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陈漠和唐可甜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陈漠和唐可甜负责装成情侣引诱那些贩卖毒品的。而小黑负责暗中跟踪他们。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晚上了。可是陈漠依然还没习惯。
他沉住气，在数着质数。
“1，3，5，7，9，11，13……”
不，这才不是质数！
唐可甜的穿着依旧比较少布，动作也越来越挑逗。
陈漠想把专注力转移到某个事物上，某个事物……是什么事物？酒杯？就酒杯。这酒杯可真漂亮，又大又圆，又香又滑……呸！呸呸呸！
还不如继续数质数，数到多少来着？
“93。”
“对，93……93？93不是质数。”
“当然不是质数，93是……你猜猜是哪里。哈哈。”
她刻意在挑逗陈漠，看着陈漠的反应，唐可甜只觉得很好玩。反正这么多天都没事发生了，估计今晚也是一样，那还不如逗一下陈漠比较好。
陈漠脸红耳赤，那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被耍了有那么一点点生气，还有害羞和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兴奋。
他没有阻止唐可甜的行为。说是为了查案，那是占了一半。另一半是作为一个男人这根本拒绝不了。可能……不止一半。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还要不？”
陈漠和唐可甜马上看着说话的那个人，那人就是上次卖“爱丽丝”给他们的人。
“你……”
“打扰到你们了？那不好意思。我在那边，你们完事后过来找我。”
“你认识他？”唐可甜装作不知道这男人一样。
“对。诶，你回来，回来。”
男人听到陈漠说话，他又转过头来。
“这人就是上次给我药的那个。”
“是‘那个’药吗？”
“对。”
唐可甜的演技非常棒，装的就像真的一样，而陈漠的演技却略差。
“两位还想要吗？”
“你还有？我们那天好像见你被警察……”
“别怕，怕什么。我都被警察抓好几次了。”
“抓好几次？”
“这药啊，警察也奈何不了你，放心吧。”
“说是这样说，但是……”
“我跟你们说，这药叫做‘爱丽丝’。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毒品吧？”
“嘿！维生素片！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警察奈何不了你的。”
“骗人啊，吃维生素能有那种上天的感觉？”
“你不信？我这里就有，拿去试试。”
唐可甜接过了药。
“试试，就现在。别怕，没关系的，谁都奈何不了你。”
男人鼓吹着唐可甜吃下这药，这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陈漠见状，马上解围：“你先告诉我这药是个什么原理啊，光是叫我女朋友试试，试试，居心不良。”
“别误会，别误会。我没那意思。不过你问我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那人只跟我说了，除了特定的人之外，别人吃下去都不会有反应，就是维生素片。”
“特定的人？”
这可让陈漠担心起来了，如果按照他说，只有特定的人才有反应，那万一自己不是那种人，岂不是无法查下去？
“对，不过那人也没说是什么人。”
“那你是怎么确定对哪个人有效？还有，你刚刚就说那人，那人是谁啊？”
“那人的事情我就不可以跟你们说了。至于怎么确定，这点就简单。就像我上次一样，给你几片试试，今天再来问你要不要。你要了，你就是有效的那批人，你不要，那你就不是。而今天你留住我了，那就证明你有效的，对吧？”
“你这样做就不怕……”
“不怕，都说不怕了，警察都奈何不了我，怕什么？”
“那倒是。”
“我也不打扰两位开心了，要多少？”
他这么一问，陈漠马上脸色一变。因为，他没多少钱。如果不买，这线索就在这断了。
“你有多少？我全买了。你不用看他，他钱包在我这。”
这次轮到唐可甜帮他解围。
她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了那个卖药的男人，男人也把药给了她然后爽快的离开。
看见男人离开，陈漠马上把男人的特征发信息给小黑。
小黑在酒吧外看到男人出来之后，马上跟了上去。
“好了，今晚总算有点收获。”
“希望吧。根据刘警官说的，他们的层级好像有很多。跟着那人也不知道能查到哪个地步。”
“但总比没的好。每天晚上牺牲色相，如果还没任何收获，岂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陈漠没有说话，这段时间他的确有点乐在其中。
“好了，既然有收获了，今晚就提前回家吧。”
“也好。”
跟踪的事情就交给小黑，两人一同离开了酒吧。
做戏要做全套，以防万一被谁看到了，陈漠和唐可甜通常都是一起走一段路。
虽然说今晚比平常早离开，但两人从酒吧里出来也已经是12点后的事情了。因为今晚稍微有点收获的原因，两人也喝了点酒。
如果跟平常一样的话，两人可能还会打起精神，再接再厉。稍有成绩，却可能让人骄傲自满。
对，平常的话，作为“罪人”中一员的唐可甜不可能注意不到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而现在的她，跟陈漠一起已经进入了那女人的攻击范围，注意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吸入了奇怪的气体。
“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唐可甜为自己没注意到对方而懊悔。
而陈漠却是东张西望，假如附近有普通人经过，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应该会放弃攻击。可是这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马路上也没有一辆车，两人就像进入了异世界一样。
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袖连衣裙，披头散发，几乎看不见她的脸。她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面对着吸入了不知道什么气体而跪在地上的陈漠和唐可甜，那女人笑了，露出牙齿的笑了。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各竖起三根手指。
“ithyou（愿魔女在你身边）！”
就像一个奇怪的仪式，又像一种奇怪的魔法。
陈漠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