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洗完澡出来，便立马感觉到不对劲，目光冲不对劲处看去，见是何清清惊讶了下。
今晚居然回来这么早。
稳坐椅子上的何清清听到动静，目光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落了过来，眼波微澜。
“你回来了。”季默道。
“嗯。”
之后便是两两相望无话，季默率先错开目光，正好她洗了头，如如此移开也不会显得怪异。
拉出床下桌里的椅子，坐上去，低下脑袋，两手覆上罩着脑袋的干毛巾毫无章法地前后左右揉擦个遍。
过会儿取下，用毛巾包裹着乌黑的头发，慢慢擦拭起来，这是个挺枯燥的一个过程。如果是往常毛巾取下来后，她应该拿吹风机开始吹，但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何清清的笔记本屏幕。
她在写论文。
不过好像是遇到了困难，落在巧克力键盘上的手指始终没有动静。
吹风机的“呼呼”声太嘈杂，容易影响思绪，特别是遇到困难时，这种嘈杂更是会被放大好几倍。所以她果断选择不吹，反正擦也能擦干，就是多耗会时。
擦了一会儿，何清清忽然盖上笔记本，季默连忙把眼珠子转回来，眼角余光不自觉注视着她。
她起身，蓝色的椅子朝后挪了一小段距离，半弯下腰，从床头边的收纳箱里拿了套衣服出来。
看来是要去洗澡。
“楼层长昨天查房你不在，我跟她说你肚子疼出去买药了。”何清清抱着衣服，走到她面前时，忽然道。
“哈？”季默下意识做了疑惑的反应，做完就理解她的话，一瞬间有千言万语到嘴边，不过好在都收住了，道：“谢谢啊。”
蓦然想起她们这位楼层长是个很关心邻里的人，get到她提这一嘴的意思，补了句：“我不会露馅的。”
何清清未置一词，径直走向卫生间。
季默听着卫生间门关上落锁的声音，闭合的唇瓣向上弯了个弧度。
…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杨灵玲跟负责青春、言情、古代、悬疑类的四位主编开完早晨的日常例会，转身目光恰好撞上姗姗来迟的冷墨，连忙迎上。
“情况如何？”冷墨沉着问道。
“非常糟糕。”杨灵玲道：“那些签约写手都跟约好了似的，都选择了在凌晨这个时间段下架，负责主四类书籍的主编都下班了，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凌晨时间段是用户活跃的高峰期，她们发现自己所看的书下架了，几乎快把留在软件里的官方客服给戳爆了，按照你的吩咐发了个通告，这才渐渐少了下来。”
当初为了给写手最大化的自由，设计软件的时候，增加了个写手可以自行将自己作品下架的权限。
没想到会留下隐患，造成如今所有签约写手将作品全线下架的局面。
“昨天我跟四位主编去联系过那些写手询问下架原因，但直到今天她们都没有任何回复。我们书城里大多数用户都是在看这些下架的书，这件事出现后，我们后台的用户数据直接下跌了近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