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来到旧时战场,刚一接近,鬼泣就出现异动,其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密麻的符咒震的四分五裂。
随之,大量阴魂厉鬼失去束缚,逐渐向四周涌现,魏廉紧握住鬼泣,似乎是想压制住它异动,但是未果,虽然魏廉不会被鬼泣所伤,但也控制不住鬼泣暴走。
好在众人身处张陵阵中,鬼泣不能将众人魂压,就在众人准备躲闪之时,阴魂厉鬼汇聚,一齐向张陵袭去。
张陵大惊,情急下将曲灵晰抛出,驭符去挡袭来的鬼魂,防备不周,鬼魂冲破张陵的防御,再一齐向张陵背上的画袭击,欲将画撕咬。
张陵紧急反应,将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抛向空中,大量鬼魂改变方向,向天空冲去。那画在空中不断被鬼魂撕扯,一时半会落不下来。
虽然画轴正被鬼魂侵蚀,但现在依旧完好无损,像是被什么保护着,鬼魂难以伤害。
张陵望着上空的状况,不思其解,魏廉见状,问秦子期道:“秦兄见多识广,见此状况,可知道是何因?”
秦子期闻声,含笑着摆了摆扇子,道:“侯爷可听说过千年神木?”
魏廉道:“初次听闻,你是说那画轴,是拿千年神木制成?”
秦子期道:“不错,千年神木天生纯阳精气,有养魂的能力,可以让魂魄长存世间不鬼化,若我没猜错,画轴里,应该是藏了个灵魂。”
魏廉道:“原来如此,那鬼泣里的鬼魂突然攻击画轴,又是为什么?”
张陵道:“怪的是画和鬼泣一齐到手时,不见鬼泣异动,反倒是来了这里,鬼泣受力破除了符咒的封印。”
魏廉道:“阿陵之前猜测的,鬼泣中可能封存了此处的亡灵,或许是回到了这埋骨之地,受其影响。”
秦子期思索了一番后,道:“那些鬼魂为什么攻击画轴,我想,要么是与画中魂魄有怨,要么就是想通过千年神木得到解脱。”
张陵道:“解脱?难道这千年神木,还有净化鬼魂的功效?”
秦子期眯眼一笑,道:“非也,我方才说了,千年神木自带纯阳精气,鬼魂吸食,修为大涨,或许就能脱离鬼泣的控制了。”
魏廉道:“但我看这些鬼魂,似乎不能吸食千年神木啊。”
秦子期道:“不错,毕竟是神木,岂是这些小鬼能轻易吸食的,除非有高人有意喂养。”
魏廉道:“原来如此,想来,鬼泣中的魂魄想通过千年神木自由是不可能的,那与当中魂魄有渊源倒是有肯能,毕竟那魂魄,曾是鹤公子珍视之人。”
张陵驱动阵中木剑,想驱散鬼魂,收回画轴,于是一道剑光自上向下劈向画轴。
那一瞬间,除了大量鬼魂被拨开,画轴还受力颤动,不曾想到,画轴被以这样的方式解禁,下坠的同时,画轴突然展开,四人皆吃惊不已,还没等众人看清画中内容,画面发出一道白光,在四周不断扩散。
四人不知所措,皆合眼躲避白光,此时,张陵和曲灵晰感到头部剧痛,难以抵御的晕了过去。
魏廉闭着眼睛,听到张陵倒下的声音,焦急道:“阿陵!你怎么了?”
张陵昏了过去,没有反应。
秦子期悄悄睁开眼,露出赤红的瞳孔,那画发出的白光过于刺眼,但他不怕,他看向四周,张陵此时已倒在地上,晕睡了过去,曲灵晰也是如此,就倒在张陵一旁。魏廉听张陵没有反应,就摸索着向张陵方位移动,表情十分担忧。
秦子期撕开自己的袖子,扯下两条布带,一条蒙住自己双眼,系于脑后,透过轻薄的纱布,适当遮光,就可以在强劲的白光中睁开眼睛。
秦子期向魏廉走去,一把扶住魏廉摸索的手,魏廉微微耸肩,眉头微蹙,道:“秦兄?”
秦子期道:“是我,侯爷莫急。”而后,秦子期帮魏廉系上布带,捂住双眼。
魏廉谢道:“多谢秦兄,秦兄应该很喜欢这身衣裳,现在却损了袖子。”
秦子期闻声,看了看自己残损的衣袖,心中不断品味魏廉这句“秦兄应该很喜欢这身衣裳”,他轻咬唇瓣,神色怪异道:“秦子期是喜欢这身衣裳,但我看侯爷行动拘谨,损了这袖子为侯爷掩上一掩,岂不更好,这袖子我回头缝上。”
魏廉拿扇子的手紧了紧,唇角微扬,边查看张陵情况,边道:“秦兄心细。”
秦子期摆了摆扇子,笑道:“小道君怎么样了?”
魏廉道:“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秦子期道:“应该是那幅画的力量吧。”
魏廉点点头,道:“是,就是魏某感到惊奇,魏某体质特殊,这时安然无事也属正常,秦兄为何也......”
秦子期一怔,但布带遮住了眼睛,没有看到他神色有多少变化,他顿了顿,道:“子期体质也是特殊,有异于常人,所以这么多年行走多地,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魏廉道:“原是如此,具体何异?魏某替秦兄多多留意。”
秦子期道:“就异在与常人不同,具体……倒是不定,反正就是有时会助我险象环生。”
魏廉道:“看来,秦兄也是天佑之人,这点与魏某相似。”
秦子期笑道:“是,所以遇见侯爷,子期有幸。”
魏廉不由含笑,道:“魏某也是。”
秦子期抬眼瞧了瞧那木剑,道:“那木剑绝非凡物,小道君何处得来?”
魏廉笑道:“那是我出生时,我师父在我家院中拾得一块神木,来历不得而知,因为有奇能,所以被做成了剑。”
秦子期惊道:“那碎片呢?肯定也很珍贵。”
魏廉道:“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本来是收集起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碎块突然消失了。”
秦子期挑眉道:“那还真是奇。”
魏廉笑道:“是啊,真是奇。”
秦子期道:“那侯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魏廉做到地上,将张陵抱到怀中,含笑道:“在这里,等阿陵醒。”
“……”
秦子期不解道:“为何?”
魏廉道:“我猜测,阿陵的神识,应该是被那幅画抽走了,阿陵醒的时候,我们也许能知道点东西。”
秦子期道:“好吧,听侯爷的。”
此时,张陵逐渐有了意识,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支配身体,但感觉身体十分沉重,无法动弹,这种感觉,与鬼泣的魂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