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包爷，他没钱啊。”鬼手七扭捏的说道。
我擦的！这理由太强大了吧？没钱，你还抽个屁大烟啊。何况，我们说过，低品的‘土药’根本也不贵啊。
“包爷，我没别的意思。”鬼手七怕包大壮误会，毕竟，当初鬼手七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和诚意，可是白给了包大壮价值上万大洋的财宝呢，好歹包大壮帮着自己报仇了不是？完成了自家一生最大的心愿。
“山货！用山货换行不？”鬼手七赶紧补充道。
哦，是这意思啊。包大壮也想起来了，关之雅就说过，猫儿岭的土匪穷的很，一百大洋都是巨款啊。军统送了一百大洋和一箱**（最低等级）的包装‘土药’，甘虎就给了军统代表回礼了一张虎皮的山货呢。
“明白了，你那师兄在盂兰城没有出售山货的路子。”包大壮说道，要不说猫儿岭的土匪都是土鳖呢？猫儿岭产的山货很珍贵，却没有正经路子卖出高价。
“也不对啊，你那师兄跟着你们混迹师门的，不会是个没见识的啊，怎么可能没有山货的销路？”包大壮问道，理论上，鬼手七在盂兰城混的也不错啊，否则，哪来的价值上万大洋的私房钱？
“包爷，你真是高看我们这些混江湖的了。说白了，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上不了台面，一旦露头，是警察最喜欢的猎物……”
哦，包大壮大致理解了，鬼手七有没有本事？赌术很高，功夫也不错，为啥就是没办法对付一个区区的日本商人？
社会地位！鬼手七说的没错，混江湖的混混，终归是下九流，警察都瞧不起你。一些民间高手又如何？最好的出路，也不过是给豪门大户的当护院罢了。
猫儿岭的土匪敢来盂兰城兜售山货？警察和守城门的伪军一定乐翻天了，抓了你丫的，名正言顺，再没收了你珍贵的山货，妥妥的肥羊，人财两得啊。
包大壮就不一样了，你别看盂兰城的大户人家瞧不起包大壮，可是，包大壮的身份是宪兵队的翻译，就这一个身份，警察局和伪军谁也不敢动包大壮。否则，你以为黄寒山和樊伟宁为啥愿意结交包大壮？
理论上，包大壮就是可上台面的人物了。
“既然你都出面了，想来，你和你那师兄的关系不错。问题不大，回头，你让你那师兄，来这找……翠萍就是了。”要不说包大壮无耻呢，有关之雅在，啥都要借着关之雅的名头。
豪门关家的大小姐啊，收购个山货而已，谁敢装逼？
“你师兄要是不方便运货进盂兰城，翠萍出城办就是了。”
“明白！”土匪，还真不敢运货进盂兰城，估计，在城门就得被守门的伪军没收了，“我先让师兄来您这登门拜访包爷。”这是必须的礼数，包大壮明白，这是鬼手七先让自家师兄孝敬开路。
“那个……鬼手七啊，你确定，你和你那师兄关系很好？”
“当初，还是师兄把我引荐进的师门。”
哦，这就难怪了。
土匪为啥喜欢‘烟仙会所’的包装烟土？这里也部分体现了包大壮的无耻。
在低价‘土药’的纸壳包装的问题上，包大壮想出了两种，其中一种的包装上，印刷的是美女图案（；另一种图案相对斯文点，适合卖给本地有钱人打赏下人）。
土匪啊，窝在大山里……大家都明白的。
下一步，‘土药’的包装是不是可以更赤果果点？包大壮无耻的想到。土匪也是很好的潜在消费群体吗。
印刷包装纸壳，时常换些美女图案，成本也没几个钱。主要还是‘烟仙会所’的印刷需求量大，印刷厂愿意和这样的大客户合作。
‘杏兰苑’的美女不少，这年头又没啥肖像权之类的，得！就这么定了。
无耻？下流？我擦的！你丫的一个卖烟土的，还讲究啥无耻？卖给大户人家的是另一种高雅的图案，不冲突吗。
适合不同的消费群体，这才是商业的王道。
啪啪啪……拍摄了几张‘杏兰苑’美女的泳装照片，包大壮找到……大同报社的印刷厂。
“包翻译，你这总换图像，成本……”接待包大壮的正是有红党嫌疑的副社长郭凯文。
“数量大啊，每样包装，暂时，先来一万份，咋样？”
“那就没问题了。”郭凯文瞬间答应了，成本高不高的，看印刷的数量。何况，郭凯文听明白了，一万份也是暂时的吗。就凭目前‘烟仙会所’的火爆程度，未来的印刷数量还会猛增。
为了报社的利润，赤果果的美女图案不雅，有辱斯文，又如何？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的。
包大壮和郭凯文谈完之后，剩下的就是刘娘具体联系和负责了。要不说，干啥都讲究身份对等呢，刘娘就没资格和郭凯文谈话，包大壮这宪兵队的翻译就可以。
包大壮根本不担心这区区的一万份包装盒，低品的‘土药’价格不贵，赚钱，靠的就是销量。何况，从罗炳仁那边进货的‘土药’，抛去郭凯文的回扣，进价也相对比较低，咋算，包大壮也不吃亏。
“包老弟啊，惭愧啊，‘烟仙会所’都是你在忙活，我们老哥俩也没帮上啥忙……”樊伟宁和黄寒山联手请客包大壮。
“黄老哥，你这说的啥话，合作生意吗，不尽力咋行？再说了，街面上，要不是靠两位老哥维持哪行？喝酒！”第一次分红，虽说不多，这就不错了，‘烟仙会所’毕竟才开张一个月而已。
“包老弟，老哥我也不能白拿分成。你那‘土药’的那种美女包装不错，很新颖，我想着……”
“没错，就凭包老弟这创意，我黄寒山也出把力气，回头，我找些其他县的熟人推销一把，哪能啥都指望包老弟，我黄寒山也不是吃闲饭的。”
樊伟宁和黄寒山都看出‘烟仙会所’的巨大潜力了，何况，就凭包大壮新设计出的那些美女包装图案，受欢迎程度，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
“我就说吗，两位老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了，路子广着呢。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两位老哥了啊，呵呵！”
“自家兄弟吗，喝酒！”
合作这玩意，还真讲究个实力均等，真要是都指望包大壮出力，黄寒山和樊伟宁就尴尬了。你没本事，谁还跟你合作了。你自己本事不济，还好意思一起在‘烟仙会所’混股份？
最重要的是，‘烟仙会所’是拉近和包大壮关系的重要途径。包大壮重要不？分对谁了。对于樊伟宁和黄寒山这样的警察局中层干部，有时候，包大壮在野泽德男无意间的美言一句，没准就是这两位的救命稻草。
这点上，樊伟宁体会的最深。
还是那句话，交情这玩意，你自身有用，你才有交际的前提和根本。
同样的道理，你黄寒山和樊伟宁要是没用，包大壮凭啥屌你？凭包大壮现在的特殊身份，警察局里愿意和包大壮合作的中层警官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