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二凤?
那是糟践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最后,苏青将机会让给了小豆子,也就是那时候,小豆子才有了艺名,程蝶衣。
苏青这一让,这三个人就都成了。
毕竟他那气质太过绝代,能被人称为仙家,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人能跟他对戏。
就算是大师兄小石头也压不住他。
霸王被虞姬压了下去,这戏还怎么演?
……
接下来的画面都是师兄弟三人登台唱戏,夹道欢迎的人群,弯腰赔笑的戏楼老板,一片太平。
苏青也从一个小戏子变成了苏老板,无数人愿意站在街道两边翘首以待。
彻底的名冠京华。
一段背景音乐悄然响起。
沙哑的嗓音带着看破世事的通透与时过境迁的落寞。
“我走在长街中,听戏子场京城”
“人杂乱戏小丑,叶黄退入长秋”
“悠悠的古城中,听美人奏琴声”
“……”
画面中有苏青登台,有一人顿足于长街之中,有金迷纸醉的怡人酒香,有佳人垂眸,有孩童啼哭,有花灯,有骏马,有繁华亦有落寞!
“朗朗夜色星空,望孩童放花灯”
“盼郎君几撩纱,夜泊借宿酒家”
“君载着黑骏马,威风凛凛寻他”
“我本一醉天涯,游走惊喜繁华”
“不舍笑声,离他……”
“……”
一曲游京,情景交融。
所有人都被这股情绪套了进去,眼看他起繁华,闹喧嚣,再回眸,将落幕……
无论是满肚子鬼胎,亦或是心怀种种思虑,最终全化为一种情绪。
人们亲眼见证了时代,那感受不是震撼,而是一种悲哀,悲哀于他们只是那个时代的旁观者,只能隔着一层荧幕去见证那绝代的风华。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的世界是这般模样,他不是狂妄,而是那个时代最后的绝响。”
“本是天上仙,何苦来人间……”
没有人会在想之前那些腌臜事,所有的心神全部沉浸在影片之中,他们能在这故事中找到自己,瞻仰心中的绝美,好似还能抓住那丝缕裙角……
至于网络上那些莫须有的猜测,呵,在这里想想都是天大的不该,都是玷污了这电影的罪过。
这就是一部优秀作品的感染力,他能让人情绪为之波动,心灵为之震撼。
辗转反侧。
这也是很多人不喜欢太过深邃的东西的原因,他总是将人们的情绪像是弯折铁丝一样,反复拨弄,去达到一个共情点,来使人们印象深刻,走入记忆。
“唉,又要难受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首歌以于尧的尿性,必然是不全的,就像是佳句天成,后面。”
“……没了?”
“虽然于尧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亦真亦假,但他的歌,无一不是精品,比较难受的是有很多插曲只有只言片语……”
“那你现在觉得这个人是真是假?”
“不知道……”
荧幕幽幽光影照在脸上,那人酝酿半天,吐出一口气道:“更猜不透了,于尧本就是异峰突起,来迹难寻,他做事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却有着难以言表的魅力……”
“像是一道照进人间的悲苦?”
“悲苦?”
那人品味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还真挺贴切,他是照见悲苦……”
……
“苏爷,那袁四爷今儿个来了,想请您到府上唱一曲呢,那面子可是大了去了,您看?”
经理猫着腰,探着心思。
“有什么说道?”
“袁四爷听说您爱舞剑,花了大心思收了一把宝剑,可吹毛断发,斩钉截铁。”
……
“哟,在这等着呢,没想到这因果落在他头上了,不过以他这个杀神的性子,袁四爷这个台子可就不好搭了。”
于亦笑着摇摇头。
“我记得袁四爷是一个戏痴吧?好像也没怎么样……最后还保护了程蝶衣。”
蔚箐有些疑惑。
于亦揉了揉她的头,叹道:“原剧中程蝶衣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宁死不辱,要不是为了大师兄段小楼,他心里那个坎根本过不去,无论是他娘,还是关师傅,张公公,袁四爷,每一个人都是一把手,在推着程蝶衣,成就了他一代名伶的地位,但也一步步断掉了他不多的尊严。”
“几度遭逢时代变革,他最后能剩下的……只有关师傅给他灌注的从一而终了,无论是对段小楼,还是对戏曲……”
“那阿尧改了是好还是坏?”
于亦耸耸肩:“艺术性肯定是下降了一两个档次,就看他后面的剧情能提起来多少了,不过看前面马王爷留下的那些伏笔,我还蛮期待的……”
两人声音极小,周围没有人听到这些似是剧透的话。
……
“老板,咱们不去看电影么?”
“大过年的看什么电影啊?在家打牌他不香吗?”
于尧不紧不慢的在那研究后山的一个小水车,这也是被简家大院囊括进来的一个山泉,清澈甘冽,几百年来被保护的很好。
泉水叮咚跳跃进木质的水车,轱辘转动,一些水被竹竿接走。
就这样一个简单过程,于尧看了快半个小时,简从先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你不想知道结果么?”
“结果……”
于尧伸手拦下一滴跳跃的水珠,清凉的破碎在掌心之间。
电影的结果他从没有怀疑过。
无需证明。
就是不知道能在这个世界卷起多大的风暴。
在这之前,他出去有什么用?
说话有人会听么?
不如躲起来,好好休息两天,养精蓄锐,出去狠狠抽一顿那群猪头。
“你姐干嘛去了?”
“跟李哥看电影去了……”
“进度这么快?”
于尧有些诧异的抬头,没想到那货有点东西啊。
这种见过世面,经历过沉淀的女孩可没那么好忽悠,不像他和琳琅,俩人可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啊……
“今早我想和简姐去买菜,在院子里看到起了一个大早的他,还以为他改性了,说是帮忙买菜,把我撵了回来……”
琳琅从屋里走出来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