力。
杨顾离暗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霸气侧漏的回应：“用演技说话！”
…
三个小时后，杨顾离从零光工作室里出来。
她扶着墙，手脚有些乏力，差点因纪零光那个苛刻挑刺的刁难鬼给她加了那么多演技难度而导致身体虚脱。
“小祖宗，你没事吧？脸怎么白成这样？零光是不是虐待你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森哥，见杨顾离靠在墙头喘气，他赶紧扶住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休息。
杨顾离缓了口气，才回答森哥的问题：“我没事。就是你那个哥们，真不是人来的，一投进工作，就跟丧心病狂一样，我演得都快脱臼了。”
“零光他这个人啊，平时怎么说都很好，就是工作的时候，脾气真的特别差劲。”
“嗯，他对待工作确实是蛮认真的。”
这点，不可置否。
“那他都让你演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