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就在柜台里，见婼曦要招呼，就盯着手机，对着备注为“A世界”的微信好友的聊天界面走神。
面前蓦然一暗，蒙圈地抬起脸，过了五六秒左右，走远的思绪慢慢回来。
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是他！
世界真小，她总共也没兼职几个地方，就和他遇见了两次。
“你能再说一遍吗？”
她刚刚在走神，没注意听。
陈辞对上她的眼睛，眼底空凉，细瞧，就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映入，重复了遍刚刚的话：“一杯热牛奶，一杯奶茶，两份蛋挞，一份薯条。”
季默看了眼收银机，“一共59。”
后厨没人。
林婼曦跟季默已经能配合是很好了，就像现在，走到季默旁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大腿。
季默懂，自觉去了后厨。
“这位帅哥，你的东西好了。”林婼曦把打包好的东西放到柜台上，明眸善睐，甚是轻佻。
真是没脸看。
季默想着要不要拉她一下，让她别这么流氓，毕竟她口中的这位“帅哥”，可能名花有主了。
目光落前，看着走来的阴郁的少年，忽然觉得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因为人上前，拿完东西就走了，全程目光没有在林婼曦脸上逗留过一毫秒。
见人走了，季默拿出手机，把刚刚在后厨等薯条熟，编辑好的消息，发送出去。
刚发送出去，有电话打进来。
季默看到来电显示，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给扔了。
她是想给舅妈打电话，但本着能晚死就晚死，想等晚上再打，没想到，她先打过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跟林婼曦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走出柜台。
深吸了好几口气，接起电话：“喂。”
“翅膀硬了是吧，走都不用打声招呼。”电话那端，李兰冷嘲道，鉴于季强颠倒黑白的能力，季默都做好被骂的准备，没想到，她就嘲了这么一句，“你的东西我让你哥给你快递过去了，快递费记得微信转过来。”
季默眨了下眼，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真是她舅妈，又默默贴回耳朵。
李兰却懒的再跟她多说，挂断时，抱怨了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回来也不知道留点钱。”
季默对着通话结束的页面发愣，过了一会儿，捏了下手臂的肉。
会痛。
真不是在做梦啊……
怎么突然转性了呢？
“叮咚。”
微信进消息了。
低头看了眼，手快地点中消息通知，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页面上是这样的——
她问：晚上能见个面？
他答：好
打了个时间过去，然后揣着手机出了后厨。
…………
夜幕降临。
大年初一的生意，照旧冷清。
从后厨出来后，季默就跟林婼曦打好招呼，自然免不了她一阵打趣。
“婼曦姐，我走了。”书包落舅妈家了，今天的她是轻装上阵，就拿了个手机。
林婼曦沉迷游戏不可自拔，闻言，抬了下头，又迅速低下，边啪啪啪打字，边对着季默说：“走吧，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谢了！”
从迪可士出来，季默看了眼时间，五点半，约的是七点，应该还来的及，稍作思考，打开微信呼叫了滴滴。